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霆眼珠子轉了轉,嘴角上浮出一絲難以察覺的苦笑,似乎是在暗暗後悔,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在街上吃了晚飯之後,又逛了一會兒之後。鄧曉雯帶著雷霆,去了一趟屋,讓理師剪去了雷霆那一頭,讓她覺得極為彆扭的藝術家型,修成了酷酷的平頭。
回到家裡之後,鄧曉雯開啟電腦,讓雷霆上網查詢需要的資料,自己卻拿起手機,撥了幾個電話,找人幫忙給她介紹一個好點的腦科大夫,明天準備帶雷霆去檢查。
等她跟別人約好之後,走進臥室。見雷霆正在津津有味的看一部武俠電視劇,鄧曉雯不禁莞爾,坐在他的身邊,笑道:“高手,那些人的功夫如何呀?”
雷霆瞥了鄧曉雯一眼,燈光下,鄧曉雯憊懶的斜靠著座椅上,笑顏如花,隱隱有股清香撲鼻而來。他扭過頭來,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都是拍攝出來的。”
鄧曉雯湊過來說道:“既然你知道是假的,怎麼還在看啊?”
雷霆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在想,我是不是可以去做個武術指導什麼的。”說道最後,他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鄧曉雯厥了厥嘴,橫了他一眼,也陪著他笑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鄧曉雯帶著空腹的雷霆去了醫院,又是抽血化驗,又是cT檢查,忙乎了一個上午,才檢查完畢。到了下午3點的時候,結果出來了,鄧曉雯又畢恭畢敬的將檢驗報告遞給了主治醫生,那醫生仔細的看了看,舉起一隻手指來,衝著雷霆,問道:“雷先生,請問這是幾啊?”
雷霆有些詫異,他並不認為自己是一不小心,從山上滾了下來,或者是陰溝裡翻船,被宵小之輩一棒子打倒,由此變得失憶了起來。只不過鄧曉雯的堅持,讓他心中頗為感動,不便於拒絕,方才跟著她到了醫院,做了各項檢查。可這醫生,不知為何,竟然問自己這麼幼稚的問題。
雷霆有些不滿,回道:“一。”
那醫生又豎起兩根指頭,問道:“這是幾啊?”
雷霆啞然失笑道:“大夫,你覺得問這麼幼稚的問題,有利於你瞭解病人的病情嗎?醫者父母心,講究的是‘望、聞、問、切’,你只是簡單的看了看這個莫名其妙的化驗單,隨意的看了我兩眼,即不診脈,又不詢問我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在什麼地方得的病,病起來有什麼特徵,反而問這些不明所以的問題,難道從這些問題中,你就能分析出我的病情嗎?”
那醫生涵養甚好,聞言不怒,只是淡然的說道:“雷先生,你說得是中醫,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不過他們早就沒落了。我是西醫,我們西醫講究的是技術,靠得是先進的檢查技術。說實話,你的檢查結果表明,你的腦子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你生了失憶現象,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你曾經受到過什麼重大的刺激,你潛意識的自我保護功能,將你過去的一切相關的記憶,全部封存了起來,你不願意過多的與人交流,稍微受到刺激,就會有過激行動;二是,你精神出了問題,自己將自己帶入到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環境中,我聽鄧小姐說,你自稱是古代人,那麼我猜測你是不是看的武俠劇太多了,或者古裝劇太多了,我建議你經常走出家門,和街坊鄰居多聊聊天,經常逛逛街,這樣對你的病情的緩解會有很大的輔助作用。”
鄧曉雯在一旁擔心的追問道:“那麼大夫,你覺得這兩種情況,他那種更接近一下。”她聯想到昨天雷霆看武俠劇,心中難免惴惴不安。
那大夫嘆了口氣,用手指了指桌子上雷霆的頭部掃描圖,說道:“人腦是全身的樞紐,是人體最複雜的器官,關於人腦的問題,不是一句話,就可以斷定的。我只能說,雷先生最近沒有跌倒摔著頭,或者受到重物的打擊,他的頭部,沒有受傷的跡象。可是關於精神方面,我就無法斷言了,鄧小姐,我建議你還是請專門的精神科大夫,給雷先生診斷一二。”
話說道了這個份上,鄧曉雯明白了,合著今天上午的錢白花了,一個瓷實話兒也沒有撈著。她和雷霆並肩的走了出去,寬慰雷霆道:“現在至少可以肯定,你大腦沒有受過傷害。呵呵,不要擔心,想必精神方面也是沒有問題的。”
雷霆笑了:“怎麼,難道你覺得我精神方面還有問題嗎?其實我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問題,而且最近還常常能夠想起一些過去的事情,說不定過一陣子,我就完全記起來了。今天這醫生挺黑的,宰了你不少錢吧。”
“呵呵,你學的挺快的嗎?連‘宰’這個詞都會說了。”鄧曉雯笑道。
“不是我學的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