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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頭燈應聲而亮。

我一回頭,就看到那隻鬼正在我背後,更確切的說,它是從背後抱住了我。

“放開我……”我大叫一聲,同時伸手去拿床頭櫃上的驅靈符。

它一眼就看出我的意圖,長臂一伸,便將我的手拽了回來。

它摟著我,語氣陰森森的開口:“安安,你今天去醫院做什麼?”

我冷笑一聲,語氣怨恨的道:“你不是看到了嗎,我去醫院打掉肚子裡的那隻怪胎。”

說來也奇怪,白天肚子裡的那隻鬼胎不停的斥責我,可是眼前這隻鬼一出現,它就不說話了,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她不是怪胎,是我們的孩子。”那隻鬼也生氣了,語氣陰測測的說道,同時摟在我腰間的手瞬間收緊,恨不得將我揉進他的身體裡去。

我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憤恨的低吼:“弄也弄不掉,還能伸出手來與鬼握手,不是怪胎是什麼?”

“可不管怎麼樣,她也是你的孩子啊,你真的能忍心?”那隻鬼同樣憤恨的低吼,瞪大眼睛恨恨的瞪著我,彷彿我去打掉那隻怪物是多麼天理不容的事情。

我想起腹中鬼胎對我的指責,它說我怎麼能那麼狠心,它說它開始討厭我了。

想到這裡,我的心莫名的抽痛了一下。可一想到因為它,我有可能會失去我的老公,失去我的婚姻,我的心底就無端升起一股怨恨。

它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它本就不該存在,它不屬於這裡。

咬了咬牙,我冷聲低吼:“它不是我的孩子,它是一個不該存在的怪物,它一生下來就是被狗追,被人懼怕和厭惡的怪物。”

“程安安……”

身後的那隻鬼徹底的生氣了,它咬牙切齒的吼著我的名字,橫亙在我腰間的手臂恨不得將我的腰給勒斷。

“你弄死我好了。”我忍住腰間的痛意,的開口,“弄死我了,我就可以擺脫你,擺脫肚子裡的那隻鬼胎了。”

身後的那隻鬼怔了怔,同時緩緩的鬆了手臂。

見他鬆開了手臂,我瞬間逃離他的懷抱,轉過身怨恨的瞪著它:“我老公馬上就要回來了,希望你不要再纏著我。”

“你老公,你老公……程安安,你口口聲聲喊的老公就是我……”聽了我那句話,那隻鬼頓時憤怒的大叫,本是蒼白的臉被我氣得鐵青。

鑑於它似乎連自己都忘記自己是誰了,我懶得再與它爭論,冷冷的道:“我要睡了,請你離開。”

它沒有動,只是的看著我,說:“程安安,我是你的老公,我要跟你一起睡。”

“你……”我憤怒的瞪著它,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總覺得跟它說什麼都說不通。

懶得再理它,我起身下床準備換一個房間睡。

它像看出我心中所想,陰森森的開口:“就算你換個房間,我也要跟你睡。”

“你……”我氣得真想拿那張符燒死它,可奈何無論我做什麼,它都能一眼看出我的意圖。

心中升騰起一股挫敗,我垮著肩膀重新爬到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裹得緊緊的,同時看向半躺在床上的它,冷冷的開口:“不許碰我。”

要死了,它是一隻鬼,冷得跟冰塊似的,睡在它旁邊還不得凍死。

它唇角邪魅的勾了勾,沒有說話。

我也懶得再理它,將空調的溫度調到最高,同時將自己裹得跟一個粽子一樣,然後背過身去,自顧自的睡去。

半夜,我是被生生的給凍醒的,一醒來,我就感覺自己的腰上橫著一隻手臂,同時臉緊緊的貼著一襲冰涼的胸膛。

狠狠的咬了咬牙,我緩緩的抬起頭,昏黃的檯燈下,我一眼就看到那隻鬼蒼白的臉。

它的眼睛是閉著的,臉色蒼白得跟透明一樣,乍一看很像一個死人。

我看著它緊閉的眼,一陣心驚肉跳,畢竟,那隻臉跟我老公的臉一模一樣啊,這麼一看,很像是我的老公死在了我的面前。

壓下心中的驚恐,我微微抬起頭,瞥向床頭櫃上的驅靈符。

我都不知道原來鬼也是會睡著的,如果,如果我現在趁它睡著的時候,將驅靈符掛在它的脖子上,是不是就能燒死它。

如此想著,我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驅靈符,手因為緊張而微微的顫抖起來。

當驅靈符一拿到手,我的腹部就開始劇烈的痛了起來。

我咬了咬牙,極力的忍著腹部的劇痛,將驅靈符拿到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