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玎大夫完全被這番輕率的言論激怒了。
“你扯得太遠了!”他叫道。“太沒邊了。我們是在拿偽科學的胡拉尋自己開心哪。”
戴維斯先生完全明白對方心裡想的是什麼。“大夫,對我說這話太遲了。這個想法已經抹不掉了。我決心投身這項調查;我感到這項使命的召喚;我也希望你對此有興趣,如果這個假設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它就值得被引起重視。即使可能性如此之小,我們也應該讓觀察家們、研究者們,以及行星軌道巡邏隊,姑且稱之,來從事這項工作。我們必須弄清、衡量、判定這種外來射線的性質,在還不至於太晚的時候將它收集回送。”
“哼。”赫德曼·斯代玎大夫帶著無限困惑的表情瞪著他這位奇怪的客人。
“我沒有一點幻覺,”戴維斯說,“我同意我在談幾乎絕對不可能的事。你應該明白我對此是完全清楚的。我是沿著絕對不可能的邊緣行走,正常而清醒。但有時候也存在直覺。有多少發現一開始不就是漫無邊際的猜測?也許諸多因素的共同作用使我的想法朝向一個目標。這無關緊要。我自己並不認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就是這樣簡單——不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沒有別的。這就是我的立場。”
第四章赫德曼·斯代玎大夫受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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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德曼·斯代玎大夫那天夜裡躺在床上一夜沒睡,思考著戴維斯先生的精神狀態和他提出的火星人入侵人類基因的奇異念頭。這個念頭讓人覺得有點刺激,讓他感到才智受到挑戰。“純粹一派胡言!”他大聲說道,然而,實際上,他之所以如此氣惱正因為它不是一派胡言。這念頭有一種細弱但不可折斷的堅韌使他無法將其從腦海中驅除乾淨。用“一派胡言”這樣的詞無異於朝緊跟其後的狗扔石子,轉眼這該死的傢伙又會跟上來。
“如果碰巧真有這樣的事發生……”
他發覺自己在問自己是否有任何證據證明某種新型人類,甚至幾種新型人類在地球上出現。會有被火星人化了的頭腦這樣的事嗎?“愚蠢的措詞,”他說,“但頗能打動人。”
他將大腦中存積的有關例項過了一遍。他清楚已知的大多數事實,並明白僅憑這些論據要得出結論是不可能的。他重又將問題認真地想了一遍。認為最有把握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