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下他的胸口,眨落一串淚珠,快活笑道:“看來光明不適合我,我還是重回黑暗大地吧。”“不行!堅決不行!”趙煜身體猛得一沉,重新抱緊木潸,帶著她在床上滾來滾去,“木潸,我太高興了!這是我二十年來最高興的時候了!比遇到你這件事還要高興!”木潸被他抱著,兩個人又笑又叫,直到趙煜摟著她差點跌到床底下,兩個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凌亂的床鋪上,木潸疊在趙煜身上,兩個人鼻尖蹭鼻尖,互相凝視了半晌後,趙煜緩緩壓下她的腦袋,兩個人的唇慢慢觸到了一起。他們不是第一次接吻,也不是第一次親密接觸,可這樣承載了所有濃情蜜意的親密接吻卻是實實在在的第一次。木潸心無芥蒂地把自己的身體壓在趙煜溫暖結實的胸脯上,雙眼微閉,一邊感受他纏綿溫柔的唇舌,一邊用自己的配合,細緻地坦誠出自己的愛意。這一生,你會遇見很多人,擦肩很多人,結識很多人,相伴很多人,可唯有她和他,從在公園廁所裡狼狽慌張的第一次見面開始,冥冥之中便已註定了彼此的羈絆和牽掛。他們都還太生澀,還說不出我愛你,但他們付出在對方身上的情感與努力,卻足以維繫出一段此生無憾的愛情。肥遺跌跌撞撞往樓下院子裡飛的時候,福壤正坐在院子的板凳上發呆,肥遺落到福壤寬厚的肩膀上,神秘兮兮地笑,“你猜我聽到了什麼?”福壤轉過腦袋,將肩膀上的小黃鳥攏到手裡,舉到自己面前,“你又躲到哪個角落裡偷聽別人的私房話了?”“唉唉!少年情懷總是詩啊。”小黃鳥在福壤厚厚的手掌裡自在地梳理羽毛,“每次看到趙小先生和木潸小姐,我心裡就特別快樂,總覺得在他們身上,除了光明的希望,一點點陰霾都沒有。”福壤低頭看著小黃鳥,臉上神情木訥,“他們倆都很好。”肥遺抖抖羽毛,抬頭仰望天空的晚霞,嘆息道:“……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他們所有人的未來,都將何去何從。福壤順著它的視線望向天邊沉淪的驕陽。片刻沉默後,肥遺輕聲問道:“阿福,你打算怎麼辦?”福壤昂著頭,他的頭髮依舊蓬鬆散亂,頂在他高壯魁梧的身體上,遠遠看過去就像一個烏壓壓的鳥巢。“……我這一生,除了小姐,再無其他。”他說。二樓的書房窗邊,木苒垂著手站在窗簾邊,及臀的烏黑長髮鬆散地攏在左胸前,她靜靜地往下望,長長的額髮輕飄飄蓋住光潔的額頭,落下一片暗色的陰影。傍晚的院子裡,夕陽的餘暉暖熱地鋪灑在綠茵茵的草地上,宅子前的臺階上坐著高大的福壤,肥遺在他的手掌上起起落落,分外歡脫,昏黃的陽光穿不透他們的身影,只在他們身後拖曳出不長不短的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