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會發作一次。”
她沉默了一下,避重就輕。“昨天是第一次。”
照這樣推算,分明是不久前才修習至巔峰……必定是為了對付教王。
“距離下次間隔時間多久。”他極堅持。
她乾脆側過了頭。
他盡力按捺住情緒。“會反覆發作到什麼時候。”
她沒有看他,淡淡的語氣一無所謂。“到我死。”
“你怎麼會練這種邪功。”他倏然站起,咣啷一聲擱下了碗。
眉尖微蹙,對他的怒意視而不見,她漠然吩咐。“把衣服拿來。”
“你一點都不在乎自己變成怎樣?”男子眼神複雜。
“我願意付出代價,只要能成功。”迦夜冷淡無波。
他臉色鐵青看了她許久,扭頭走出房間。隔間猛然傳出傳出桌椅倒地的巨響,沒多久又走回來,所有的行裝衣物都被他提了進來。
“做什麼。”無視他難看的臉色,她皺了皺眉。
“你以為我還會讓你一人獨處?”深暗的眸子迎視著她。“從今天起,我和你住一間房。”
“用不著。”她冷冷的拒絕。“我有能力照顧自己。”
“若你知道什麼是好,就別拒絕。”他走近床邊,神色顯出並非虛言。“或者我禁了你的武功。”
她的氣息瞬間冰冷下來。黑瞳凜人。
“別逼我將你視為敵人。”探出一隻細臂,她按住榻邊,凌厲的氣機盈散,凍結了室內的空氣。“那並不明智。”
“你知道我是關心。”
“我的事,與你無關。”她一字一頓,堅冷如冰。“別妄作主張。”
對峙半晌,他伸出手,替她將滑落的被子扯上來。語氣緩下來,甚至有幾份請求。
“我不是你的敵人。”他嘆息著低喃,“你救過我多次,我一次也沒有忘。”
她的神色始終僵冷,任由他裹住身體。
“那就少管我的事。”
“迦夜,你為什麼怕。”他端詳著她的眉目,道出潛藏的疑惑。“你怕與人接近,更怕別人對你好,為什麼。”
“每次只要稍稍柔和,就會以冰冷生硬的態度拉開距離。”
“你從來不給別人留餘地,也不容自己有任何弱點。”
“你……累不累?”
低沉溫柔的聲音響在耳邊,如有魔力般侵蝕著意志。
她垂睫沒有說話。
“我不會碰你,我只是擔心你下一次發作又傷了自己………”拉過她的手,指尖輕摩著青紫的牙痕,深深的嘆息。
“………能不能,試著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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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了許久,感覺到僵硬的身體一點點柔軟。
“我餓了。”
枕邊多了個人。
極不習慣,勉強忍住翻身的慾望,一動不動的盯著牆壁。
很想痛罵自己自找難過。
認真的考慮把旁邊的人踢下去後果會如何,為什麼沒有堅持分道揚鑣?莫名的牽扯越來越麻煩,失去了對事情的掌控,她很不喜歡。
怎麼會竟…………妥協了?
雖然他在身側相當守禮,中間還留了一定的餘地,她還是…………
防衛範圍被人侵入的感覺縈繞不去,折騰到天明,才抗不過倦意漸漸朦朧,也許……還是該………離他遠一點…………
呼吸平穩後,身側的人靜靜睜開眼,看著睡夢中仍輕蹙的眉。
目光滑過粉嫩的臉,垂落的睫,小巧柔潤的唇。
微笑無聲的綻放。
此後他異常溫柔。
幾次想提都沒機會開口,他小心翼翼的避免觸及底線,細緻安排生活,在適當的距離中儘可能的周到,讓她無話可說。
至於共寢………她更無言以對。
抗不過疲倦睡去,醒來發現自己居然偎進了他懷裡,反覆思量過後,不得不極不情願的承認,確是自己下意識的舉動。
練功讓體質轉為陰寒,即使是夏夜也溫度極低,習慣了肢體冰冷的感覺,或許是身邊有了熱源,竟不自覺的依近……………
他知趣的不置一詞,沒有輕薄或是過份的舉止,僅是摟著她。
她………………
繼續在他懷裡醒來。
人的體溫,很暖。
逐漸習慣了身畔的男子氣息,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