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雲中鶴這一生的宿命就是用完即棄。
項東海看到段延慶又驚又疑的表情,再加了一記重炮:“忘了告訴你,你還有一個兒子。不過你的兒子一點也不像你,無論是在心地上還是在相貌上,都跟你有十萬八千里的差距。他的心性至善至良,最是討厭打打殺殺的,而且眉目清雅,容貌俊美,有一股掩飾不了的俊秀儒雅之氣,可他確確實實是你的兒子,真不知你是怎麼生出這樣的兒子的。”
“項先生!只要你告訴我家孩兒在哪,我甘願一輩子為你做牛做馬!”
葉二孃可謂是想子心切,竟然沒想及項東海是否在誘騙她的。這十多年來折磨,已經讓她的心靈極度扭曲,現在看到一線曙光,葉二孃哪裡會放過呢。
項東海傳音入密給葉二孃:“他的法名為虛竹,是少林寺第三十六代弟子,師傅是慧輪。雖然他的武學低微之極,但持戒甚嚴,你可是要小心為上,切不可衝動行事導致不可彌補的後果。不過我要提醒你,他的父親身份非凡,如果你想帶虛竹離開少林,必須經過你那個無良丈夫的一關,這樣你們母子才有真正團聚的一天。”
嘣嘣嘣!
葉二孃恭恭敬敬地嗑了幾個響頭,隨後就飄然離去。
段延慶見蕭家父子如此,葉二孃也是如此,思前想後,終於有所決斷,問道:“如果項先生告知段某人白衣觀音和我兒子的蹤跡,段某人願為項先生效三年的死命。”
“惡貫滿盈”段延慶是驕傲的,即使在西夏一品堂也是聽命不聽調,更何況他還想看看那個給他重生信心的白衣觀音,以及那個給他延續人生希望的兒子,更想把自己的寶貝兒子培養成人中龍,為其奪回所有的榮耀。
項東海冷冷地回了一個笑意,說:“我手下不缺高手,你所謂的三年死命對我來說不值一提。不過我要你在看到你心目中那個白衣觀音和兒子後,從此退隱江湖,不再出來為禍,你可答應?”
段延慶彷彿遭遇了前所未有的侮辱一般,瞬間凝聚出畢生的功力,朝著項東海的眉心刺來。
可是,段延慶的動作僅僅完成一半就停滯下來。
要想在項東海的天魔空間裡攻擊項東海,除非是阿斯普洛斯那一級別的存在。以段延慶的實力,能完全一半的動作就算了不起的了。
“看來你是拒絕了!”
話完,項東海就直接提起手,就欲往段延慶的眉心點去。
只要被項東海點到了,這個世界,無論是隱藏在少林寺藏經閣的無名掃地僧,還是逍遙派碩果僅存的兩個絕頂高手,又或者是名揚天下的蕭峰,全部只有一個結局:死。
“段某人服了!”
段延慶跪了下來。
他這一跪是心甘情願的臣服,一點異心也沒有。段延慶是累了,真的很累。在絕對武力下,他感覺到自己的渺小,自己是多麼的脆弱不堪,更何況項東海給予了他最後的希望,讓他有生存下去的希望,叫他如何還能堅持下去。
所謂皇朝霸業,到頭來只不過是一場虛幻而已。
項東海傳音入密給段延慶,說:“你心裡那個白衣觀音是大理鎮南王的王妃刀白鳳,她當日為了報復大理鎮南王段正淳的屢次背叛,一時想不過就屈身於你,不想珠胎暗結,有了你的骨肉。不過此事乃是刀白鳳的畢生最大的秘密,至今整個大理無人知曉。”
段延慶聽得眼眶溼潤,也不知是傷心白衣觀音的夢想破滅,還是確信了自己的希望存在。
項東海繼續補充道:“你的兒子名叫段譽,段正淳待他好得不得了,甚至連大理的保定帝也有心傳位給你的兒子。至於你的白衣觀音,因為氣惱段正淳的種種作為,現在已經遁入空門,是玉虛觀的玉虛散人。事情的真偽由你自己去判斷,好自為知吧……”
嘣嘣嘣!
段延慶也學起葉二孃來,恭恭敬敬地給項東海嗑了幾個響頭,一樣是飄然離去。不過段延慶比起葉二孃來多了一份輕鬆的味道,就好象一個悟了大道,無慾無求的出塵之人。
此時,項東海發覺江山已經解決了問題,而明空都陷入苦戰之中。
原本明空的詭計就欲得逞之時,不想鳩摩智的心機一樣老辣,早就有所預防,直接以一記“火焰刀”破去明空的天魔氣場,脫困而出。饒是如此,鳩摩智也是被詭異的天魔氣場驚出了一聲冷汗。
突然,鳩摩智發覺自己的肩膀一涼。
“生死符!”
鳩摩智心中一驚,馬上想起江湖中這個令人色變的天下第一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