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不說話,低著頭退下,須臾,流花媽媽跑了過來,狼狽不堪的道,“公子,那位四爺,帶著流花姑娘逃出城了,看樣子是不會回來了!”
薛少貴微微一笑,並不說話。
阮璃的眸光,倒是黯然了片刻,只是片刻之後,她又恢復了神采,繼續唱道,“月半彎,我喜歡,有情有義有你還有天,還有月半彎……”
流花媽媽聽見阮璃輕哼的歌聲,蹙眉看了她一眼道,“這姑娘生的好生標誌,只是可惜了,是個傻子!”
阮璃彷彿聽不懂她的話,繼續吃著珍珠果,薛少貴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放肆,這位是你們未來的城主夫人,豈輪得到你們說三道四?”
流花媽媽一怔,嚇的趕緊跪地,公子不是才跟這位姑娘認識麼?怎麼就變成城主夫人了?
薛少貴溫和的看著阮璃,“姑娘莫怕,在這裡,就跟在自己的家一樣!”
阮璃抬頭看了他一眼,甜甜一笑,薛少貴心裡百花齊放,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更加溫善,“姑娘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嗎?你可以告訴我,我去提親,順便接了他們一起來流花城長住!”
阮璃搖搖頭,放下盤子,“我的家人都死了……”
她是笑著說出這句話,可是眼淚卻撲簌簌的落下,落完了,又繼續笑著回頭看著薛少貴,“城主?”
她戲謔的一般,歪著腦袋,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薛少貴,只是臉頰上還掛著淚水。
薛少貴在心底嘆息一聲,搖搖頭,“不是什麼城主,只是我世代都在這個流花城居住,守著祖上留下來的薄產,黑道白道的朋友,給我幾分面子,叫我一聲城主罷了,姑娘若是不嫌棄,就叫我一聲少貴!”
阮璃不說話,將一盤已經吃完的珍珠果放在一邊,雙手托腮,繼續唱了起來,“那夜真的好浪漫,我帶你去看月半彎……”
薛少貴也不出聲,坐在一邊靜靜的聽著,直到正午時分,外面吵吵嚷嚷,他才知道,簫連城帶著官府的人,將整個薛府包圍了。
他眼神一變,站起身,低頭看著阮璃的時候,神色又變得溫柔無比,“姑娘,你的朋友來找你了,你要過去看看他嗎?”
阮璃吃的累了,也唱的累了,彷彿聽不懂薛少貴的話,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打個呵欠,四周找著能睡覺的地方。
薛少貴微微一笑,吩咐了下人帶她回房休息,這才帶人出去一會簫連城。
簫連城拿著那把削鐵如泥的長劍,焦躁不安的站在薛府門口,跟著他一起的太守,如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走來走去,不住嘴的勸慰著,“四爺,等一下看見薛公子,您可千萬不要衝動,他是江湖人士,背景可怕,我們招惹不起啊……”
簫連城冷冷的瞥了太守一眼,“堂堂一個朝廷的四品命官,竟然如此懼怕一個江湖草寇!”
太守恨不得上前把簫連城的嘴巴堵住,薛少貴哪裡是江湖草寇?人家門庭若市,手中的門生,比整個朝廷的命官還要多,別說雞鳴狗盜之輩,單單說一個流花城的流花幫,都抵了他衙門裡的一支正規兵。
簫連城卻不以為然的盯著薛府的大門口,雙手環胸,眼神冷漠。
太守繼續道,“四爺,流花城歷年上繳朝廷的稅收,這位薛公子手下的產業,可是佔了一半啊!”
簫連城伸手拍拍太守的肩膀,“莫怕,搶了阮璃,回頭我跟我嫂子商量,免了你們流花城一年的稅收!”
太守哪裡知道,他的嫂子是誰,只能乾著急的站在那裡,汗如雨下,祈禱千萬不要打起來。
薛府的大門開啟的時候,簫連城的眼睛一亮,因為站在眼前的那個人,一身白衣。
他生平最討厭男人穿白色衣服了,可是據說,阮璃和鳳雲輕都喜歡穿白衣服的男人。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看著眼前那個,長的一般又一般的男人。
薛少貴五官平常,給人的感覺,只能用舒服形容,離簫連城哥幾個的長相,差的十萬八千里。
簫連城得意的看著薛少貴,一點下巴,“把阮璃交出來!”
站在他身邊的太守,趕緊上前,雙手作鞠,“薛公子,您切勿見怪,您昨晚從悅來客棧帶走的那位姑娘,她是四爺的妻子,也是赤月國的皇妃!”
薛少貴眉頭一皺,心裡卻涼了半截,原來那位姑娘,已經嫁做人婦。
縱使他薛少貴喜歡,可是也不能做出強娶人家妻子的事情。
他臉色難看,站在那裡沉默不語。
太守還以為,他被簫連城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