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
喬玉舒索性就只塗了一個唇彩,好叫自己看起來並沒有那麼憔悴。
祁風行靠坐在軟沙發座上,放蕩不羈的模樣,叫喬玉舒一看就好似是被撅住了呼吸一樣,興奮的心跳都加快了。
她快步的走過去,“風行。”
祁風行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把墨鏡推到頭頂上,“臥槽,你這身上真味兒啊,剛從下水道出來吧?”
她還穿著吃飯那天的裙子,可是,裙子已經看不出來原本的顏色了,被塗上了一層厚厚的油脂,沾染的黑灰,裙襬上竟然還有幹掉的魚內臟。
喬玉舒立即變了一副面孔,眼淚嘩的就落了下來,“風行,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被他們扣在船艙裡面關了三天了,整天就在裡面剝魚!”
祁風行挑了挑眉,故意問:“有這事兒?”
大堂經理說:“是這位小姐吃霸王餐,點了一桌子海鮮都差不多吃完了,結果卻沒錢付賬,所以就只能用勞動力來抵賬了。”
“吃霸王餐?”祁風行好似是聽見了什麼搞笑的事情,“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玉舒。”
喬玉舒憋的一張臉通紅。
當時就是祁風行把她給留下的,可是現在卻也不能明面上指責祁風行。
“我、我卡里暫時沒有錢了。”
“不會吧,你沒錢了?”祁風行誇張的反問,“你不是家裡在南邊做房地產的麼?房地產最近是最景氣的產業,怎麼會沒錢呢?”
他是故意這樣說的。
自從宋靈雪告訴了他冰山一角,他已經私下裡動用了私家偵探,幾乎要把喬玉舒的祖宗十八代給扒出來了。
什麼家裡是房地產的龍頭,什麼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什麼千金名媛,其實就是一個從小地方來投奔喬知暖的鄉下人。
偏偏還就好高騖遠。
喬玉舒說的吞吞吐吐的,“我這幾天沒有聯絡到我爸爸,他很忙,前幾天還見了從M國來的王室成員。”
“嗤。”
這一聲,並非是祁風行口中發出,也不是站在一旁的大堂經理,而是已經踩著五公分的高跟鞋,款款的來到桌邊站的亭亭的喬知暖。
她露出微微的笑,身上一套菸灰色的職業套裝修飾身形,脖頸上帶著一根極細的鉑金項鍊,一直垂到襯衫領口內。
祁風行手裡摩挲著咖啡杯,眯了眯眼睛,在短暫的時間已經從上到下打量了喬知暖,目光順著鎖骨上極細的鏈子,延伸到她的領口,帶了一絲探究的意味。
喬玉舒愕然瞪大了眼睛!
為什麼會在這裡看見喬知暖!
她立即轉身,“你來這裡幹什麼?”
喬玉舒到嘴邊質問的話,忽然想起身後還坐著祁風行,自己淑女的形象絕對不能在祁風行面前破功,便一把拉住喬知暖的胳膊,強硬的把她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質問著:“上次我問你借錢你不給,現在你竟然跟蹤我到這裡!喬知暖,你到底還要不要臉!”
都是因為喬知暖!
她才會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船艙裡面剝魚!
她現在渾身上下都是魚腥味,令人作嘔想要遠離,而喬知暖身上卻還穿著十分漂亮的職業套裝,高傲的站在她的面前!
她臉上的表情越發的扭曲,當即就想要去搶喬知暖的包。
喬知暖向側邊走了一步,“我和我的客戶在這裡約了見面,跟你有什麼關係?”
“客戶?”
祁風行朝著喬知暖揚了揚手中的墨鏡,“喬助理,這裡。”
喬玉舒呆住了。
她眼睜睜的看著喬知暖越過她,走向坐在桌邊的祁風行。
喬知暖主動的伸出手來,“您好,祁先生。”
“你好,喬小姐,沒想到真是巧,你竟然是負責我的裝修設計案的設計師。”祁風行的手指在喬知暖手上握了一下,那種細膩的觸感叫他眉心微挑。
喬知暖頷首,“的確是很巧。”
如果她事先知道,這位姓祁的先生就是包養喬玉舒的金主,她絕對不會蹚這一趟渾水進來。
她從公文包裡拿出來一個資料夾,抽出來裝訂列印的設計圖出來,展開在桌面上。
“祁先生,您有什麼地方不滿意的,我可以修改。”
祁風行嘖嘖唇,“我有點餓了,我這人吧,不吃東西就不想談公事,不如我們邊吃邊聊?”
他朝著大堂經理打了一個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