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昏迷之中。
他回來了。
他沒有丟下她。
墨司霆抱著喬知暖的腰朝著水面上游過來,有海上搜救隊的充氣船已經劃了過來,旁邊的兩個隊員將兩人給拉了上來。
他叫喬知暖的身子在平地上躺平,然後按壓她的胸部,低頭掰開她的嘴渡氣過去。
反覆了幾次,喬知暖終於嗆了一口水,咳嗽了起來。
陸北也鬆了一口氣。
“墨總,我已經叫了救護車,在岸上等著了。”
墨司霆點了點頭。
有人送上了乾淨的毯子,墨司霆直接將毯子把身下的女人給包裹住,打橫抱起來下了船,徑直走向救護車。
陸北跟在後面,拿著毯子給墨司霆身上披。
男人絲毫不在意自己,劈手奪過陸北手裡的毯子給懷中女人擦著溼漉漉的長髮。
陸北頓了頓,說:“墨總,洪爺剛才就到了,也在外面等你了。”
墨司霆打橫抱著喬知暖,朝著碼頭的燈光明滅處看了一眼,“去告訴洪爺一聲,暫時抽不開身,改天登門拜訪。”
今天在碼頭上鬧的這麼沸沸揚揚的,洪晝在道上也算是一個任務,墨司霆也不是懼怕他,卻也不想給自己多樹一個勁敵。
陸北剛想要打電話,就聽見墨司霆說:“你親自過去。”
陸北怔了怔,“是。”
路上,墨司霆就已經給鍾澤打了電話。
鍾澤也知道是喬知暖出事了,從酒會出來,就來到了醫院裡。
凌晨三點半。
救護車的鳴笛聲在空氣中響起,把昏昏欲睡的鐘澤給吵醒了,一個激靈直起身來,一個小護士急匆匆的跑過來敲門。
“鍾醫生,墨大少叫您過去。”
鍾澤給喬知暖看了看,開了幾張單子做了基礎的檢查,掛著聽診器說:“沒什麼大事兒,看起來有點溺水先兆,現在脫離危險了。”
喬知暖身上倒是已經叫女護士給換上了乾淨乾燥的病號服,倒是墨司霆現在整個人都是溼的,半乾的頭髮凌亂的覆在額前,身上的襯衫浸透了水帖在身上,很明顯的顯露出胸膛脊背上的肌肉。
鍾澤用肩膀靠了靠他:“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別在這兒情深了,她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
墨司霆低頭看著喬知暖蒼白的面色。
面色蒼白的幾乎如同透明,薄薄的面板下面淙淙流動的血管都清晰可見。
露在被子外面打著吊瓶的手上,全都是橫斜的細小刀口,手腕上還有被麻繩摩擦出來的紅色痕跡。
他看著她手上的傷,心就好似是被擰著,疼了一片。
“找個女護士過來給她上下藥,”墨司霆轉身往外走,“借你休息室洗個澡。”
“成。”
鍾澤是醫院的特聘專家醫師,配有自己單獨的辦公室,休息室,休息室裡面還有休息間和浴室,相當於是一個小型的酒店單人套房了。
墨司霆在浴室裡簡單的衝了個澡,陸北已經把乾淨的衣物給送了過來。
陸北站在門口,欲言又止。
墨司霆卷著衣袖從浴室裡走出來,掀了掀眼皮掃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陸北,“杜濤呢?”
“搜查隊在海面上搜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有搜到。”
墨司霆眼神陡然鋒利了起來,“沒有搜到?”
“是的,岸上的監控也沒有查到他有上過岸,應該還在海上,海上當時只有一艘遊輪,船上的人已經清空全部搜查,也沒有見到杜濤的人影。”
墨司霆負手站在床邊,眯起眼睛看著天邊隱約泛青的夜色,微眯了眯雙眸。
“繼續搜,”他語氣生冷,“死要見屍。”
“是!”
“那兩個人呢?”
“地下室。”
地下室裡。
胖子的傷已經止血了,脖子上用紗布纏了幾圈,上了藥,紗布上還殷出血來。
因為失血過多,一張臉呈現菜色。
他靠在牆邊,有氣無力的說:“王麻子,你在那兒哆嗦個什麼勁兒,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給我說清楚啊。”
王麻子搖著頭,“你、你知道是誰找過來的麼?”
“誰?”
“墨司霆。”
胖子一聽這個名字,嚇得也是一個哆嗦。
墨司霆雖然才剛回來,卻已經用雷厲風行的狠辣手段,在墨家盤根錯節的豪門之中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