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腳往上爬,超越天山雪線以上,就可以看見青凜凜的雪的寒光中挺立著一朵朵玉琢似的雪蓮,這習慣於生長在奇寒環境中的雪蓮,根部扎入巖隙間,汲取著雪水,承受著雪光,柔靜多姿,潔白晶瑩。這生長在人跡罕到的海拔幾千公尺雪線以上的靈花異草,據說是稀世之寶--一種很難求得的婦女良藥。
天然湖與果子溝
在天山峰巒的高處,常常出現有巨大的天然湖,就像美女晨妝時開啟的明淨的鏡面。湖面平靜,水清見底,高空的白雲和四周的雪峰清晰地倒映水中,把湖山天影融為晶瑩的一體。在這幽靜的湖中,惟一活動的東西就是天鵝。天鵝的潔白增添了湖水的明淨,天鵝的叫聲增添了湖面的幽靜。人家說山色多變,而事實上湖色也是多變,如果你站立高處瞭望湖面,眼前是一片爽心悅目的碧水茫茫,如果你再留意一看,接近你的視線的是鱗光閃閃,像千萬條銀魚在遊動,而遠處平展如鏡,沒有一點纖塵或者沒有一根遊絲的侵擾。湖色越遠越深,由近到遠,是銀白、淡藍、深青、墨綠,界線非常分明。傳說中有這麼一個湖是古代一個不幸的哈薩克少女滴下的眼淚,湖色的多變正是象徵著那個古代少女的萬種哀愁。
就在這個湖邊,傳說中的少女的後代子孫們現在已在放牧著羊群。湖水滋潤著湖邊的青草,青草喂胖了羊群,羊奶哺育著少女的後代子孫。當然,這象徵著哈薩克族不幸的湖,今天已經變為實際的幸福湖。
山高爽朗,湖邊清淨,日裡披滿陽光,夜裡綴滿星辰,牧民們的蒙古包隨著羊群環湖周遊,他們的羊群一年年繁殖,他們戀愛、生育,他們彈琴歌唱自己幸福的生活。
高山的雪水匯入湖中,又從像被一刀劈開的峽谷岩石間,瀉落到千丈以下的山澗裡去,水從懸崖上像條飛鏈似的瀉下,即使站在十幾裡外的山頭上,也能看見那飛鏈的白光。如果你走到懸崖跟前,腳下就會受到一種驚心動魄的震撼。俯視水鏈沖瀉到深谷的澗石上,濺起密密的飛沫,在日中的陽光下,形成濛濛的瑰麗的彩色水霧。就在急湍的澗流邊,綠色的深谷裡也散佈著一頂頂牧民的蒙古包,像水洗的玉石那麼潔白。
如果你順著彎彎曲曲的澗流走,沿途匯入千百泉流就逐漸形成溪流,然後沿途再匯入澗流和溪流,就形成河流奔騰出天山。
就在這種深山野谷的溪流邊,往往有著果樹夾岸的野果子溝。春天繁花開遍峽谷,秋天果實壓滿山腰。每當花紅果熟,正是鳥雀野獸的樂園。這種野果子溝往往不為人們所發現。其中有這麼一條野果子溝,溝里長滿野蘋果,連綿五百里。春天,五百里的蘋果花開無人知,秋天,五百里成熟累累的蘋果無人採。老蘋果樹凋枯了,更多的新蘋果樹茁長起來。多少年來,這條五百里長溝堆滿了幾丈厚的野蘋果呢。
現在,已經有人發現了這條野蘋果溝,開始在溝裡開闢豬場,用野蘋果來養育成群成群的烏克蘭大白豬;而且有人已經開始計劃在溝裡建立釀酒廠,把野蘋果釀造成大量芬芳的美酒,讓這大自然的珍品化成人們的血液,增進人們的健康。
朋友,天山的豐美景物何止這些,天山綿延幾千裡,不論高山、深谷,不論草原、湖泊,不論森林、溪流,處處都有豐饒的物品,處處
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到處都有蟋蟀的悽切的叫聲。夜的香氣彌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裡面。眼睛所接觸到的都是罩上這個柔軟的網的東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裡那樣地現實了,它們都有著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樣都隱藏了它的細緻之點,都保守著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月光如銀子,無處不可照及,山上竹篁在月光下變成了一片黑色。身邊草叢中蟲聲繁密如落雨。間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忽然會有一隻草鶯“落落落落噓”囀著它的喉嚨,不久之間,這小鳥兒又好象明白這是半夜,不應當那麼吵鬧,便仍然閉著那小小眼兒安睡
他靠紗窗望出去。滿天的星又密又忙,它們聲息全無,而看來只覺得天上熱鬧。一梳月亮象形容未長成的女孩子,但見人已不羞縮,光明和輪廓都清新刻露,漸漸可烘襯夜景。小園草地裡的小蟲瑣瑣屑屑地在夜談。不知哪裡的蛙群齊心協力地乾號,象聲浪給火煮得發沸。幾星螢火優遊來去,不象飛行,象在厚密的空氣裡漂浮,月光不螢火忽明,象夏夜的一隻微綠的小眼
中山公園的水池象是一面鏡子,圓圓的月亮映在池面。池子附近樹旁的幾盞路燈,那圓圓的燈光映在水裡,就象是一個小月亮似的,圍繞著池中的月亮。一片一片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