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樣子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對面的人看著淺淺輕柔的笑,“明知是陷阱還是跳進來了嗎?”
“血剎門能這麼輕易的進來才會讓人覺得驚訝,”淺淺說道,“發現了柴纓沒道理髮現不了我們,只是沒想到你也是飛狐的認主之人。”
艱難奮戰
“達穹,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團團對著那隻飛狐問道。
可是達穹卻看都不看它一眼,只是緊緊的盯著血池,淺淺走到它面前擋住它的視線笑道,“據說飛狐族是為了降妖除魔守護世間的和平而存在的,達穹是不是搞錯了物件?”
達穹依然不說話,突然弓起了身子衝著血池低吼,血池中任逍遙慢慢的上來,黑暗中只能看見他手中的那隻蓮藕散發著瑩白的光。
“終於上來了,”對面的人看著他手中的蓮藕笑道,“聽說逍遙老人沒心沒肺,沒想到也會為弟子盡力到這種程度。”
“要說沒心沒肺,還是公子你比較在行。”任逍遙走到淺淺身邊,身上也帶了濃濃的血腥味,
“丫頭,回去吧。”
“兩位難得來血剎門做客,怎麼能這麼快就走呢?”對面的人輕聲笑,另外九人立刻散開,圍成一個半圈將淺淺他們堵在了池邊。
淺淺看著那些人對任逍遙傳音道,“師父,你跟著團團先離開這裡,我隨後就到。”
任逍遙笑道,“不必了,一起走吧。”說著手中忽然放出一團亮光,對於習慣了黑暗的血剎門的人來說顯得格外刺眼,那九人本能的伸手阻擋。
那是……《月淵鳴》!而且比她現在的功力還要高上許多!團團不是說除了他和妖精沒有人能夠修習嗎?師父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也可以使出來?這是怎麼回事?淺淺一肚子的疑惑卻沒有時間詢問,緊跟著任逍遙趁九人暫時失明的空擋足尖輕點飛快的向圈外衝去,一陣風拂過,一個身影忽然擋在了他們的面前,是達穹。
那個人始終沒有動作,只是靜靜的望著那一池迅速枯萎的血蓮狀似遺憾的感嘆,“還真是過河拆橋啊,剛剛挖走一支血蓮根,立刻就毀了我一池的血蓮。”
血蓮只能在黑暗中生長,任逍遙的金光讓一池的血蓮盡毀。
“血蓮已毀,黑暗也沒了意義了,掌燈吧。”那人輕聲吩咐道。不一會兒血池周圍就亮起了很多夜明珠,將這一方天地照的猶如白晝。
隨著周圍變亮,淺淺可以清楚的看見一隻渾身赤金的大狐狸蹲在他們面前,眼神並沒有任何焦距。
“果然不對勁!”團團看著達穹擔憂的說道。
淺淺扭頭,終於看清了池邊的那個人,大紅的錦袍上黑線金絲繡著大朵大朵的蓮花,黑色的衣襟半敞,露出大片結實白皙的胸膛。他輕輕的抬手捋了捋一頭隨意披散的青絲,看著她靜靜的微笑,加上身後的一池鮮血,妖冶而魅惑。明明是同樣的眉眼,淺淺卻覺得完全陌生。
“你對達穹做了什麼?”淺淺皺著眉問道。
陸航沒有回答她卻是看著任逍遙笑道,“還真是可怕呢,還是去客房清理一下吧。”
淺淺扭頭看了看任逍遙,黑色的夜行衣上並看不出什麼,只是走過的地方溼答答的一路鮮紅,滿臉的鮮血,連銀白的頭髮和鬍子也染成紅色,那雙眼睛卻閃著點點精光,說不出的詭異可怖。
淺淺扭頭看著陸航繼續問道,“你到底對達穹做了什麼?”
陸航看著她輕柔的笑,“你們留下來做客本座就告訴你。”
一陣華光閃過,團團變身為滄瀾,擋在達穹面前道,“我看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我來對付它。”
淺淺手中也亮起白光,看著陸航道,“不好意思,我們還有急事,要先走一步了。”說罷扭身往外衝去,任逍遙也緊隨其後。
淺淺將手中的光刀揮向紫衣人,微微喘息道,“血剎門門主甲魚親自上陣,淺淺不勝榮幸。”說話間順便揮手擊退身後攻上來的其他人。
各色的光影交織,不一會兒淺淺已經滿頭大汗,一旁傳來幾聲悶哼,瞅著空擋看過去發現任逍遙身邊已經有兩個人倒在地上,淺淺稍稍鬆了口氣。
忽然一聲轟響,淺淺餘光瞟見滄瀾重重的摔在地上,達穹正飛身向它撲過去。
“團團!”淺淺來不及多想,揮手一道光束阻了達穹的去勢,忽覺臂上一痛,身上立刻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眼尖的發現陸航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甲魚看著淺淺的眼神中又多了絲決然,黑色的光罩運起,用了十成的功力向她攻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