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染想了想說道:“我們武術組總共人數也就一百多,外家功的佔了一多半,會內家功的僅有一二十個,都是平時難得一見的人物,這內家功裡面又有特別厲害的五個人,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們這武術組的人也是隻知道他們的名字而已。”
李純原想了想,這唐墨染有把柄在自己這裡,自己倒也可以稍微放開點了,於是就問道:“風海國這個人,你知道嗎?”
唐墨染茫然地搖搖頭:“沒聽說過,他也是武術組的?”
見唐墨染的模樣不似作偽,李純原心裡又有些思量,這風海國應該是羅援朝的力量了,不讓也不會在武術組默默無名。只是這羅援朝一邊想著省城,一邊想著探明全省情況,兩個政策一明一暗,這心思也實在非同凡人了。
思路轉回來,李純原再次盯上了唐墨染:“那麼,能給我說說你院子裡新增加的人口嗎?”
唐墨染欲哭無淚:怎麼又說起了這個?好不容易引開的話題,卻又繞了回來。但他卻是被李純原折騰地有氣無力,陪笑道:“真的要說?這不太好吧?”
李純原冷笑一下:“趕緊,我還有事。”
唐墨染只好哭喪著臉低聲說了起來:“其實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個姑娘跑到了我院子裡。”李純原仔細聽著:其實這也正常,因為現在這時候,有院子都是奢侈了,你還指望有門?
難道是這傢伙沒忍住禽獸了一把?李純原看著唐墨染看他繼續說。“我看那姑娘又累又餓的,當時都嚇得說不出話來了,就給她了點吃的,給她收拾了一間屋子。哪裡想到今天早晨一醒來······”
李純原皺起了眉頭:“這軍區怎麼說也是有秩序的,怎麼還有人追殺她嗎?”
唐墨染苦笑著點頭:“你又猜對了,的確是這樣,居然有人追殺她。她從南區跑到了東區,跑進了我的院子。”
“是什麼人敢這麼做?”李純原問道。
唐墨染輔道他耳邊說道:“軍隊!”
李純原眉毛一挑:“你收留的是一個殺人犯?”
唐墨染苦笑:“那樣我倒也不用頭疼了,我再怎麼樣至少還知道殺人償命的道理。這女人卻是一個真正的苦命人,她妹妹被羅十八弄走了,生死不知,結果現在一家人又被殺的只剩她一個,還是因為不在家僥倖逃了的。”
“這麼說,他妹妹已經是凶多吉少了?”李純原聽後一愣,頓時明白了軍隊這麼做的含義,八成是要殺人滅口,防止事情鬧大。
唐墨染點頭:“這也是無需多想,被羅十八那畜生盯上的,哪還有活著回來的?只是以前沒注意,軍隊做事居然這麼決絕,不管不問只要穩定,一下子就要別人全家的性命。”
李純原聽的也是渾身寒意:這羅木居然這般喪心病狂,而羅援朝居然還是袒護,就憑這一點,無論羅援朝有多麼厲害的手段,多麼廣闊的心胸,這整個羅家都該一起去死了!動輒滅人全家,已經讓李純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了。
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你們敢於視別人的生命如螻蟻,那就休怪別人視你們也如同螻蟻!李純原聽唐墨染講道這裡,心裡對整個羅家已經產生了絕對的惡感,而原來打算的只是在省城軍區見識更強的人物,也暫且放下了。不能說放下了,應該說更加強烈了,李純原再一次有了強大的動力。
對於羅援朝來說,羅木是可以容忍的小惡。李純原握緊了拳頭,有些茫然:我不是情緒化的人,為什麼會這麼衝動,為什麼對羅家爺孫兩個有這麼強烈地殺意?
定了定神,李純原又看向唐墨染:“走吧,帶我去看看那個女人,我要確定一下她是否撒謊了。”
唐墨染詫異地看看他:“你敢跟我去我家?你不怕我殺你滅口?還有,你對那女人熱心什麼?這又不關你的事情。”
“囉嗦,帶我去!”李純原心情不好,板著的臉像是罩了寒霜一樣。他還在煩惱,他有些不太明白,按說自己應該和唐墨染說的那樣,這不關自己的事情,為什麼這麼熱心,為什麼還對羅家爺孫生出了殺意?他想不明白了,心情就變得很差。
唐墨染猶豫了一下,不管想了想該說的也都說了,也沒有什麼可掩蓋的了,就收起了自己的小攤上的罐頭,站起來對李純原道:“跟我來吧。”
李純原跟著他轉了兩個彎,就到了他的小院。唐墨染也不再客氣,直接帶著他走進了偏房,指著一個還在床上半坐著身子的女人道:“就是她了。”
那女人聞言,臉色頓時白了,絕望地看著唐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