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廟門口,就聽到廟裡面傳來一陣嘹亮的歌聲:“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海面倒映著美麗的白塔;四周環繞著綠樹紅牆!……”
雷霆愣了一下,從口音上可以聽出來,這位祖國的“花朵”絕對是胡七叔啊!看來傷勢不怎麼重,這才十分鐘時間,丫就行了,而且,胡七叔是真人不露相啊,面對這麼多特警,居然還有心情唱歌,而且唱得還是兒歌!用足球上的話來說,他絕對長了一顆大心臟,估計得有足球那麼大!
走了山神廟的後院,就見兩個特警一左一右的把著門,正面面相覷的朝裡面看呢,聽到腳步聲,這兩個人才轉過身來,衝著任雨珊敬了一個禮。
“情況怎麼樣,這傢伙怎麼唱起歌來了!”任雨珊眉頭輕微的走了一下,對於這些“到了黃河也心不死”的慣犯,任雨珊警官是非常深惡痛絕的!雖然犯罪分子痛哭流涕,也不可能給他們減刑,可是,他們如此的雄糾糾氣昂昂,更讓任雨珊心頭火氣!
“任教官,這傢伙,這傢伙可能瘋了!”一個特警哭笑不得的說道。
“瘋了,不可能吧?摔一跤就能把人給摔瘋了?她不會是裝瘋吧!思雨,你是專家,你來看看啊!”任雨珊給田思雨讓了下道!
這會兒胡七叔已經不想昨天那樣像個人樣了,他臉色蒼白,臉上殷殷的流著鮮血,鬍子、衣服血糊林啦的,看起來特別的滲人!田思雨站在門口,喊道:“胡七叔,胡七叔,你還認得我嗎?”
胡七叔並不理會田思雨,站在院裡面,雙手做著划船的動作,腦袋還有節奏的一晃一晃的,相當的投入!劃了半天船,可能是累了,他這才扭頭看了眼田思雨,嘴裡面喃喃的說道:“胡七叔,胡七叔?”胡七叔一邊說,一邊把頭扭過來,看了看田思雨,問道:“你們……你們是誰?我……我這是在哪兒呢?我要回家!”看那樣子,卻沒有了剛才瘋瘋癲癲的樣子!
“他怎麼了?看起來是好了!這老傢伙看樣子是在耍我們啊!”任雨珊柳眉一豎,妙目一瞪,扭動對特警說道:“把他扣起來!”
“別急!”田思雨攔著了任雨珊,說道:“任警官,在觀察一下!”
雷霆也在一旁,說道:“讓人給他包紮一下吧,他頭上一直在流血呢!”雷霆這一說話不要緊,那胡七叔那空洞的目光也轉到了雷霆身上,當時就見胡七叔向後一撤步,他腿腳有點發軟,一個踉蹌坐倒在地上,手足並用,而且還大聲的喊道:“別……別過來!你……你別過來……鬼啊……鬼啊!”
雷霆一怔,無辜的看了眼任雨珊和鄧曉雯,說道:“這……這是算活見鬼了!”
“不錯,就是活見鬼了,活見你這個大頭鬼了!”任雨珊嘴角一瞧,笑盈盈的說道,這話輕飄飄的,打情罵俏的意味兒很濃,這妞自從剛才感情宣洩了一下,似乎有點得寸進尺的感覺,恩,有點想挑明感情的趨勢!
左邊田思雨是自己人,右邊任雨珊也是自己人,恩,在自己人面前,哥們應該把一碗水給端平了,否則的話,將來肯定是家是不寧啊!於是,雷霆小臉一繃,說道:“嚴肅點,工作呢!”
任雨珊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說道:“嫌疑人不喜歡你,你一邊待著去!”
雷霆嘿嘿一笑,躲到了左側的廂房裡面,胡七叔見雷霆走了,這情緒才平緩了一點,田思雨柔聲的勸說了兩句,讓他徹底平靜了下來,這個時候醫療隊已經趕了過來,幫著胡七叔包紮了一下傷口,由於醫療裝置揭露,也沒有辦法對胡七叔進行全面的檢查,好在胡七叔情緒穩定,不像剛才那般的亢奮!在醫療隊給胡七叔包紮的過程中,田思雨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胡七叔聊著天。一直到包紮完畢,田思雨才回到了任雨珊的身邊!
“怎麼樣?”任雨珊偷偷地問田思雨道。
“很難說,他似乎失憶了,恩,這個病症和雷霆的倒是非常的相似,都是障礙性的失憶,生活中的嘗試他都知道,你看,他還知道撒開創可貼自己貼上呢,可是關於自己是誰,從來哪兒,到哪兒去?家裡有什麼人,這輩子都幹了點什麼事兒,他全忘記了!”
“會不會是裝的?”
“不太像,剛才跟他聊天的時候,我話裡面藏了不少機鋒,可是他的表現很正常,很真實,確實是像失憶了!”
“厄……那剛才唱歌有是怎麼一會兒事兒啊?難不成,他還瘋了?精神學上,有這樣的案例嗎?”任雨珊狐疑的問道。
“有啊,這個叫做障礙性失憶症和間歇性精神病綜合症!”田思雨給出了一個專業術語!
任雨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