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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陛下常欲其安全,每事抑其驕奢,不處嫌疑之地。今移此殿,便在東宮之西,海陵昔居,時人以為不可。雖時與事異,猶恐人之多言。又王之本心,亦不安息,既能以寵為懼,伏願成人之美。明早是朔日,或恐未得面陳,愚慮有疑,不敢寧寢,輕幹聽覺,追深戰慄。”【注:引自《舊唐書》】如此,子衿才作罷。

我已明白不過,阿泰心有奪嫡之意,駙馬都尉柴令武、高陽公主的駙馬房遺愛、還有不下幾十的要員朝臣都與之交好,阿泰對他們向來厚加贈遺,視為心腹。黃門侍郎韋挺、工部尚書杜楚客相繼攝魏王府事,文武百官之中雖各有朋黨,但如今倒向阿泰的已多過倒向太子承乾的。

吉祥這幾年仍就經營著唐門,生意越來越大,和我們的訊息也通得密切,只是從不和我提及他與太子的事。可是我已知道——長安內外都已知道,太子承乾喜歡男子,而且醉心於唐門的總管吉祥,甚至給自己取了個諢號叫“如意”,兩人來往緊密,因著此事,太子對唐門也是照顧有加。此事是我多番阻攔,阿泰才沒有傳到子衿耳中。可我也從未預料到,唐門的生意有一天竟會得著太子承乾的照顧。諷刺的是,太子雖照顧著我的生意,對我本人卻是針鋒相對,怕是真的如同阿泰所言,對我是除之而後快。

阿泰為了幫我擋掉威脅和麻煩,也為奪嫡而計,設計太子不在少數,太子越發不安和暴躁起來。

一日,我正和陰妃在鍾慶宮作畫聊天,忽然新蘭進了屋來,交了一張字條在我手裡,我心知那布條是與吉祥專門飛鴿傳書之用。我接過來對陰妃抱歉笑笑,她也渾不在意,我就進了內間——這幾年陰妃與我一向如此隨意相處,我很多事情並不避諱她,但也不會和她解釋,她也不相問,反而令我們的相處更加自然親近。

我開啟字條,上面只有八個字:“二王有變,置身事外。”我心一跳,隨手把字條扔進了爐子裡。太子要有動作了,對阿泰動手,所以吉祥怕我有事嗎?

我正欲仔細思索,新蘭急忙又進到內屋,低聲說道:“高公公過來了,說是皇上震怒,正大發雷霆——魏王殿下被自己人參奏了。”

我忙出了內室,見到高德順進得門來,他匆忙請了個安,道:“娘娘快跟老奴去一趟御書房吧,皇上正在發火,要治魏王殿下的罪。”說完才注意到陰妃也在,有絲慌亂,但饒是多年宮中的歷練,老狐狸一般,忙向陰妃請安。

陰妃很客氣地免了他的禮,對我道:“明空,你還是快去看看吧,免得出什麼大事。”她有些若有所思的神色。我顧不上她,忙道:“抱歉,姐姐你先回吧,我們回頭再敘。”

陰妃瞭解地點頭:“嗯。”

我跟著高德順匆忙的到了御書房,奏摺已經扔了一地,阿泰跪在地上,奏摺都摔在他四周。我聽到子衿在大聲質問,聲音裡全是怒意:“……你王府的典籤來上奏,奏了你十條罪,你自己撿起來看!結朋黨,賄賂官員……你敢跟朕說每一條都是捏造的?你母后早逝,生前最是寵愛你,你一向也出挑,朕也什麼都想給你最好的,你就是這樣來回報父皇母后的!”

阿泰頭叩得當當響,口中道:“請父皇明見,兒臣全是冤枉……”

我用眼神示意高德順,他馬上會意,在門外高聲道:“陛下,媚妃娘娘求見。”

屋內皆是一靜,子衿道:“明空,你進來吧。”

我進屋去,礙於阿泰也在,給子衿請了安。子衿面色依舊陰沉,可不知為何,自我進來,我總覺得他面容上有疲憊之色,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歉疚。我道:“皇上,為何發怒了?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就不值了。”

子衿痛道:“是泰兒,他王府自己的人參奏上來,有理有據,言之鑿鑿。”

我心裡著急,可面上仍舊溫柔的笑笑,道:“皇上,有人參奏,皇上就要生氣定罪,那皇上不是要氣壞了累壞了?此事臣妾覺得可以派人徹查,如果屬實,皇上再生氣也不遲,現在是不是太早了?”

子衿被我這笑吟吟的一攪合,脾氣消去了大半,沉吟道:“也是,應該查證。”見阿泰還在下首垂著頭跪著,終於道:“泰兒,你先留在宮中,我會派人查辦,你不得擅自離宮。”

“兒臣領旨。”

作者有話要說:勤快的某某揚號召:大家表霸王啊~撒嬌撒嬌~

☆、第六十二章 謀逆逼宮

貞觀十七年三月,魏王府遭徹查,千絲萬縷,什麼都沒有查實,卻不知為何順藤摸瓜地查到了太子承乾,子衿的人回奏:魏王府的典籤為太子收買,所以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