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仔細記著,回來告訴我就是了。”
“嗯,我知道了。”晚玉仔細的揣好東西。
“路上小心。”鈕祜祿氏拉她的手又補充一句。晚玉點點頭去了。
晚玉按著鈕祜祿氏說的地址果然瞧見那個鞋匠,在路邊坐著修鞋呢。
晚玉過去低聲道,“老爹,能否借一步說話——”
老頭兒抬頭看了她一眼,額上的疤嚇的晚玉心裡一跳,沒理她,晚玉低聲打算說自己是王府的,老頭卻收拾了東西,粗聲粗氣的吼了一聲,“走吧。”
晚玉心裡嘟噥,真是個怪胎。
兩人在一間破瓦屋裡坐定,晚玉把鈕祜祿氏交給她的兩樣東西都擺在桌上推到他面前。
“怎麼個意思啊!”那老頭兒怪里怪氣的看了一眼,問了一句。
“主子想讓你看看這些籤——”
老頭兒展開紙看了一會兒,陰陽怪氣的笑起來。晚玉覺得有點陰森森的。
剛想問他看出什麼了,忽然門扇一聲響,“喲,今兒還挺忙啊——”來人推門而入。
兩個人都有些吃驚,抬頭看時,晚玉差點沒從凳子上跳起來。
“十三爺?”
胤祥見是晚玉也吃了一驚,“怎麼,你——”
晚玉正不知道說什麼好呢,胤祥倒回過神來先開了口,“你們主子怎麼也好這個啊——”說完笑道,“先來後到嘛,你先來,我去外頭轉轉,候著。”
“還是十三爺先來吧——”晚玉不好意思,忙讓座。
“吵吵什麼!”那個鞋匠倒火了,“腦子都吵暈了!來都來了,瞎讓什麼!”晚玉和胤祥都被他這一吼弄得一愣。說完指著晚玉,“你那個,是想叫我說說這求籤的人吧——”
晚玉忙說對對,“這個人他什麼情況,想求什麼呢——能看出來不?”
“當然能啦!”鞋匠皺眉道,“這人想要尋親嘛——”晚玉豎著耳朵等著他說下去,“還有,這人姓氏裡頭,想必有個草頭吧?”
晚玉一聽,靠譜,忙點頭,“還有呢?”
“知道八字不——”
晚玉沉吟一下,“容我想想,”她記得寧兒哪次提過一嘴。
“戊戌年辛酉月壬子日卯時初刻,”晚玉籲口氣,幸好記得。
“父母雙亡,骨肉離散,寄人籬下,難終天年,”老頭搔搔耳朵,說了這麼幾句。晚玉心裡暗自驚歎。看一眼胤祥,胤祥卻瞪著眼四處亂瞧,充耳不聞狀。
“那麼這個人求籤是要找——”
“找他的妹子唄——”說著老頭兒看一眼胤祥,“你來也是要問某人的妹妹吧?”
這可把胤祥驚著了,看了老頭兒一眼,點頭,“我還什麼都沒說吶——”
“都等你說了,還要我做甚!”老頭輕蔑的哼一聲,“你們兩個認識吧?”
沒等兩人答應,老頭咳了一陣,點上菸袋,“你們今兒算的這兩個人也認識呢——”
“怎麼樣——”次日胤禛見著胤祥,笑呵呵的問,“你陽壽幾何啊?”
“還是直接跟你說小丫頭的吧,省得你再拐彎抹角的!”胤祥白他一眼。
“好吧,那麼寧兒怎麼樣啊?”
“告訴你,你別哭給我看啊——”胤祥陰沉著臉。胤禛心裡一沉。
“說吧,我頂的住。”
“那老頭兒說了,這人的八字不好,自幼多病,生平多災——”胤祥說著,看胤禛的臉色一變,“喂,你行不行啊?算了,我還是別說了——”
“說!”胤禛攥緊了椅子的把手。
“人家說——”胤祥頓了頓,聲音低下去,“活不過20歲——”
“四哥——”胤祥一把扶住胤禛,“你撐的住嗎——我叫人來吧,”
“別,不用——”胤禛捂著心口,腦門上豆大的汗珠,“我能行——”
“喝口茶吧——”胤祥扶他喝了幾口,又順了順氣,好容易緩過來一些,“別告訴別人,千萬不能讓寧兒知道——”
“行了!我知道了!”胤祥嗐一聲,“你都這樣了,還替她操這個心——真是——”說完長嘆一聲。
“晚玉——”臨走時,胤祥見她從廊下過,忙招呼一聲。
“十三爺?”晚玉有些吃驚,“十三爺有什麼吩咐?”
“今兒的事兒你跟福晉都說了沒有?”
晚玉搖頭,“我還沒來得及——”
“福晉差你問的事,該怎麼說,就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