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心,又開始緊張起來。
……
燃燈大師眉頭皺得更緊,喃喃的說道:“多少年沒有見到如此強大的符意了啊,你真是給了我太多驚喜。可是,這是兒做得太孟浪了一些,會死很多人的啊。”
青原站在祈水源上看著那座橋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這個白痴,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啊!你究竟想幹什麼?有什麼事情值得你如此拼命?”
魔域桃源裡有一口漆黑的棺材,這棺材如墨玉一般的光潔幽暗,這便是魔尊的床。
他一直躺在床裡養傷,此刻他也睜開了眼睛,彷彿他能看透那棺材蓋子,然後他詭異的笑了起來。
光明頂上葉惜花身穿白色光明神袍坐在光明神座之上,她沒有看向天空那座橋,而是翻開了手中一本極厚極大的書,這便是神器光明聖典。
光明聖典已經平靜了數千年,此刻卻在她的手中開始顫抖起來,這不是害怕什麼,而是在警示著什麼。
葉惜花緊緊的皺著眉頭,無比認真的看著光明聖典,卻發現有一層如霧般的光芒掩蓋了光明聖典所要傳遞的聖諭。那霧的後面究竟是什麼東西,卻無論怎樣也無法看得清楚。
緊接著,大光明之劍也亮了起來,卻並沒有斬出去,似乎,不知道該斬向何處。
“是誰能夠矇蔽天機?就連聖典都無法看得清楚,難道……?”
葉惜花豁然站起,她走出光明神殿,她看了一眼伸向空中的那座橋,看見了黑白分明的兩色。
她又看了看十萬大山,看了看魔域桃源,眼光最後落在了上京城裡。
南唐皇城太廟是歷屆皇帝祭天的地方,這裡幾乎沒有人來,沒有人敢來。
太廟位於皇城群殿的東方,佔地極大,廟宇卻只有一座。廟宇之外是巨大的廣場,和廣場前面一處極大的祭臺。
年邁的廟祝大人站在廣場上看著那座橋發呆。
“起風了啊,要下雨了,哎……趕緊回去收衣服吧。”
皇陵自然是埋葬歷屆帝王的陵園,四皇子唐浩曾經給西門映雪說過一句話,這皇陵裡埋葬著死人,也埋葬了一些活人。
李太師無比驚恐的看著一座陵開啟來,裡面走出一個人來。
這個人很老了,卻依然穿著一身龍袍,依然無比的威嚴。
李太師未曾考慮便恭敬的跪了下去,這老人卻看都沒看李太師一眼。
他看了看那橋,又看了看四方天空,忽然冒了一句:“睡個覺都不讓人安心,這老天爺又想搞出些什麼事情啊?”
然後他轉身走入了那陵,那陵的門緩緩關上,只留下依然跪在地上,早已汗滴如雨的李太師。
……
或者唯一看明白了將要發生什麼的只有兩人,院長大人和燃燈大師。
但他們倆都沒有出手去阻止。
想要出手阻止的人,偏偏又沒有看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究竟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這,或許真的是天意。
西門映雪從來不相信天意,他也沒有半分心思去想天意是什麼。他一心一意的畫橋,他費盡心血的畫橋。
他的神魂已經看見了空島,他緊緊的咬著牙,那血便從他的嘴角流出。
一滴,一滴,像融化的冰條上的水滴,滴落在菊花叢中,那處的菊花便漸漸由黃轉為了紅色。
天空愈發陰暗,太陽依然看不見,但大家都知道,那太陽就快落山了。
這門將在子時徹底關閉,再開啟時,將是三年之後。
太陽落山,夜幕拉了下來,雨依然很密,風依然很大。
西門映雪已經畫了足足四個時辰,他已經吐了足足八口血。
他身上的汗水一直就沒有幹過,他就像一直泡在水裡。
他的神魂已經看見了空島的山巒,只要把這橋架在那山巒之上,便真正完成了。
他沒有看見站在虛空的那個滿眼憐憫的老人,那老人自他起筆開始就站在那裡,足足站了四個時辰。
西門映雪三個命輪此刻無比灰暗,命輪裡的靈液已經見底,虛空的漩渦還在旋轉著,體外的靈氣還在湧入進來。
那個極小的太極圖案此刻也是暗淡的,轉動得極緩慢,但依然還在轉動。
就在這時候,那方漂浮在虛空的雲臺忽然變成了雨,然後向三個命輪灑下。
命輪一旦枯竭,將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這雲臺似乎知道了什麼,那雨便傾盆而下。
三個命輪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