猰貐在七煞背後齜牙咧嘴的做鬼臉,想衝上去,卻被窮奇攔腰扛到了一旁。
“你到底聽誰的?”猰貐兇惡的看著窮奇。
窮奇不鳥他,盤膝一坐,把人緊緊抱在懷裡。窮奇這樣的兇獸自然不會受命於人,他不過是覺得七煞所言正中他下懷,所以樂得執行。正邪之戰和他並無干係,自己和幽也沒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他不過是想和猰貐在一起,能帶著猰貐作壁上觀,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猰貐雖然一臉氣惱,但也沒有違逆七煞的意願,他也知道,保護好天同的元神是他現在的第一要務。有那麼點身懷六甲的意思啊。猰貐自嘲的想著,還摸了摸肚子。
“餓?”窮奇低頭問。
猰貐:呵呵……
燎焱幾人在七煞衝向幽的時候也團團圍了上去,但是他們並沒有動手,不是不想,而是找不到插手的機會。
高手過招,一般人真就只有圍觀的份兒。燎焱急得上躥下跳,幾次想背後偷襲都被經驗老道的霜華拉住了,再一看殷螭和陸吾也是,雖然面露焦急但都不敢貿然上去,燎焱也只得暫時按捺。幽這樣的魔神,即使面對的是七煞這樣強大的對手,也不會給旁人留下偷襲的破綻的。
白澤,你和善容速速去找回猰貐和天同的軀體。七煞的聲音突然在白澤腦海中響起。白澤舉目望去,七煞正和幽殺得難分難解,幽對陣七煞雖然沒有落下風,但也明顯的分身乏術了。
“走。”白澤拉起善容偷偷遁出了戰場。
白澤和善容在殘破的魔宮大殿裡找到了天同和猰貐的身體,一個倒在大殿中央,一個倒在粉碎的業柱之下。雖然知道兩人的元神無礙,可看到兩具了無生氣的肉身,小善容還是不由難過了一下,他把兩人搬到一起,跪下來俯下身用袖子把天同滿是灰塵的臉擦乾淨。
“還熱著呢!”白澤伸手往兩人胸口一摸,不由喜道。肉身氣息不斷,元神歸位就更容易些,就怕肉身僵了,到時候回去了也要癱個一年半載。白澤摸出兩粒仙丹,捏著天通和猰貐的兩頰塞了進去,這兩粒仙丹可以保住兩人肉身十二個時辰不僵。
“你速速把他們送回崑崙。”走出原本是魔宮的亂石堆,白澤對善容說道。
“你送,我要留下幫大哥。”善容急了,他雖然也看出自己在面對幽這樣的魔神時是多麼的渺小,可是他也想盡一份力,畢竟他已經準備好久了。
“乖,聽話。你對付不了幽,搞不好還要添麻煩,我留下,我走的橋都比你走的路多,這樣情況我見多了,能應付。再說我有自知之明,不會上去添亂的,我留下還能給他們治個傷遞個藥什麼的,你留下能做什麼啊。”白澤和藹的摸了摸善容的頭。
“那我馬上回來。”白澤言之有理,善容也反駁不了他,只能不甘的抱起猰貐和天同的身體迅速離開。別看善容只有十二歲,可如今能開弓射出鎮妖箭的他單手舉個百十斤的東西根本是小菜一碟。
七煞原先都只和幽纏鬥,直到瞄見遠處善容揹著天同離開的身影才放開了手腳,烏金蟠龍刀舞出罡風萬道,刀風所及之處,山石崩裂,草木灰飛。
七煞的突然發力讓幽一時亂了陣腳,燎焱幾人本以為機會到了,正待動手,卻看見幽虛晃兩招,又穩住了陣腳,不甘示弱的反擊了回來。眾人這時才發現,原來兩人剛剛都沒有盡全力啊。
白澤站在戰團的斜上方,在安全的位置縱觀全域性,他的武力值不高,沒有力搏的資本,只能從旁觀察以期找出幽的弱點。
燎焱幾人近不得幽的身,靈機一動,便使出御劍之術,不停騷擾,被困在窮奇懷裡的猰貐見了,也放出水火雙劍加入戰團。
一時間,天空中飛滿了劍氣化成的五爪飛龍,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
而那幽也當真強悍,一邊對戰七煞,一邊還能撥冗掃飛撲上來的飛龍。雖然燎焱幾人的行為沒有給幽造成實質的傷害,但還是亂了他的陣腳,七煞漸漸的佔了上風,幽被壓制得只有還手之力。
失利的幽越發的暴躁,目光偶爾掃過燎焱幾人都帶著殺意和怨毒,背後那些長著腦袋的巨蟒一般觸手也不停的對著霜華幾人發出尖利的嚎叫和警告,可惜燎焱幾人一直相互掩護,讓幽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善容帶著天同和猰貐的肉身飛出去了百十里路,心中卻總是記掛著白澤,想他一個書生,在那麼危險的地方如何自保,打得那麼激烈,大哥和燎焱他們根本顧不上他啊。
這一想著,善容愈發心慌,招來蠱雕,囑咐它將天同二人送回崑崙,轉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