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目前這樣的情況下,他心裡還是對陳翊充滿著信心。
……
“孫道長對你說了什麼?”穆承業出聲詢問道。
被打斷了思緒的陳翊將紙條上的四個字給對方看了一眼,沉聲回答道:“我好像明白了點什麼,可具體的還是沒有頭緒。”
“我剛才看了你用針。”
穆承業接著道:“你是想直接用提針將雞刺啞,對嗎?”
“沒錯。”陳翊點頭道。“我實在想不到其他什麼方式能讓雞不叫出聲。”
“你的思路倒也算不上錯。”穆承業回答道。“將雞的喉管破壞的確能制止他發聲,可是這種方式卻會給雞帶來重創,稍有不慎雞就會死掉。”
“可是我看盧掌門好像也在雞的胸腔上端留下了一根針。”陳翊說道:“他應該也是用的這種方法。”
“你說的沒錯。”穆承業點頭道:“可是他並不是一開始就選擇的喉管處,反而喉管處這一針是他在第六針的時候留下的。用的通常也都是毫針,這幾乎已經成了定式。”
“……”陳翊皺了皺眉,對這一情況更為疑惑了一些。
“我們和攻伐派交手多年,彼此也算是十分了解。盧明哲每次落針的位置雖然都有些許偏差。但大體上是沒有變化過的,就連出針的順序都有規律。”
穆承業接著道:“我之所以沒有告訴你這一情況,主要還是擔心你受了影響。”
“你知道他為什麼到了第七針,而且在可以繼續下去的情況下。他仍舊選擇了放棄?”
不等陳翊回答,穆承業便已經給出了答案。“因為他知道,第八針絕對沒有可能成功!”
“你們既然知道規律和順序,為什麼……”
陳翊的話並沒有說完,不過意思倒也十分清楚。如果說攻伐派所使用的方式是一套定式的話,那麼藥王派只需要根據這個定式走上一遍。
雖然這樣做的話藥王派可能很難取勝。但彼此之間的差距也不會太遠,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讓盧明哲一個人出盡風頭。
他對於三大派之間的關係瞭解雖然並不深,可在這幾天的觀察下卻也發現三大派之間關係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和睦。倒也不是說三大派之間有什麼矛盾和私怨,更多的應該是幾大掌門之間的性格使然。
“因為他的這套方法純粹是用來比試的。”穆承業回答道。
“我知道了。”陳翊點頭道:“這就像是上學時候的考試,學生其實並不不會這道題目,但是事先卻知道了答案。”
“可以這麼理解。”
穆承業拍了拍陳翊的肩膀,故作輕鬆的笑了笑道:“放開手去做,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就算是這次沒有成功也沒什麼關係。”
……
穆承業勸了兩句便轉身離開。而陳翊也跟著陷入了沉思。
無意間,陳翊看到幾個藥王派的人將之前盧明哲用來練手的雞身上的針拔了出來,母雞跟著倒地的一幕,忽然揚了揚眉毛,臉上也浮現出了一層笑意。
想起之前穆承業拿來孫道長所寫的紙條,陳翊一瞬間幾乎已經將所有事情都全搞明白了。
半個小時幾乎是轉瞬即逝。
藥王派的人很快便再次送來了幾隻活雞。陳翊幾人這時也很自覺的站了上去。
“看來你和你師父一樣,在這一輪就要出局了。”
站在陳翊身邊的盧明哲忽然側頭。看著陳翊道:“我剛剛看到了你施針,只能用一個‘蠢’字來形容。看在你師父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一句,提針與鈹針最好不要使用,不然只會加速雞的死亡。”
陳翊怔了怔,旋即問道:“聽說你和我師父當年在比試這一輪的時候加了個賭注,最後卻害的他丟了條胳膊。”
盧明哲臉上的肌肉顫了顫,然後坦然點頭道:“是有這麼一回事。”
陳翊笑著問道:“不如咱們兩個也打個賭怎麼樣?”
“你和我打賭?”
盧明哲似乎是懷疑自己聽錯了。直到陳翊肯定的點頭,他這才接著問道:“你想賭什麼?”
“就和當年你和我師父的堵住一樣。誰若是輸了,就留下一條胳膊。”陳翊輕描淡寫的回答道。
他們兩人在說話的時候雖然壓低了聲音。可也並沒有避諱眾人,尤其是盧明哲最後的反問以及陳翊的回答。場上除了靠後一些的人,幾乎都聽到了耳中。
頓時,一陣嘈雜的議論聲便響了起來。幾乎沒有例外,場上所有人都覺得陳翊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