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同時,我看見青奴突然再次扭頭看了我一眼,這一回他的眼神犀利而凌厲,我立刻意識到了不好,於是對十三小聲說道:“快捂住口鼻。”
十三不解地看著我,但是也立刻用衣袖捂住了口鼻,我還是不放心,問他:“你帶了紅奩妙心丸沒有?”
十三會意立刻將紅奩妙心丸拿出來我和他各自服了,有備無患總是好的,而且我總覺得這股氣味來的不尋常,更為其妙的是,在我嗅到這股氣味的時候,記憶中似乎有什麼隨之湧來,讓我的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大約過了半分鐘左右的時間,我才聽見十三說道:“好奇怪的味道。”
我看向他,難道到了現在他才聞到剛剛的那股氣味,我迅速看向宋,發現它的臉色也是頓時為之一變,似乎也是察覺到了這股味道。
這氣味裡果然有問題,只是我自認為我的嗅覺並不靈敏,可是為什麼會在他們都絲毫沒有察覺的時候就聞到了這股氣味?
然後我就聽見宋猛地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嚎叫,等我看過去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將蔣的玉印丟在了地上,而他用手抓著自己的臉,但是擋不住的黃水正從他的指縫裡簌簌地流下來。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我似乎像是產生了錯覺一樣地看著宋,然後說道:“我記得當時假冒餘的那具活屍也是這樣死的。”
心思轉換之間,我同十三說道:“趁這個功夫殺了青奴!”
我只覺得再這樣下去青奴必成大患,而且現在無論如何也必須將他擊殺,只是我現在卻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因為他擅長格鬥,憑我的話鬥不過他,而十三我沒見過他的真本事,這個還不好說。
我只是一個箭步衝上前來,手中握著鋒利的傘兵刀,而且我這次並沒有用曉峰教我的手法要將他的頭顱給割下來,因為這樣做的勝算並不大,還有就是,在我划向他的時候想的是刺破他有著紋身的那一邊側臉。
只是我和和他隔的實在是遠了一些,所以從我起步到他身邊,即便是普通人都會有所察覺而避開,更別說他還是能夠洞悉我心思的人,在我有這個念頭的時候他已經一絲不差地知道了我的意圖,但是讓我意外的是,從我萌生殺意到來到他身邊,他唯一做的動作就是轉過了頭來,而接著我的匕首就劃過了他有著紋身的那一邊臉龐。
我看見頓時有黑色的液體從傷口裡流出來,不是血,而是像墨汁一樣的東西,而且粘稠得就像是糖稀一樣,緩緩地從傷口裡就像一條黑色的綢緞一樣慢慢地滑落出來。
而他就保持著這樣的動作,整個人就這樣站著,只是眼睛看著我,這次他的眼睛不再是空洞而麻木的,而是與人的眼睛一模一樣,但是我卻看不透他此時此刻想的究竟是什麼。
而宋的慘叫聲在我耳邊不絕於耳,然後我聽到青奴頭也不回地說:“他已經死透了,可是即便不是死在我手上,也會死在你手上,效果都是一樣的,但又是不一樣的。”
我問:“為什麼會不一樣?”
青奴卻沒有回答我,而是自顧地說道:“我的主人讓我殺了他,而不能讓你來做,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看著他說:“不知道。”
青奴接著說:“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了,有些事情你既然已經錯過了就再也無法改變,就好像他現在已經被我殺死,而你已經不能再回到過去,因為有些事情需要你親手來做你才會想起一些究竟來,就好像在看到他這般模樣的時候,你心中會生出一種異樣的熟悉感來一樣。”
我扭頭看著宋,難道只要我親手殺死宋就會想起一些什麼東西來嗎?
我說:“是崔讓你這樣做的?”
青奴沒有再說話,他的表情卻已經預設了,我說:“包括讓你不要抵抗我也是他的命令是不是?”
青奴突然笑了,笑的很詭異,然後說:“你很聰明。”
我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笑容,我說道:“兵行險招,如不能勝就是滿盤皆輸,崔這一招當真冒險,賭的就是我能猜到多少,只可惜他錯估了一步,你應該沒察覺到我剛剛的心理變化吧?”
說著我往旁邊走了兩步,然後彎腰將蔣的玉印撿了起來,我將玉印拿在手中,對青奴說道:“玉印在他手中發揮不出應有的功效來,不如讓我來試一試。”
第一百七十九章拷問
說著我拿著玉印走到宋的前,然後毫不留情地將玉印蓋在了他的頭上,在玉印蓋在他頭上的時候,只聽宋淒厲的嚎叫頓時戛然而止,就像是他的靈魂瞬間被抽離了身體,痛感也隨之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