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有所指,只是卻更讓遠蘭心焦。
她很是忐忑,問微眠道:“夫人可還說了些別的?”
微眠搖了搖頭,便道:“不曾有了。”
蘇凌阿這邊卻是聽得冷汗直冒,還好微眠說出“不曾有了”這一句,不然他這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兒了。
昨日也是到了最後的關頭,看到和��槍薌伊躒��俠此盜四且瘓浠埃�樟璋⒉啪醯糜行┎歡躍ⅰT�咀蛉漳鞘露�丫�字�諛院罅耍�墒牆袢照夂頭蛉伺扇死矗�詞且幌倫擁閾蚜慫樟璋ⅲ�盟�雋艘簧淼睦浜埂�
他到底是糊塗了,這麼多年官場的失敗經歷,幾乎要將他整個人給磨得沒了心性,如今想起來,才知道自己已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完了……
他盼著遠蘭能夠攀個高枝兒,能嫁給了和琳,可是這和琳的親事可以說是攥在那和夫人的手中的,昨日他想要納蘭攀上和���床幌肽嗆頭蛉酥苯癰�瞳|送來了這樣的一句口信兒。人人都說是和��薰苧希�樟璋⒒瓜胱牛�褪潛荒咐匣⒐蘢牛�拍莧媚腥擻諧隼賜敵鵲南敕ǎ��噝嘶估床患埃�墒竊謖饢⒚呃戳酥�螅�樟璋⒈闃�雷約菏譴蟠硤卮砈恕�
因為納蘭的事情得罪了馮霜止,沒得救!
如今這和夫人還派人來自己府上,便是要來敲警鐘的!
——想明白這一茬兒,蘇凌阿趕忙舉起袖子擦著冷汗,只看著那馮霜止派來的丫鬟,又畢恭畢敬地將人送出去。
臨走了,蘇凌阿嘴賤地問了一句:“夫人真的沒別的話了嗎?”
微眠心思微動,便躬身回了一句:“夫人當真沒什麼話了,不過是臉色有些不大好而已。”
雖然這親事還沒定下來,不過可能性是很大的,畢竟是二爺掛在心裡的人,夫人跟爺的感情很好,二爺又是爺的親兄弟,兩兄弟也從來沒紅過臉,不管出了什麼事兒,和��笤級家�ň妥藕土盞摹�
雖然出了納蘭這麼個事兒,但親事也不是就這樣黃了。
如今微眠代表馮霜止來警醒著蘇凌阿,若是蘇凌阿識相,別鬧么蛾子,馮霜止手鬆一鬆,便這樣好過去了。
微眠帶著蘇凌阿這邊的訊息又回去覆命,馮霜止聽了那邊的反應,反倒是笑了一笑,用撥浪鼓逗弄著糰子,看著糰子那已經日益濃密起來的眉,便覺得已經有了和��募阜稚衿��罷廡∽櫻�丈�呂吹氖焙潁�咕醯孟裎遙�幌朐匠ぴ較袼�⒙輳�灰饉肌���
像是聽懂了馮霜止這帶著嫌棄口吻的話,糰子轉過自己的眼去,又伸出自己的手來,跟著那發出聲音的撥浪鼓搖晃。
馮霜止心說這小子還真是成了精了,她偏不要他拿到,便在那裡晃了半天,手累了便直接將糰子扔給了嬤嬤,要她們下去哄著。
眾人一陣無言,只覺得自家夫人對待公子的這態度,怎麼像是一點也不在意呢?
可憐小糰子年紀尚幼,便要遭受自己額娘這種一點也不在意的態度的折磨——直到這孩子長大了,他最大的一個疑問也是:為什麼身為馮霜止的兒子,自己還能活到現在?
馮霜止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收回自己的眼,道:“這事兒先別給和琳說,訊息也別透露出去,先看看這蘇凌阿是不是個識相的。若是和琳真喜歡這遠蘭,遠蘭又如你所說的那樣的知書達理,是個大家閨秀模樣的話,這門親事倒也不是結不得……”
只是中間橫著一個蘇凌阿,總歸讓馮霜止覺得膈應。
她這邊吩咐了微眠,讓下面的人嘴巴緊著點,便沒有再管。
上午的時候,莊子上的人來報賬,馮霜止便又忙碌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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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簾子後面,翻著賬本,問了問各東西的價錢,外間候著的都是當初府裡發出去管事兒的人,也都還知道這府裡的主子是什麼人,恭恭敬敬在一邊不敢做聲。
馮霜止看著這賬本,卻看著那一行米價,有些驚詫。
“如今的米價,已經到每石一千四百文了嗎?”
下面一個瘦削的男子出列回道:“回夫人,這南方的米價是看著歉收的程度浮動的,今年二三月的時候,大運河上不很安全,來往的漕船沉了不少,連帶著幾家米行的船也沒了,所以今年年初這米價居高不下。”
這人說話倒是有理有據,一說道大運河與漕船的事兒,馮霜止便想起那連霜城來。一二月的時候,九省漕運正在最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