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趕過來,“說正經的,這幾年,你的修為怎麼樣?我爸都教了你什麼。”話氣中帶著一絲羨慕。
容脈嘆了口氣,說,“說真的,楊叔叔真是一位好爸爸,他對我,有時候比我親爸對我還好。只是……”
“只是什麼?是不是你有時候偷懶,我爸打你了?”
“和你爸沒關係,我只是有時候會想起光點。”
“光點?那是什麼?你原來的朋友嗎?”
容脈正要回答,這時,學校的大喇叭響了:各位新同學請注意,各位新同學請注意,請到各自的班級報到。
容脈低頭看看手上的紙:一年級五班(一樓左側第二教室),他一拉楊煙,“走。”
楊煙沒動,他定定地看著一個方向。
容脈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看不出什麼。
“看什麼呢?快走啊。”容脈催著。
“你沒看到嗎?那個。”楊煙指著前面一個東西說。
容脈再次看去,除了好多和他們一樣年紀的孩子走來走去外,看不出有什麼值得楊煙這麼專注的。
嗯,不對,是有情況,難怪楊煙看得目不轉睛。
那邊,有一個女老師站在那裡,不時地招呼孩子們,看情形是幫助一些不知道路的孩子,告訴他們應該去哪裡。她的年紀不大,應該是剛從學校畢業的,樣子十分清純,長著一張娃娃臉,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十分迷人,好多孩子都定定地看著她,有幾個居然抱著她的腿,不肯離開。
容脈猛地一拍楊煙,說,“走了,你這個色胚。”
楊煙還是沒動,指著那個方向說,“你再看看啊。”
容脈說,“小小年紀,就喜歡看美女,當心回家我告訴你爸。”
“美女?什麼?”楊煙一怔。
“切,裝糊塗,你不是在看那個女老師嗎?”容脈一臉不屑。
“不是,是那裡,椅子上的那個人。”
楊煙指的是女老師後面那張椅子。
椅子上坐著一個老頭,一身大紅的衣服。
奇怪的是,他的衣服不是現代的,一看就是那種古代的長袍,他盤腿坐在椅子上,不時拋起一個食物,張嘴接住。
容脈看了一會,說,“沒什麼啊,這可能是學校找來的藝人,一會要在入學典禮上表演吧?”
楊煙轉過頭,疑惑地看著他,“七年了,你還沒開啟天眼嗎?”
容脈一怔,“出來的時候,楊叔叔不是說過嗎?我們的能力不能隨便亂用。”
楊煙撇撇嘴,“那是我爸,又不是你爸。”言下之意很清楚,我都敢用,你怕什麼?
誰都怕激,更何況容脈才是七歲的孩子,當下不再遲疑,開啟天眼望去,一看,馬上也呆住了。
剛才看,那個老頭是坐在椅子上的,但用天眼一看,在長袍的遮掩下,他的身子是虛浮在椅子上。
楊煙低聲說,“這個老頭出現的地方、他的打扮,和這裡極不協調,可你發現沒有,他身邊來來往往的人,沒有一個注意到他。”
容脈看他一眼,心想,這小子,和你父親說話的口氣好象。
這話他沒說出口,因為一個更不可思議的現象發生了。
一個孩子手裡拿著雪榚,邊走邊吃,走到椅子邊的時候,看來是累了,就向椅子坐去,他的身子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穿過老頭的身體直接坐到了椅子上。
“老天,鬼啊,大白天居然撞見鬼。”容脈驚叫起來。
這回輪到楊煙不屑地看他一眼,說,“來這裡才七年,就把你呆傻了?”
容脈也發現自己的失態,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說,“還不是我媽,天天給我講鬼故事。”
這一低頭,象發現新大陸般地說,“你不害怕?那你腳抖什麼?”
楊煙臉紅了,喃喃地說,“有嗎?我怎麼沒感覺?”
他們同時閉上了嘴,因為那個老頭看向他們,招了招手。
容脈一臉緊張,結結巴巴地說,“他、他在叫、叫我們。”
楊煙握住容脈的手,大聲地說,“我正想去看看呢。”容脈回握住他的手,感到他的手心裡全是汗。
“那走啊。”容脈等了半天,卻發現楊煙只是嚷嚷,沒有動半步。
“你先去吧,我剛想起爸爸要給我的零花錢我還沒拿,我現在去拿。”
容脈一拍腦袋,“是啊,我的也忘拿了,我們一塊去吧。”
二人轉身就要跑,一道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