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還是讓邵塵凡心中一動。
“此話怎講?”
“那老怪物也進了城,看到我們沒死,想必不會死心,我們需要更加安全的住所,也許陳天門是個不錯的選擇。”
鬱辰一頭露水,邵塵凡簡單把認識季淺寧兩人的事情講了一遍,這才點了點頭:“陳天門還是比較安全的,即使那飛雲子來,也闖不過陳天門的護山大陣。”對此,邵塵凡倒是信心滿滿。
鬱辰好奇了,“得罪一個老瘋子,看你們的樣子,似乎一點壓力都沒有,難道你們有對付他的方法?”
季蒼寒頗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以我們四人的實力,聯手的話,還是可以打個平手的,怕什麼。”
“哦,蒼寒就這麼有信心,我會出手,也許我選擇袖手旁觀呢?”
季蒼寒一笑:“隨你,只是到時候的情況誰說得準呢,那可是個老瘋子,見到的人,要滅口也說不定,除非你現在就因為害怕,離開這個團隊,只是你會是怕事的人嗎?”
鬱辰摸了摸鼻子:“算你說的有理,和你作對還真需要幾分魄力,我對你們口中的老瘋子很好奇,這麼執著地糾纏,可不像是來報仇的,修真界即使兄弟,感情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淡去,何況是他這種老怪物。”
“這誰又知道,瘋子的思維總是讓常人難以理解。”季蒼寒依舊一臉淡定,連臉上的表情都未變半分。
一一五 齊聚
鬱辰看季蒼寒的目光不由帶著幾分讚賞,和之前的冷眼旁觀不同,此刻的季蒼寒似乎才第一次入了他的眼。
季蒼寒則根本不在乎他的看法,這些話只是陳述一個實事。
邵塵凡則聽得心驚肉跳,不過眼中卻露出一種痴迷的光芒,兩個人都好有魅力哦,特別是在針鋒相對的時候。
“塵凡,這次你還是先單獨回去見你師父比較好,下次我們再去拜訪吧!”山門或者閉關修煉之所,對外人來說,都是秘密,他們和邵塵凡的關係是還不錯,卻沒到那種生死相交之地,冒然前去,若是人家挑了理兒,就不好了,季淺寧在這方面還是比較謹慎的。
邵塵凡微微一愣,就明白了季淺寧的意思,“也好,那我現在就出發,你們在這城裡待著,那老傢伙在城裡是不敢動手的……”又交代幾句,邵塵凡離開了。
鬱辰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季蒼寒和季淺寧,看著季淺寧無奈地吃著遞到嘴邊剝好的果仁,心中湧出一份怪異之感,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寵孩子的父親?父親教育孩子一般不都是以嚴厲為主嗎,即使寵愛,最多也就是表現為誇獎,鼓勵,可眼前這對兒,完全巔峰了之前的認知,季蒼寒似乎把季淺寧的一切都包辦了,那種刻到骨子裡的溫柔,對於季蒼寒這種冷感的人來說,真的很難得。
看著就覺得那個小傢伙鑽到蜜罐裡了,幸福得不得了,難得的是,這小傢伙即使有父親的如此袒護,依舊笑容淡然,沒有驕縱之心,而且看修為,跟季蒼寒只有一線之差,看骨齡,這兩人更是年輕的可怕。
鬱辰越看越覺得眼前這一幕很有愛,而這對怪異的父子也徹底引起了他的興趣,不知不覺,季蒼寒和季淺寧這兩人名字已經被他記入了腦中,若是不中途夭折的話,以後,絕對有再見的機會,鬱辰喝著小酒,心中思忖。
邵塵凡的速度很快,半天時間就回來了,臉上的表情顯然不太好。
季淺寧挑眉:“怎麼?被別人趕到前頭去了?”
“可不是,掌門的速度也太快了,我回去的時候,他正和我師父下棋呢,你是沒看到那副得意的表情,哼,我師父豈是聽信他片面之詞的人。”邵塵凡憤憤不平。
“那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邵塵凡苦惱地摸了摸頭:“我師父是沒聽掌門的片面之詞,可也沒聽我的一面之詞啊!兩個人,都捱了一頓訓,這不,我趕緊跑回來了,淺寧啊,幸虧這次你們沒跟著去,不然我就丟人了,這叫什麼事兒啊,不就是一個嘴巴惡毒的弟子死了嗎,這次不死,下次也一定會死在那張嘴巴上……”一陣抱怨下來,心中的鬱氣似乎平息了一些。
“不過我師父也說了,這個屬於自作自受,我們是不用負責的,但其他人,比如說掌門若是真的不高興,心裡不服氣,憋屈,完全可以把場子找回來,他也是不會干涉的,年輕人就要有點活力,別總是憂心忡忡的樣子,怕這個怕那個,言語之間,對你們三個這次的手段居然還有幾分讚揚。”
鬱辰撇嘴:“誰需要他的讚揚,我們按照本心辦事,問心無愧。”
邵塵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