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處置權，歸我。”寇雲也不羅嗦，乾脆的開出了條件。

“好，成交。”楚珂伸手，“預祝我們一切成功。”

“你這麼簡單就答應了？是不是應該想想清楚。”寇雲加重語氣，“我說的處置，是指葉容謙的身家性命，也就是說如果他輸了，是死是活都有我說了算。”

“我當然明白，”楚珂挑眉，“如果合作，我們楚家出不了什麼力氣，到最後自然也不指望贏回多少，只求楚家安穩就夠了。至於葉容謙，肯定要留給你來處置。”

“那他的死活你也不關心？”

“自然是關心的。”楚珂轉身走到窗臺，透過落地窗向遠處望，“好歹還有過幾個月交情，葬禮上也該上柱香。”

“這可不像你說的話。”寇雲也跟過去，站在楚珂身後。

靜默了一會兒，楚珂不置可否。等轉過身來，又是一笑，“我們的交易算是談成了，具體時間等我那邊確定了再給你打電話，現在也沒什麼事了，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寇雲伸手攔住，看著楚珂的眼睛，“你與原皓他們合作的生意，有幾成把握？資金能不能順利轉賬？”

“應該沒問題。”楚珂保證似的點點頭，“畢竟我已經籌劃了幾個月的時間。”

“呵，那就好，”寇雲放下了攔在楚珂身前的手，卻不讓步，“楚珂，介意我再問個問題嗎？”

“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羅嗦？我記得你以前可是有什麼說什麼的。”

“好，我就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跟原皓他們合作的？是那次葉容謙帶你去的聚會嗎？你是不是從那時就開始謀劃算計了？”寇雲看進楚珂的眼瞳深處，不漏過一絲情緒。

“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再問呢。”楚珂略一遲疑，隨即聳肩而笑。“所以我早就說過，他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他的。今後相對，也不存在誰得讓著誰的尷尬。”

“是嗎？”關上門的時候，楚珂好像隱約的聽見寇雲低低的唸叨了一句，帶點揶揄的口氣。

如此一來，事情倒是輕鬆了很多。所以楚珂回到家，首先就要把這個好訊息告訴楚宸。

“都談成了？”楚宸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開心，仍是平淡的微笑，“具體時間是什麼時候。”

“這個還沒定，”楚珂有點疑惑，“怎麼你不先問問跟寇雲合作的條件是什麼？”

“我想，大概沒什麼苛刻的條件，只是日後一些金錢利益的償還，寇雲撈點油水罷了。”楚宸用原子筆輕輕敲打桌面。

“你相信他會放了楚家？”

“這本來就不是難事兒。”楚宸想了一下，又不覺笑了，“說起來當年跟楚家結怨的只有白家，寇凌來找你單挑，也是因為他受過白家的恩惠，把白家當成自己另一個家。至於他最後喪命，則是因為葉容謙，跟楚家沒有直接關係，寇雲也明白這一點。他回來復仇，酒桌上提的是葉容謙欠他一條命，可沒提楚家。雖然明裡暗裡跟楚家過不去，終歸是沒下狠手。我想他大概只是要懲罰楚家，虧損些也就算了。而葉家，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所以，今天你們去談合作，收益的不只是楚家，寇雲才是最高興的。他的實力不容小覷，但讓他對付葉容謙，他還嫩點，他又不要他外公的幫忙，怎麼能行？不過如果有了我們楚家的介入，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楚宸頓頓，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在這種情況下，他又怎麼會提過高的條件呢？”

“你竟然都算到了。”楚珂回過神，“難怪說你最會算計人心。不過，他的條件不是什麼撈油水，他要葉容謙最終的處置權。”

“你答應了？”楚宸皺眉，緊盯著楚珂的眼睛。

“自然，這麼省事的條件，為什麼不答應？”楚珂別開了眼睛，扯起嘴角笑。

楚宸張開嘴想阻止，卻最終變成了個微笑，“只要你答應就好。”

隔了一會兒，楚宸又續了一句，“不過以後的事兒，還有轉機，到時候，說不定又不一樣了。”

“是嗎”楚珂想起來剛剛寇雲說的那句話，雖然他和楚宸的話沒有一點相似，卻都傳達了同一個意思，他們不相信，他能就這麼放手葉容謙。

好吧，現在承諾保證也沒意思，不如以後慢慢看，楚珂玩弄著銀質的手機鏈，想起了送它的那個男人。我也不是一定要讓你死，或者你真的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我會為你求情吧，畢竟我們也算是認識過。而且，這樣步步為營的算計你，我也可以求個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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