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脈紋路,一起看來,竟似一條化作劍的龍!
“我瞧這小劍,長得和白龍倒是頗為相似,不過身上紋路大有不同。”劉劍心笑了笑,將玉劍翻來覆去看了看,也沒有找出什麼奇怪之處,回頭望向葉輕語,卻見她目瞪口呆的看著玉劍,滿臉不可思議。
“怎麼了?”劉劍心大感奇怪,忍不住問了一句。
“劍哥哥,這……這……”葉輕語結結巴巴的道:“游龍劍令!這竟然是游龍劍令,怎地會在這裡出現?難道?”忽然住口,但眼中的難以置信之意,愈加旺盛了。
劉劍心愈加奇怪,問道:“語兒,游龍劍令是什麼東西?”
“游龍劍令是我們長白派的最高令牌,見令如見掌門,據說劍令只在掌門手中,只有遇到大事,需要召集長白派諸多弟子,才會將劍令拿出來,說明事關重大,而且乃是掌門親自下令。”葉輕語深深吸了口氣,續道:“這劍令可說便是長白派的象徵,誰得到劍令,便能號令長白派弟子,等同於掌門!”
“難道,我師父竟然是……”說到這裡,劉劍心心中猛地一跳,覺得自己師父的身份,總算要暴露出來了。
但便在此時,他也忽然覺得,自己的血海深仇,似乎不能全部著落在御劍門身上,他們似乎也只是一群可憐人而已。
十年前之事,決計非同小可,他想要報得深仇大恨,找出幕後追殺師父之人,乃是重中之重,但首要之事,便是自己師父的身份,必定要先查出,否則他連一絲線索也沒有。
劉劍心出道以來,也瞭解了不少江湖中的門派之事,那御劍門雖然是兇手,但其地位和能耐,還不足以和長白派抗衡。
若師父真是長白派的掌門,御劍門何以能夠追殺他?
那重傷師父之人,又是何人?
此時此刻,劉劍心的大仇,已不是父母之仇,還要加上師父之仇,儘管父母因此而死,但師父對他的恩德,他卻不能不報。
師父既然已死,他還能做什麼?他只能為其報仇!
“我方才便覺得奇怪,我師父性格孤僻,一生之中的至交好友,也不過寥寥數人,其中男子更是屈指可數。你師父既然臨死都惦記著她,可想而知,兩人的關係必定極深。”葉輕語度了兩步,沉思道:“如今看來,你師父果然便是長白派的掌門人遊千里了!”
“遊千里?”劉劍心覺得這名字頗為耳熟,似乎在哪裡聽到過,皺眉沉思了一下,忽然跳將起來,叫道:“八方游龍遊千里?天下四大高手之一?”
葉輕語點了點頭,道:“恐怕是了。”
劉劍心瞬間覺得心情沉重起來,天下四大高手,在一般人眼中,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如今居然已有一人身亡,此事若是傳揚出去,恐怕也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大亂。別的且不說他,長白派的門人,大怒之下,必定追查此事,到時候只怕許多門派都要捲了進來。
四大高手之一,居然被人擊成重傷,敵人之強,可想而知。劉劍心忽然覺得事情越來越嚴重了,,本來御劍門已是自己難以對付的了,如今更是冒出了能夠擊斃四大高手的人物,更是讓他心中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渴望——對力量的渴望!
“劍哥哥。”葉輕語見劉劍心忽然雙目圓睜,一雙拳頭緊緊握著,“咯咯”作響,頭髮無風自動,衣服無風自鼓,不禁擔憂起來。
“我沒事,眼下最重要之時,便是救出唐大哥,然後找御劍門算賬!”劉劍心下定了決心,道:“父母之仇得報,便是替師父報仇之時。師父對我恩重如山,若非有他,我如何能夠修得仙法,報得深仇?”
“嗯,劍哥哥,如今你有游龍劍令在手,更是遊千里師伯的嫡傳弟子,長白派諸多弟子,定會聽你號令,那御劍門又算得了什麼?”葉輕語微笑道:“待此間事了,我帶你去長白派,將你的身份說出來。”
她這麼說,卻是有了一些私心。想要讓劉劍心趕快具備一定的江湖地位,那麼日後……她紅著臉低下了頭。
“不!”劉劍心首次堅定拒絕了葉輕語的話,道:“我能有今日,已是師父大恩,若再借助師父的門派,即便報了仇,與我自己也有害無益。”
葉輕語也隨即醒悟,知道劉劍心初出江湖,所需要的便是各種磨練,若是一步登天,做了長白派的掌門,恐怕日後便是一個紈絝子弟,修煉也別想精進太多了。
正說到這裡,忽聽一陣笛聲縈繞而來,笛聲清越,在這孤莊村之中盤旋,猶如來自四面八方。笛聲聽來,恍如置身仙境之中,聲音叮咚,如飛泉漱石,讓人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