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皇族,簡直麻煩。
如果不是顧及著這裡乃是皇宮,現在馮霜止早就疼得齜牙咧嘴了,現在卻還只能忍痛,連聲告罪。
秋綠更是磕頭道:“十二爺恕罪,奴婢等二人不知道十二爺在此,衝撞了您,還請您饒恕……”
十二阿哥永璂?馮霜止心電急轉,一瞬間就把情況想起來了。
難怪現在脾氣這麼爆,皇后失寵,皇帝已經在考慮收回寶冊奪她鳳印的事情,十二阿哥原本是議儲之時的一支潛力股,現在卻沒多少希望了。
永璂是繼皇后烏拉那拉氏的嫡子,現在烏拉那拉氏失寵,連帶著永璂也不被乾隆待見,連著訓斥了好幾天,今日才走出來便撞見這麼不長眼的兩個奴婢,想也不想就直接一腳踹過去了。
鹹安學宮正到了下學的時候,永璂本是跟人商議了事情出來的,這個時候心裡煩躁,抬腿便要走,罵了一句道:“不長眼睛的狗奴才!衝撞了爺還敢狡辯?便在這裡給爺跪上兩個時辰!”
他說罷,便已經轉過身,不料下學時候,已經有人從裡面出來了。
福康安最近沒什麼心情上課,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在和��搶錕吹降納艘┢孔櫻�肫鸕比沾漢馱吧突ㄑ縞系某【埃�志�峙��贍┝巳淳醯眯耐礎K�幌嘈歐腖�咕谷皇欽庋�娜恕��墒腔贗芬幌耄��⒚揮兇齟硎裁矗�恢倍際撬�幌崆樵浮�
興許她心底真是厭惡他到極點了吧?
當日在江寧織造府的行宮裡,他曾扣住她手腕問她,她卻答已經答應了別人了。
這個人,便是和��穡�
福康安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敢問出來,只當是自己什麼也沒有發現,騙騙別人,也騙騙自己。
他心情煩躁地從鹹安宮裡出來,卻看到十二阿哥永璂在前面,眼睛微微一眯,卻過去行了個禮打了聲招呼:“給十二爺請安,您怎麼在這兒?”
永璂聽到聲音,看到是福康安,神情之中閃過幾分陰鬱,卻笑道:“三公子下學得倒是早,聽說前兩日射獵,你可是又拔了頭籌的。”
福康安拱手謙遜道:“什麼頭籌,不過是旁人讓著我罷了……對了,這是——”
他的聲音忽然之間凝住了,只不過永璂沒發現他神情之中忽然出現的異樣。
馮霜止跟秋綠就跪在他們跟前兒,垂著頭,初時福康安一掃只不過覺得這身形有些眼熟,再一看卻覺得心底狠狠一抽,這跪在這裡的不是馮霜止又是誰?
永璂冷哼了一聲:“最近做什麼事兒都不順利,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不長眼的宮女竟然敢撞到爺的身上來,打死也不足惜,只不過最近……哼,罰她們在這兒跪兩個時辰算了。走吧,正好順路去上書房。”
他們在兩邊學書,兩邊跑一向是正常的事情。
福康安想要說什麼,可是他想起那金瘡藥瓶,又想起她狠心的拒絕,更想起了和����?蛋膊皇遣恢�闌屎笪�裁詞С瑁�膊皇遣恢�攔賾謐約荷硎賴鬧種炙搗ǎ�衷謁��荒茉詮�鍇峋僂���歡�閌巧鄙碇�觥�
強忍了內心之中翻湧的感情,福康安迫令著自己趕快走了,留下了馮霜止在那裡跪著。
馮霜止知道福康安興許是處境為難,她倒也沒覺得有什麼,秋綠更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儘管使令貴妃的貼身宮女,可皇子們要責罰,她們也只有認命的份兒了。
從月亮門這邊經過的官學學生越來越多,只不過大多數人也就算是看兩人一眼便走了,如果是這樣,興許這事兒也就這麼不痛不癢地揭過去了,只可惜,在馮霜止最倒黴的時候,總能夠遇到自己的剋星。
其實是馮霜止一直被稱為伊阿江的剋星的,初回京城之後,伊阿江私底下說了馮霜止的閒話,又被人打了一頓,讓伊阿江覺得邪門了。
伊阿江回去之後找了個先生算了一掛,還真就算出馮霜止乃是自己天生的剋星,遇到了便要倒黴。
今日一出來,往旁邊一瞧,喲,這不是又英廉家馮二小姐嗎?
伊阿江樂了,冤家路窄,竟然撞上了!
“喲,這不是我剋星嗎?馮二小姐,您怎麼跪著了?”
伊阿江一聲笑,引來了眾多人的目光。
馮霜止今日穿著的很像是宮女的衣服,此刻便像是宮女一樣跪在這裡,平白讓人嘲笑。
她之前雙膝忽然跪地,現在早已經是血肉模糊,只是因為跪著,那血跡透不出來,所以看上去一點也不嚴重。更迷惑人的是,現在馮霜止跪得那個端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