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更像要給晉親王添堵。
祖父大人,明知道那是個坑,自己都不想踩,也別推親孫進去啊。
李鴻淵到底是不會讓靖婉在下人面前失了顏面,所以,即便是內心極度的渴望,言行上始終剋制守禮,有時候還是覺得這日子過得慢了些。
於是,在駱家用膳之後,李鴻淵就回了他自己的別院,沒錯,他沒住在行宮裡面,皇子中,也就他,在行宮裡有自己的院子,在行宮外有自己的別院。
這兩處,自是都被打理得妥妥當當。
在別院的大門外,停著一輛馬車,雖然沒有標識,但是手下的人還是一眼就認出,那是阮家的馬車。李鴻淵在馬車中聞言,眼皮都沒抬一下。
不用他明說,下面的人已經知道要怎麼做了,這裡畢竟是親王的別院,不是隨便哪家的阿貓阿狗都能在這裡逗留的。
只是正要驅趕,馬車上的人已經下來了,徑直的向李鴻淵的馬車走過來。
明明只是戴著面紗的女子,卻帶著讓李鴻淵的護衛都有幾分懼意的煞氣。面面相覷,這阮家女沒瘋了,反倒是像準備復仇的厲鬼,該說不愧是敢無所畏懼的喜歡上別人避之不及之人的女子嗎?不過,實力與膽氣匹配的時候,叫做牛氣,空有膽氣沒有相匹配的實力,那就叫傻氣。按理說,一個手握大權的臣子,與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相沖突,退避的往往是皇子,不過,這一條在李鴻淵身上不適用。
阮芳菲離馬車還有一丈遠的時候,就被護衛攔下,“姑娘請速離開。”
阮芳菲卻冷眉冷眼,不以為意,強行向前走了,護衛直接拔刀架在她脖子上,微痛,她不用摸都知道,肯定是見血了,很顯然,如果她再敢往前一步,她便會橫屍當場。她很清楚,現下的情況,就算真的一刀殺了她,她也只能是白死,因為只要隨便給她安個罪名,她爹孃都沒法給她報仇,而且,命都沒了,報了仇又能如何?她今日不過是想確認一件事情,而不是來送死的。她要活著,還要活得很好。
不過那早就被惡鬼侵蝕的內心,卻不再有半點的掩飾,“李鴻淵——”
“大膽!”那刀又毫不客氣的下去了一些。
不過,她現在面對李鴻淵可沒有曾經的迷之自信了,恨得牙齒嘎嘣作響,“臣女只是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王爺,只要王爺給了臣女答案,臣女會立即離開。”
半晌,馬車裡終於傳出聲音,僅一個字:滾。
阮芳菲握緊拳頭,要知道她手心的傷還沒好呢,卻似乎感覺不到痛,“臣女若不能得到答案,便死不瞑目。”
李鴻淵終於大發慈悲的從馬車裡出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帶絲毫情緒,彷彿在看一隻微不足道的蟲子,“你死不死,瞑不瞑目與本王何干?”
雖然早就認清了自己在他心裡半點地位都沒有,在他說出這話的時候,可心臟依舊痛得無以復加,還有那深入肺腑的恨意,雖然說,她對李鴻淵的愛意或許並不純粹,但是不能否認他是她唯一動心的男子,即是唯一,自然就刻骨銘心。
望著那俊美無雙的容顏,那冷厲的氣勢,僅僅是看著,似乎都能叫人心跳加速。這個男人風流好美色,實則並不是個溫情的人,通常情況下對人都很冷淡,甚至寡言,原以為,他一輩子都是這樣了,就算是改變,那也是自己讓他改變,可是偏偏叫她看到了他如同尋常男人一般對心儀的女子千般柔腸,可那個人不是自己,不是自己。
阮芳菲突然陰惻惻的笑了起來,“臣女死不瞑目,怕是會變成厲鬼呢,然後日日夜夜的纏著一個姓駱名靖婉的賤人……”
後面的話,阮芳菲生生的嚥了回去,只因為李鴻淵突然下了馬車,欺身上前,一把掐住了她脖子,下手可是半點沒留情,僅僅露在外面的臉部,瞬間就漲紅,血色再慢慢的消退,變得有些青紫。她的手想要掰開他的手,卻被他的護衛死死的鉗住,動彈不得。死亡的陰影,她從不曾離她如的近,她突然後悔了,對上這個男人,自己根本就毫無勝算,為何要找上門?不久是一個如鯁在喉的問題嗎,難道還能比命重要?
嘚嘚嘚的馬蹄聲,異常的急促……
“王爺,王爺手下留情……”
那一老一少的夫妻,幾乎是連貫帶爬的從馬車上下來,有李鴻淵的護衛攔著,只能在丈遠之後,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頭。
李鴻淵的力道倒是送了些,“你認為,你死了,會有你變鬼的機會?就算是你有那能耐,死一次,本王自然也有辦法讓你死第二次,死得非常的徹底。”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