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懷恩沉默了,他不知道竇軌來找他做什麼,只能以沉默來應對,竇軌今天當然是有目的而來,他瞥了一眼獨孤懷恩,試探著問道:“難道獨孤尚書不覺得唐朝已經大勢已去了嗎?”
獨孤懷恩笑了笑,“這個恐怕不是我覺得,而是所有人都這樣認為。”
“獨孤尚書說得不錯,今天我遇到蕭相國,他也是這樣認為,他說現在所做所為,都是為了護衛大唐的一個尊嚴罷了。”
“是的,三十四萬大軍圍城,而我們只有四萬人,最多一個月,隋軍必然破城,甚至還不用一個月,只要隋軍猛攻城池,最多三五天,我們就堅持不住了。”
這時,竇軌從懷中摸出一份請願書,放在桌上,推給了獨孤懷恩,“這是我聯絡一部分大臣寫的一份請願書,希望唐朝能以一種體面的方式結束,已經有一百餘大臣簽字,希望獨孤尚書也能考慮考慮。”
獨孤懷恩翻看了一下,說是體面結束,其實就是勸李建成開城投降,上面籤滿了密密麻麻的名字,前面二十幾人,全部都是關隴貴族,獨孤懷恩心中暗暗惱怒,原來竇家竟瞞住獨孤家族,和這麼多關隴貴族暗中有聯絡。
他沉吟一下又道:“如果只以我個人的名義附籤,沒有問題,可如果是家族的名義,恐怕我還要和家族商量一下,明天上午再答覆相國,你看怎麼樣?”
竇軌呵呵一笑,“那好!我們就一言為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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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隋唐大戰(二十二)
第九十二章隋唐大戰(二十二)
竇軌先告辭了,獨孤懷恩命兒子獨孤惟明送他出門,他自己則匆匆去了後院,來到一間靜室前,他恭敬地稟報道:“家主,我是懷恩。”
“進來!”
房間裡傳來獨孤震的聲音,不過並沒有生病的虛弱,聲音還比較響亮,獨孤懷恩推門進去,只見獨孤震正坐在坐榻上看書,笑眯眯地看著他。
獨孤懷恩慌忙跪下,行了一個拜禮,“懷恩拜見家主!”
獨孤震不過是在裝病而已,這個關鍵的時候,他作為獨孤家主,並不想拋頭露面,最好的辦法就是沉寂下來,讓獨孤懷恩代表家族對外活動,他則在幕後指揮。
“竇軌走了嗎?”獨孤震問道。
“他已經走了,回稟家主,竇軌來是拿了一份**,勸說李建成開城投降,已經有一百餘名官員簽字,他希望我們也簽字。”
獨孤震搖搖頭嘆道:“太子殿下昨晚才登基,他今天就請願投降,這讓李建成情何以堪,他也太急於立功了。”
“可是侄兒看見**上五個相國已經簽了兩個,還有一個裴寂,侄兒只是有點奇怪,為何要等簽了一百多人才來找我們?”
獨孤震冷冷笑了笑,“我若沒有猜錯的話,竇軌的名字應該是第一個,裴寂是第二個,是吧!”
獨孤懷恩想了想,點頭道:“確實如此,竇軌的名字在上面第一個大字,作為牽頭人,下面第一個小字是裴寂,後面連續二十幾個都是關隴貴族。”
“這就對了,竇軌現在是一門心思想表現,想做關隴貴族的頭子,勸唐朝投降做功臣,然後在新朝中佔據高位,他想法很擔心,我能看透。”
獨孤懷恩咬一下嘴唇,“家主。。。。。那我們獨孤家怎麼辦?”
獨孤震迅速瞥了他一眼,依舊不露聲sè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獨孤懷恩低下了頭,顯得有點膽怯,其實他明白家主的意思,要儘量低調,低調到無聲無息最好,但他骨子裡不贊成低調,他希望能維持獨孤家的影響力,更不希望竇家一家獨大,這樣會影響到獨孤家族在新朝的地位,確切說是他獨孤懷恩的地位,他心中很是難受,但他又不敢反對,今天竇軌拿來一份**,他才意識到,獨孤家族落後了。
他再也忍不住,便鼓足勇氣道:“家主不想當關隴貴族的領頭人,侄兒能理解,只是侄兒覺得,我們也不用這麼低調,應該所有作為,否則我們在新朝真的會沒有地位。”
獨孤震目光平靜地望著這個侄兒,心中湧起一種說不出的失望,原本獨孤懷恩將是下一任家主,可是此時,他卻似乎聞到獨孤懷恩身上有一股燒焦的味道,四十歲的人了,還是這麼毛躁、淺薄,家主的重任能交給他嗎?
獨孤震心中嘆了口氣,耐心地給他解釋道:“獨孤家之所以低調,並不是沒有作為,我們已經三次和楊元慶暗中接觸過了,而且我們在隋朝還有高官,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現在這個時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