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毫不猶豫地施予了一名婢子。
給誰倒是其次,若是昭皇因此犯了痼疾那可如何是好。
老相爺甚是憂心!
靈丹妙藥果真名不虛傳,一個垂死之人,在服下後,不到盞茶的時間竟緩緩睜開了雙眼。
眼見採珠終於從鬼門關裡爬回來,採和三人大喜,急忙圍攏過來,一時間又垂了淚。
剛剛甦醒,採珠的視線還很茫然,好半天才漸漸恢復意識。看到昭皇站在自己床邊,嚇得不輕,就要起身恭迎。
鳳朝歌抬手示意她無妨,雖然他也心急如焚,但見採珠虛弱無力,真怕她再一時緊張暈過去,只得按捺下焦躁,輕啟稜唇,溫言軟語地詢問道:“採珠,你還記得劫持娘娘的人嗎?”
採珠沉默,似乎在整理思緒。半晌,她掀眼注視著昭皇,認真回道:“奴婢不能肯定,但那青年的容貌與皇后很相似。”
聽到這個答案,鳳朝歌眉頭緊蹙。
墨相聞聽也有幾分驚訝:“難道是國舅?他不是早些年就跟隨道士修行去了嗎?怎麼……”
確定了“劫匪”,鳳朝歌眉心突突連跳,火氣上升,咬牙咒罵一句:“他要是能忍受清規戒律才是怪事!”
……
凜冽的寒風中,一隊人馬叫囂地飛馳而過。
馭馬的吆喝聲放肆地迴響在寂寥的草原上,隨著馬蹄的奔騰踏過,枯萎的草蓆上揚起陣陣煙塵,嗆入鼻息,令人咳聲不止。
唐寧雙手被反剪捆綁,被迫與一個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共騎在一匹馬上。
酷寒的北風從四面八方灌入,落在凍得發青的肌膚上,好比沾了鹽水的刀子,割得人打心底哆嗦。
唐寧凍得渾身瑟瑟發抖,牙關嘎嘣打顫。
可即便如此,她被反剪的雙手依然緊緊地扣著身後的馬鞍,身體最大程度的向後傾,與前面的魔鬼保持著距離。
為所欲為的瘋子【2】
前面馭馬的人感覺到脊背的寒風,馳騁中回頭睨了她一眼。
看到她的倔強,他深沉的眼眯起一道弧度,戲謔的眼神猶如一隻猛獸在觀賞垂死掙扎的獵物。
可惜,他每次得到的只是她的寧折不彎。
有意思,一個女人竟然有比男人還堅硬的傲骨。
男人漂亮的唇角揚起邪肆的弧度,懲罰似的揚起手中的馬鞭狠狠地抽打著座下的馬匹。
馬兒吃痛,嘶鳴中瘋狂的奔跑。
突然的加速使得唐寧只能死死地扣著身後的馬鞍,同時,在心裡將男人的祖宗十八代全招呼個遍。
那日,受到風箏的牽引,她與採珠不知不覺到了宮門口,從而動了出宮走走的念頭。
怎料,她二人剛走了兩條街便遇到一夥人,不但挾持了她,還傷害了彩珠。
每次回想到彩珠倒在血泊的情景,唐寧都揪心的難過:“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事沒事!”可同時她又好驚訝,平時笑眯眯的彩珠原來竟是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
“女人,下來。”男人冷漠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這才驀然發現,他們竟來到了一處建在山腰的別院。
與她共騎的男人已率先躍下馬,正站在地面上,冷眼瞅著她盛氣凌人的命令著。
此時,驕陽西陲,陽光下散去的濃霧又漸漸瀰漫,似輕紗般繚繞,使得眼前的別院也被霧氣蒙上一層朦朧,看在眼裡有幾分的不真實。
唐寧在馬上晃晃眼,以為自己灌了幾天的冷風產生了虛幻,正想要清醒一下。
嘭!
男人看到唐寧根本不理會他的話,伸手將她從馬上毫不憐惜的扯了下來,摔在地上。
真是粗魯的可以。
唐寧凍得發僵的身體被他這麼一摔,渾身頓時泛起碎裂的疼,這下渾噩的神智倒真的清醒了。
她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拿最兇狠的目光瞪著他,嘶吼咒罵:“野蠻人!”
面對她仇視的眼神,男人涼薄的唇瓣卻揚起一道邪肆的笑,笑容綻放,只可惜卻未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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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最近把腰給扭傷了,所以近來的更新一直很不定時。檢查說很嚴重,腰椎間盤突出,據說是每天坐的時間太長,導致骨頭變形,可憐的我,還很年輕,竟然得了這種病,嗚嗚~~~%》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