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凱緊鎖著眉頭,看向尉遲儉,雖然尉遲儉並沒有出班,但是他也能夠看出來,這些人都是聽從尉遲儉指使的。
“陛下!”尹凱也覺得很是生氣,雖然具體保州城發生了什麼,還無從知曉,但是可以肯定,跟尉遲禮是脫不開關係的。
順昌帝忙道:“尹愛卿請講!”
尹凱道:“軍中所講,有功必賞,有過必罰,如今保州丟失,卻沒有人因此而受罰,於情於理、於將於兵,都起不到任何警示作用,如此一來,便是丟城、打了敗仗也不受罰,誰還會心存畏懼之心?湯大人也是領過兵打過仗的人,敢問哪朝哪代,有過此等鬆散的軍規律法?”
湯燦面紅耳赤,連忙道:“尹大人誤會我的意思了,打了敗仗自然是要追究的,只是事有輕重緩急,在下認為如今最急地當是擊退賊兵,並非其他。是以,還是先定帥,後追責!”
尹凱一聲冷笑,道:“敢問湯大人覺得誰合適為帥出征呢?”
順昌皇帝也忙問著:“對呀,你誰合適替換鄭王呢?”
湯燦道:“這其實大家都清楚,若想要平這河北的叛亂,也便只有康王了!”
一聽到他提起了尉遲義來,尹凱便沒有話了,的確,如今大楚國中,也只有康王尉遲義有這個本事。
但是,順昌皇帝還記得自己父親臨終之前對自己的告誡,他並不想要讓尉遲義重令兵權,求助一樣得看著尹凱。
尹凱知道順昌皇帝的想法,當下道:“陛下,為臣願意帶兵出征!”
朝中的文武大臣都不由得一怔,紛紛把頭看向了順昌皇帝。
順昌皇帝自然是不希望尹凱離開京城的,對於他來,北地的賊亂還遠在天邊,若是尹凱離開了京城,那麼,京城沒有他信得過的人把守,危險便是近在眼前的。
他自然只顧得眼前,還裡顧得天邊呢?
“陛下,為臣只需要最多 一個月的時間,便可以平定北地!”尹凱信誓旦旦。
這個時候,尉遲儉站了出來,他悠悠地來到了尹凱的面前,道:“看來,尹將軍是自認為比鄭王的本事要大了許多的!鄭王耗費了如此多的人力物力,又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還是被賊軍擊破了,尹將軍怎麼就敢出此等大話來呢?”
尹凱不明白他的話意為何,只是覺得他必定還是希望自己的弟弟領兵出戰的,當下對著順昌帝道:“臣也算是久經沙場,雖然不敢比得康王的本事,但是對付那些賊軍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再,康王如今在澤州與北漢國交兵,若是冒然將他調回,只怕澤州的局勢也要亂了!”
尉遲儉對著順昌帝道:“陛下,臣以為,澤州不過是癬疥之患,便是丟了又能如何?而北地卻是我大楚國的屏障,先不那裡有多少出產,單單那個位置,若是失掉,則開封無險可守,只怕整個中原都會在敵人的兵鋒之下!”
“是呀!”湯燦了連忙道:“尉遲大人所言極是,再者,康王在北地經營已久,對那裡的軍民和地形都十分了解,而那邊的軍民也認可康王的統領,放著康王這般熟手不用,而去用其他生手,不為不智也!”
“陛下,臣自認為亦能夠平定北地!”尹凱堅持著。
順昌皇帝十分得為難,他首先是不願意放尹凱出京;其次,他也不願意讓尉遲義重掌兵權,可是,這世上又哪裡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呢?
見到順昌皇帝不置可否,尉遲儉有些生氣,對著尹凱道:“尹大人,我聽聞尹大人與賊軍之首顏毅私交莫逆,此時非要往北地去領兵,應該不會有什麼私心吧?”
一聽此言,尹凱便氣憤起來,朗聲道:“我尹凱向來是堂堂正正作人,不像某些人,只會在背地裡搞陰謀!不錯,尹某的確是與顏毅有些交情,但是國事是國事,私交是私交,尹某絕不會因私忘公,也絕不會以權謀私!”
他的話得理直氣壯,也得振振有詞,根本沒有半分的怯懦。
尉遲儉微微一笑,道:“我聽聞尹將軍私自派出手下的人,前往保州去接恰賊軍,不知是不是真呢?”
尹凱愣住了,他派張雲山往保州去,只有他和順昌皇帝知道,並沒有再跟第三個人過,尉遲儉怎麼會知道?難道是張雲山洩了密?那又怎麼可能,他相信張雲山的為人,是 個十分靠得住的人,不可能亂。
見到尹凱發愣,御史賴簡好像是終於發現了尹凱的過錯一般,立即向著順昌皇帝奏道:“陛下,尹大人身為朝中重臣,私與賊寇暗通曲徑,請陛下治其通敵之罪!”
順昌皇帝不耐煩地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