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的打賞。)
七歲那年抓住一隻蟬,就以為抓住了夏天,十七歲那年吻過她的臉,就以為能和她永遠……
輕輕哼唱著這首許多年前的老歌,陳俊一點一點用腦子裡的黑科技產物,透過機場的無線網路清除著自己存在過的痕跡。
此時的他已經從驚慌失措、進退失據的狀態中擺脫了出來。只是,距離他要乘坐的飛機起飛還有不短的時間,就這麼枯坐在候機大廳中等待難免時不時的會陷入精神恍惚的狀態中。
所以他給自己找了點事情做——刪賬號玩。也就是把自己在韓國這邊的社交賬號、遊戲賬號等等很多東西都清除掉。
也許是因為不打算回來,所以乾脆把相關的東西清除掉;也許是想要把這些早晚要被刪除的資料提前刪除,特別是由自己來刪除……陳俊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總之他找到了一個打發時間的法子。
對於那些剛剛接收到的訊息視若無睹,然後把這些或早或晚申請的網站賬號、郵箱一點一點地在他腦子裡的系統幫助下刪除,並且不可恢復——其實就是入侵人家的伺服器清理資料。
在這件事情做完以後,他又從win10模擬器中開啟了一個又一個曾經玩過的遊戲,把或者很久或者有一段時間沒有登入的人物挨個登上一遍。
能送人的東西都隨手送人,找不到認識的人或者不能交易的則賣npc、銷燬。然後把人物開回出生點,刪除人物。至於像lol那樣的遊戲,則也是向那些社交賬號一樣處理。
時間就在這種工作中悄然流逝。由於他時不時要欣賞一番遊戲裡收藏的各種裝備,所以消耗的時間自然不少。
當最後一個滿級的人物——熊貓人武僧,因為無家可歸,只能從潘達利亞大陸一頭栽進無盡之海,然後被刪除之後,廣播裡也傳來了登機提示。
陳俊看了一下時間,不慌不忙的把剩下的兩個人物處理掉。一個只有六十級的巨魔獵人,手握長弓站在廢墟之上,俯瞰著那片神祗黯淡的帝國,身邊跟隨著一隻威風凜凜的猛虎;一個至今停留在七十級,一身t6的血精靈聖騎士。
因為大災變而無家可歸的巨魔獵人遣散了所有的寵物,在奧格瑞瑪消失不見。脫下了盔甲的血騎士回到了逐日島,在每個血精靈出生的位置化為空氣……
把留在最後的魔獸世界賬號裡的人物刪除完畢,陳俊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帶著行李不慌不忙的輕裝上陣,邁步登機。
為所有的一切畫上了句號,然後面對自己的命運。
陳俊對於將要面對的未來,已經有了一個全盤的規劃。
沒好命,就認命。但是認命與認命的方式並不盡相同。故而陳俊寧可選擇死在手術檯上,也不願意死在系統手裡。甚至他寧可自殺也不願意被抹殺,自己找死和被奪去生命完全是兩個概念。
在他看來,扼不住命運咽喉的盧瑟們就應該把最後的主動權拿到手裡,使自己在表面上掌握了選擇權。無論是‘我主動選擇死亡’和‘我的生命只能由我終結’,都可以成為最後的、一捅就破的遮羞布……
……
我有著太冷太清的天性
對天上的她動過情
而云朵太遠太輕
輾轉之後各安天命
……
只是遺憾你終究
無法躺在我胸口
欣賞夜空最遼闊的不朽
把星子放入眸
……
曾以為我肩頭
是那麼的寬厚
足夠撐起海底的那座瓊樓
而在你到來之後
它顯得如此清瘦
我想給你能奔跑的岸頭
讓你如同王后
……
在這首‘化身孤島的鯨’的迴圈播放之中,陳俊閉上了眼睛,聽著歌,慢慢進入了夢鄉,離開了名為首爾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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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退4個小時。
“什麼人啊,真是的。”目送著金延平與陳俊離開以後沒過多久,兩個人也等到了電梯。在除了兩人外空無一人的電梯中,tiffany忍不住向著徐賢抱怨了一句。
“有什麼好抱怨的啊,歐尼?”正在低著頭擺弄手機的徐賢下意識的抬起頭來,向著tiffany問道,“今年以來,脫飯之類的事情不是時有發生嗎,歐尼還沒有習慣?還是說歐尼是在生氣或者嫉妒這禮物單單送給我?”
tiffa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