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助蒙古收復失地嗎?”
“收不回了,這南宋大半江山從前都是蒙古的,蒙古當年正是被晉國和吳國聯手推翻瓜分的。”高嫻妃極輕地嘆息了一聲。
劉衍這回算是徹底明白她的意思了,也跟著嘆了一口氣,道:”母妃可是要兒臣好好守住太子一位,將來登上皇位,守住這南宋,等於重複了蒙古?”
“如此這樣,你外祖父們才能在地底下安息,只是母妃不放心。”高嫻妃忽然伸手從袖口中掏出一個碧璽,小心地塞到劉衍手中,神色半是期望半是擔憂道:“你成祖當年私下將碧璽傳給了你外祖父,若是有朝一日,兄弟齊心重奪疆土必擁你外祖父為王。母妃現如今將它交到你手上,你定要好好收藏,若他日你不受寵處境危險,亦或是當年你那些走散的外祖父舉兵來犯,有此碧璽,他們自會聽命與你。”
劉衍今日算是徹底懵了,先是父皇趁自己病重將自己拉上了太子之位,再是楚沉夏表明了追隨之意,就連一向處身事外的母親也……
他並未做好從父皇手裡接過這江山的打算,身邊的人卻一個比一個心急,倒顯得他……
視線在碧璽上一閃而過,仔細放到袖口,才抬頭道:“母妃放心,暫且容我好好想想,我……”
“你還要想什麼?子順,難道這天子之位你是半分野心也沒有嗎?你父皇十七歲便有勇氣帶兵征戰他國,母妃也算是個巾幗女子,怎麼你就沒有這份心思呢?”高嫻妃打斷他的話,語氣頗有責怪之意,與從前大相徑庭。
劉衍又是一怔,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有是有的,只是兒臣愚鈍,心裡明白不能勝任天子之位。”
“子順!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愚鈍?從古至今,有的是賢臣輔佐,你怕什麼?這能是藉口嗎?我看你近日都開始說起胡話來了,你好好想想,想不清楚就不要來見我了!”高嫻妃的怒意翻騰而出,對著他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罵。
見母妃生氣,揮揮衣袖就要走,喚了兩聲母妃,到底不敢追過去。
父子同心,皇帝早朝時也是頗受困擾,一些大臣連日來奏書,說是皇后之位不可空缺,當立太子生母高嫻妃為本朝皇后。
皇帝始終是不願意的,自從皇后死了以後,大臣們也是像如今這般,常常提到立後一說,但他就是不想,每天找藉口推脫,後來便連理都不理了。
那時的中書侍郎孫無衝已到了花甲之年,思想頑固,硬是追著皇后一事,不肯罷休,日日來說,不見他便跪在門外不肯走。
饒是這位孫無衝在朝中已有多年,為人也甚是明白,甚得皇上寵幸,可最後還是被皇帝的一句打發了,朕準愛卿告老還鄉。
臨走前的那日,也在宮外跪了一會,希望著皇上能見他一面,早些重立皇后。
如今大臣們逮著順王立儲這一事,自然不肯鬆手,開口便是立後二字,皇帝因此犯了頭疼病,宣告禮部,迅速辦好太子的冊立大典,想要藉此讓此事快些翻章。
冊立大典還未來到,一個驚人的訊息便已傳遍南宋。
魏國要與北燕打仗了。
魏國國力稍遜南宋,但若是吞併了北燕,那自然是要強於南宋,北燕深諳其中利弊,國君成子謂派人來金城向皇帝借兵。
原以為皇帝知其中利弊,定會出兵相助,誰料皇帝竟沒有同意,當年與齊國一役,若不是他北燕借道齊國,怎會被齊國偷襲了去?金城怎會傷亡如此慘重?
就算他北燕後來看形勢不好,重新站到了南宋後方,還出兵助南宋攻打齊國,可到了那一步了,南宋還需他北燕那區區幾萬兵馬助力嗎?只不過是為了不被南宋追究,才做出這麼些舉動。
皇帝雖事後沒有追究,可這件事他記在了心裡,因此不僅沒有借兵給他,還派出了郴州的列行軍,由裴叔東作為主帥,前去助魏國一臂之力。
雖說如此,但其實皇帝也存有別的心思,若到時侯提出與魏國瓜分北燕,魏國必不會拒絕,如此一來,魏國的勢力便不會遠在南宋之上了。
這邊派出了列行軍去北燕,東邊的梁國似乎也有些蠢蠢欲動,連日來屢次與南宋邊境發生衝突,大有趁著戰亂想做漁翁之意。
這不,剛舉行完冊封大典,翌日,便被皇帝派到了卞州,梁國果然沒有動靜了。
皇帝還未寬下心來,那邊齊國封地又出事了,亂民組成反宋軍,在齊國各地暴亂。
齊國候劉子期不過十三歲,根本壓制不住亂民,皇帝便將慶王攆了過去,慶王雖不願去齊國,做事倒也迅捷,很快便將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