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味藥確可治療舌腫的那個事實,竟是史忠臣!一味藥到底有多少種用法,要慢慢研究才成。
所以,你下次再見龍傲天,可以和他辯證一番!”
陶並升想了想,道:“侄兒估計龍傲天應該也不知道蒲黃的這種用法,否則他早就提起了,藥材的新用法,可不是小事兒啊!”
摸了摸鬍子。陶巨東道:“你可以先不和他說史忠臣的舌腫,只是和他單純的去辯證,待他擺出那副嘴臉時,你再將事情挑明,那時他的表情,定會十分有趣!”
想到龍傲天的嘴臉,陶東昇一皺眉頭,忽地眉頭展開,他笑了,道:“那定會十分有趣的!”
陶巨東又道:“這種用法是一個醉漢說的,不過聽別人說那人十分的傭儻,應該是個人物。這些日子,你要是沒事就多出去走走,碰不上這人便罷。如果真的能碰上這人,不妨結交一下,對你有好處的!”
“那人叫什麼名字,住在何處?”陶東昇問道。長安這麼大,人口百萬,在不知姓名地址的情況下去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陶巨東嘆了口氣,搖頭道:“這些都不知道,如果知道,我早親自登門拜訪了。”
“侄兒會留意的!”陶東昇答道,又和叔父說了一會的話,便即出了書房。
回到自己的房間,陶東昇立即開始翻醫書,一邊翻,一邊心想:“蒲黃竟能治療舌腫,這可真是頭一回聽聞啊,好象沒有哪記載過這種用法吧,記憶當中完全沒有!”
他一口氣翻了十幾本的醫書,專查蒲黃,可本本醫書上都沒有這種記載,反而對蒲黃治療婦人帶下症,卻有專門的論述,而對於舌腫卻隻字未提!
翻書翻的頭暈腦脹,陶東昇放下書本,走出房間,叫了名僕人陪他上街。出了陶府,信步向東,往朱雀大街走去。
朱雀大街上的人太多了,人喊馬嘶,叫買叫賣,無一處安靜。陶東昇原本就頭疼,到了這裡更疼了。
僕人見他煩惱。問道:“侄少爺,你要是想找個散心的地界,要不要去芙蓉園?”
陶東昇搖頭道:“那裡的人也不會少了,不見的會比朱雀大街清靜多少。對了。最近京中可有什麼新奇的事
僕人想了想,道:“最近詩文會挺多,也不知怎麼的了,士子們忽然喜歡作起詩來,詩文會一場接一場,象趕廟會似的,趕完這場趕那場,把寫信的人都給樂壞了!”
“哦,士子們開詩會,和寫信的人有什麼關係?”陶東昇不解地道。
僕人笑道:“士子們有的寫不好詩,便去找靠賣字謀生的落魄文人,這種人大多在廟會上替人寫信賺飯錢,有時候他們一天寫上兩首詩,就能賺到半個月的飯錢呢,這生意當真好做!”
陶東昇呵呵笑了兩聲,心中卻道:“無聊透頂!”
僕人又道:“說到廟會,最近靈感寺那裡,天天都有,聽說惠正大師開講佛經,並送奔客綠豆湯喝,不過去的人倒是不多。”
陶東昇哦了聲,卻道:“高僧講經說法,當是香客們向寺中佈施,怎麼反變成了寺中向香客佈施?這倒是件新鮮事兒。走,咱們也看看去。”
帶著僕人,穿過朱雀大街,向靈感寺方向走去。
自打惠正要開甜佛法,收香油錢,王平安就沒有再去過藥膳坊,秋仁杰說得對,他不擅長做生意,還不如老老實實做名醫生,給百姓看
呢!
可訊息傳出去後,卻沒有多少百姓前來聽講,靈感寺早就破落了,來此上香的百姓原本就少。再說大家都忙著討生活,沒誰能有閒功夫來,而有閒功夫的。人家聽歌看舞可有多好。誰又能來和尚寺聽和尚唸經呢!
頭一天,只來了幾個百姓。還都是本坊的,算走路過,見有綠豆湯可以喝,便就喝上一碗,喝完之後。抹抹嘴巴就走了,不聽惠正講。
第二天,來的人多些,百八十個,可也都是來喝綠豆湯的,喝完仍舊拍拍**走,不肯聽惠正講經。
第三天,王平安跟惠正說,你這麼弄不行啊,別講那種枯燥的佛經了,講些和佛法有關的小故事吧,這樣百姓才能多留一會兒,他們聽著開心了,才會給你香油錢啊。惠正無法,只好改為俗講,講一些小故事。這次效果就好了很多,來的百姓足有五六百人,而且外坊的百姓也有來的,喝綠豆湯聽故事,到得晚上,竟然收了七八十文錢!
惠正大喜,連夜整理出幾十個好聽的故事,第四天上大講特講,這回來的人就多了,足有上千,而且停留的時間也長,聽完後給的錢也更多,一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