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抑制原本被壓抑的興奮和狂熱,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明顯、露骨。
“東家…我…這……”胡鑫神色尷尬緊張不已,囁嚅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蘇秦抬手做了個動作讓他先不要說話,轉而對著眾人說道:“你們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他讓如何不讓又如何?”那聲音儼然比剛才更加的嚴厲。
場中的低語和喧躁都暫時停了下來,一片安靜,沒有人說話。終於那個總是牽頭質問胡鑫的人站了出來:“不讓……不讓的話……我們想和胡部長切磋!”
“哦?”蘇秦眯起眼睛,臉上浮現出一個笑容。“既然這樣,我倒有興趣看看,來,說說是怎麼個切磋法?”
這時候於長夢走了進來站到蘇秦身後,她指揮者幾個人在校場旁邊擺放好椅子和桌案讓蘇秦坐定。
“自然是切磋煉器。”
“煉器?好啊。”蘇秦臉上笑意更盛:“我想著也該是時候了。既然你們都是我浣溪沙的員工,我也應當對你們都有點了解。這樣也好根據每個人的能力安排做事。你們胡部長也和你們一起,比什麼呢?”說到這裡,她頓了頓,也不去看胡鑫略顯焦急的面孔又道:“就比做這瓶子吧。”
她從身上拿出一個所有浣溪沙人甚至是所有臨水鎮的人都很熟悉的瓶子——盛靈果汁的瓶子。
“就做這個!?”蘇秦一說出這話來全場一驚,隨即此起彼伏的聲音響了起來:“就這麼個破瓶子,有什麼好比的,在場的誰不會做啊!”
這話說的也沒錯。所有能進入浣溪沙煉器部門的人都至少是煉器一層,做個瓶子完全不成問題。或者說如果他們做不了這瓶子也根本進不來浣溪沙。
蘇秦輕笑一聲,又拿出一個瓶子來,將新拿出來的顏色偏暗的瓶子和之前那個並排放在一起。說道:“沒錯,在場的人都會做瓶子,這似乎很簡單。但是人和人做出來的瓶子又有不同。我現在拿出兩個放在這,如果你們看不出來這兩個中孰優孰劣,甚至說不出什麼不同的話,就可以離開了。就算你留下來,恐怕在浣溪沙也要做一輩子的瓶子,沒什麼前途。”
在場頓時一片安靜,沒了說話的聲音。每個人都各懷心思,臉上神情複雜。沒錯他們都能看出第二個瓶子暗一些,但也僅此而已了。對於這些煉器“專家”來講。煉器並不包括外型,只注重寶器功能和等級罷了。而這兩個瓶子在他們看來恰恰是這兩方面完全相同,毫無特別之處。
“怎麼?都不敢比了嗎?”
聽到蘇秦的問話,跳頭的人只好又應道:“比,當然比。”
是啊,都到這時候了怎麼可能不比?比煉瓶子就煉瓶子,張旭自認修為和煉器上都高過胡鑫一籌,怎麼也不可能輸了他。不是比煉瓶子嗎?胡鑫煉製的瓶子也就是最低等的寶器,他如果做出同樣形狀的高階寶器,應該就能贏了吧?
胡鑫這時候已經完全沉默,臉上的表情也沒有變化。蘇秦將他的舉動看在眼裡,心中暗歎,經歷了這一次之後,胡鑫估計也再不會像原來那樣不通世故了吧?只希望這憨厚勤奮的性子不要變才好。
“東家,我想知道這比試誰來做裁判,您嗎?輸的人要如何,贏的人又如何?”
蘇秦笑道:“好說。贏的便是我浣溪沙煉器部的部長,而輸的人嘛,願意留下來也可以,要是不願意就悉聽尊便了。”蘇秦話雖這麼說,心裡卻已經打定主意,這鬧事的人一個都不能留。她注意了五個員工中只有兩個是真正置身事外,其他三個都多少參與了這場對胡鑫的圍攻。雖然說不想做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但是若整日想著就是怎麼兵變篡位的人更是不能用。
“至於裁判嘛……不是我,也不是任何一個人,而是所有浣溪沙的顧客。”
說到這裡蘇秦起身朗聲道:“所有浣溪沙煉器部的員工都可以參與這次的比試,規則如下:在接下來的十天中,浣溪沙臨水鎮的靈果汁售賣將同時擺放上每一個員工所製作的瓶子,由顧客選擇他們想要的器皿。十天之後,誰的瓶子被選擇的次數最多,誰便是贏家,而最後一名則是輸家。”
“好!既然東家如此開明,給了我們所有人一個一同比試的機會我們也不好再多做挑剔,讓東家失望了!接下來十天,就請東家和眾位同仁看我的表現吧!”
最先表態的不是張旭,反而是一直默不作聲冷眼旁觀的一個身形略顯肥胖的。
看來這人是個很能抓住機遇,眼光敏銳的。蘇秦在心中判定之後記住了他,若以後有合適機會,這種人便能派上用場。
隨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