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了!為了帝國未來百年的興盛,我們應該果斷出手了!”
永野修身也盯著地圖,沒有說話。
然後,載仁親王又慢條斯理地補充道:
“根據最新的氣象預報,東亞大陸中部,也就是山東、河南、江蘇一帶,陰霾將逐漸散去,最遲到今晚,天空將重新晴朗。”
廣田弘毅沉吟道:
“這麼說……明軍的空中優勢又恢復了。”
然後,廣田首相轉身望著永野修身,問道:
“海軍大臣現在是什麼意見?是否仍然堅持我們應該種清國?”
永野修身臉色很難看,在幾個人的子下,最後說道:
“這件事關乎帝國興衰,我建議,奏請天皇陛下聖斷。”
幾個人面面相覷。
片刻後,廣田弘毅點點頭說道:
“這麼說,要召開御前會議了。好吧。我去找內大臣商議一下。”
……
南京。
在統帥部沉浸在佔領臺兒莊的欣喜之時,十四格格卻一個人躲在人民衛隊司令部裡,看著從日本傳回的秘密電報。
“這麼說,明天要舉行御前會議了。”
她放下電文紙,靠在靠背上,喃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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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集 裕仁的決斷
和大明的御前會議比起來,日本的御前會議氣氛要莊重、肅穆得多了。當然也沉悶得多。
大明的御前會議是君臣共用一張長條會議桌,而日本的御前會議,是每位大臣一張桌子,在天皇面前排成規整的兩列,天皇高坐正中。頗像中國秦漢時期君臣朝會的佈局。只不過不像秦漢那樣矮桌跪坐,而都是用歐式桌椅,每人一把帶著菊花徽號的高靠背椅子,垂足高坐。
大明的大臣都讓慣出來了,御前會議上誰也不把朱佑榕當盤菜,文臣武將們照樣該爭的爭,該吵的吵,該抽菸的抽菸,該喝茶的喝茶。會議廳裡抽得煙霧繚繞,朱佑榕也只能忍著,不能說啥。大臣們爭到激烈處,拍桌子打板凳也不是沒有。
日本御前會議正好相反。在日本,皇帝不是人,皇帝是神。大臣也好、將領也好,哪怕平時再橫著走的,到了“神”面前,也都是輕聲緩氣,無論語速還是音量都只有平時的三分之一。每個人都是捅了腰板,正襟危坐,只有發言前先轉向天皇、輕輕鞠躬,然後才發言。發言完畢後再次面向天皇,輕輕鞠躬,恢復筆直的坐姿。
每個人都很難受,但是每個人都認為這是天經地義的。這些大臣中,有的是像虔誠的聖徒一樣敬仰天皇,有的心態要世俗的多,特別是那些有留洋背景的。他們消的,就是天皇好好地扮演木偶,最後說一聲“准奏”就行了,別的不用瞎摻和。但不管是怎麼想的,每個人都把對天皇的尊重表現到了極致。
作為一個立憲國家的君主,昭和天皇裕仁也很清楚自己的角色。他既不是廣武那種權力慾很強的“雄霸之主”,也不是朱佑榕那種什麼都不懂的“乖寶寶皇帝”。35歲的年齡也讓他有了一些城府,對軍政兩系的絕對效忠,他也很擅長運用。很多事情,他貌似什麼都沒做,但是每一次內閣的解散和組建,每一次國策的制定和修改,卻都很合他的心意。說他只會“無為而治”,似乎小瞧了他▲說他精於“打太極拳”,似乎又高抬了他。
昭和天皇裕仁,就是這麼個皇帝。
他最近一次顯示自己的存在,就是二…二六事變之後,表現出了“震怒”,把自己的叔爺爺、也就是軍令部長載仁親王怒斥了一頓,並讓他將政變主謀們全部處決▲被天皇授意執行死刑的政變主謀們,直到在刑場上挨子彈以前,自北一輝以下,每人還在聲嘶力竭地高喊“天皇陛下萬歲”。
然後,陸軍的“統治派”開始放手清洗“皇道派”,對外擴張的氣氛一天天濃了起來▲裕仁又躲進皇宮裡,吟詩作畫起來。
……
現在,陸軍大臣寺內壽一正在發言。
他坐在椅子上,側向天皇,微微欠身,輕聲緩語地說著:
“……綜上所述,臣對清國在這場戰爭中的前途,十分不看好。……以臣之愚見,快則一月,慢則半年,清國就將面臨崩潰和投降的兩難抉擇▲到了那時,我帝國便再無登上東亞大陸之任何理由和可能。……關於這一點,臣和總理大臣閣下、拓務大臣閣下、還有軍令部總長閒院宮載仁親王殿下,看法都是大致相同的。”
說完,寺內壽一又恭恭敬敬地向天皇鞠了一躬,慢慢轉回身來,繼續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