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機會。這才符合讓她自生自滅的原意。”
白駝山主卻懷疑妻子是試探他,說道:“何必這樣多事,你怕她死得痛苦,不如讓我給她補上一掌。”
金狐發覺自己的情況越來越糟,她是使毒的大行家,此時已經覺察自己是中了無名奇毒,毒入臟腑,求生是決不可能了。
她狠起心腸,念頭再轉,說道:“好吧,你要殺她,那也由你!”
白駝山主服下解藥,呼吸似乎順暢了些,便走過去發掌打穆欣欣,和金狐剛才打他一樣,他也是打穆欣欣的腦門。
不料他一打下去,頓時也就和金狐剛才一樣,發覺自己的氣力是突然消失了。而且比金狐尤甚,金狐還可以打得他暈眩,他打在穆欣欣的腦門,手掌已是軟綿綿的絲毫也使不出氣為了。
穆欣欣突然張開雙眼,坐了起來。
穆欣欣談淡說道:“你殺不死我,大概狠奇怪吧?為什麼服了好好的解藥,卻連殺我的氣力都沒有呢?我可以告訴你這個秘密,因為我這支蠟燭的燭心是用黑心蘭做的。”
黑心蘭是世間七大毒物之一,製成蠟燭,毒質在燃燒中揮發,毫無氣味,能殺人於不知不覺之間。金狐的功力比不上丈夫,所以她中的毒首先發作。但白駝山主雖然發作較遲,中的毒卻是更深。
金狐道:“恭喜姑姑,製成了這種世間奇毒。不錯,我是妒忌你,但要殺你,可並不是我的主意。”
穆欣欣道:“不錯,你最初是想用他來制伏我的,你以為趁他功力尚未完全消失,可以輕易將我制伏。但你要我活過來,也不過是想迫我支出解藥罷了。可惜,你這腦筋動慢了一步。”
白駝山主忙道:“欣欣,你真是明察秋毫。我本來並無害你之意的,我假裝要殺你,不過是試探這賤人而已。”
金狐怒道:“我早知道你是無情無義的了,卻還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無恥小人,我真後悔給你騙了一生。”
白駝山主冷笑道:“剛才我試探你口風的時候,你怎樣說的,要不要我複述出來?”他用問活的語氣,但卻並不住口等待,就把金狐那句活複述出來了:“好吧,你要殺她,那也由你!”而且模仿她的神氣和語調,維妙維肖。
兩人都沒氣力打架,只能吵嘴。不過吵嘴也不能維持多久。
漸漸就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了。
穆欣欣這才長嘆一聲,說道:“你們也不必吵了,我知道你們都是想要我的解藥。但可惜我只是種出了黑心蘭,卻還沒有把解藥製成功。這種毒是根本沒有解藥的!”
白駝山主大驚,用了最後一點氣力駭叫:“沒有解藥?”
金狐卻突然發狂的笑了起來,說道:“我本來想和這無情無義的人同歸於盡的,今日得遂所願,那也很好啊!”
穆欣欣則悽然笑道:“是啊:他對我和對你都說過同樣的話,希望從今之後,永遠也不和我們分開的。我們三個,都是罪孽深重的人,所以我也覺得應該完成他的心願,這樣的結局,的確是最好也不過了!”
她保持那淒涼而又帶著快意的笑容,看白駝山主和金狐相繼倒下,最後她也倒下去了。
待穆娟娟找到這間密室之時,發現的只是三具屍體了。
善、惡、愛、憎、情、孽、恩、怨,都已同歸於盡!
穆娟娟緊握丈夫的手,低聲說道:“禍福無門,唯人自召,這句話我如今是真正懂得了。”齊勒銘默然不語,半晌嘆道“是啊,人誰無錯,做錯了事不打緊。怕的是錯不知錯,一直錯下去。”
穆娼娼道:“多謝你的提醒。”齊勒銘道:“我不只是說你,也說我自己。擴而大之,和咱們同一類的人都可以適用。”
穆娟娟如有所思,忽道:“是不是也包括上官飛鳳?”
齊勒銘道:“她和我們表面相似,其實並不相同。她做的是時是錯,局外人恐怕也很難評定。下過,別人的事情咱們也無謂談論了。此間事已了結,咱們是可以走了。”
穆娟娟道:“那盤殘棋呢?”
齊勒銘道:“棋局已經擺明,依你說應該走哪一步才對?”
穆娟娟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齊勒銘道:“是啊,咱們只能把局中人引來,讓他們看清楚了這局殘棋,至於殘楓應該如何收拾,咱們就恐怕是幫不上忙了。”三、花自飄零水自流不錯,俗語雖說當局者迷,但在某一些人生的棋局中,往往也有局中人比局外人更清醒的。衛天元清醒過來了。
他看見的是一片火光,齊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