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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說不出話來,一開口恐怕又要嚎啕大哭,孔雀微微的搖頭,兩人的頭髮摩擦出聲,沙沙的像是被刮落地的枯葉。

“孔雀是雄性才豔麗呢,母孔雀全身白,醜得很。”

“你是想說我都在取悅別人?”

從沒離開城裡的他的確沒見過,但也不是完全不懂,一個去過好遠地方的商人和他講過那種鳥,說他們會張開翅膀,比美比豔,只為了吸引雌性注意。

“在說你美啊,怎麼說得好像我有惡意。”

☆、47

“少假了,我恨你,恨你們!”

何季潛別開眼,刻意忽略孔雀圓滿隆起的胸脯,一昧刺激腹部、腿間,分散他、也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們既然因欲而聚,就讓因欲而散,反正孔雀也就這麼看他的。

持續接收這樣的溫情,向來淡漠的孔雀也備感艱辛,又搥又打的想推開,只是何季潛看眼裡反而更起勁了,對著手臂肩膀又是一陣啃啃咬咬。

“痛!”

都前戲了那麼長時間,這卻是孔雀記憶以來最痛的一次,腳趾和臉全揪在一起,衣服、連同胸前的一小塊毛巾都被掃去,沒給他休息的時間,何季潛扭著他的手,也不管他痛不痛,粗魯的一翻一摔,壓在孔雀的背上,隨自己開心的快活起來。

持續的時間並不久,至少孔雀覺得不久,不如先前那樣難熬痛苦,像永遠不會結束般,可要說美好嘛,也沒有,就如一頓只有白飯和菜乾的晚餐,說不上差,也說不上好;何季潛讓他躺著,穿戴好衣服,將桌上蠟燭換成新的。

自覺有些精疲力盡,孔雀闔上了眼,出奇的安靜,床邊的動靜使他入不了眠,腿間還殘留黏膩的觸感,涼颼颼的。

“那個梅花,是你的友人嗎?”

像心電感應般的,何季潛幫他拉上了被子,眼神只瞄了他一下。

“是樓裡的琴姬,一直很照顧我。”

麻色天花板上有一點一點的,像是髒汙的東西,只是定睛一看才發覺它們有顏色,有淡淡的粉紅色,像是把乾燥過後的花瓣黏上去似的。

“琴,你也會彈嗎?”

“很久前就不太彈了。”

彈琴得要全心投入的彈才會好,可是他害怕在人前洩露心思,琴藝也慢慢在退步,那些扭曲的音調,孔雀自己都聽不下去,曾幾何時,最愛的琴變得那麼討厭了。

“梅花是個好人吧。”

“是……,還有點太過好人了,明明年紀比我大,卻還是那麼天真,她對每個人都好,連只蟲都不忍心殺,怎麼可能殺人。”

說著說著,孔雀紅了眼框。當年他還偷過梅花的首飾,賣了她最愛的手環,梅花明明知道,卻依然對他友善,不但拿飯菜給他吃,還給了他保暖的衣服,讓他沒死在冬天。

『孔雀有一天要和姐姐一樣穿漂亮的衣服!』

『等你吃飯不會吃到臉上再說。』

“嗚……。”

真是吃藥吃壞腦子了,有事沒事就像女人一樣哭。

“噓……,好了。”

何季潛湊過來,將他摟進懷把,像是在安慰嬰兒一樣的輕拍著,聲音也是柔細的,平撫了孔雀狂亂的內心,身上那股有些像土味的氣息,居然那麼讓人安心。

別理我……,不要那麼溫柔。

掛心海芋就是例外,他不能再這樣,控制不住自己,好討厭、好討厭這樣在意,害怕失去的感覺,他什麼都沒有,梅花死了,海芋也不再受他管控,又要孤單的一個人,時間流得那麼快。

思緒奔騰不斷,孔雀卻無法剋制眼皮越來越重。

多想要就這樣一睡不醒。

☆、48

孔雀在一片混亂中重整了花鳥樓,大夥都還有些害怕和難過,可是不提起的話,幾乎沒人會覺得這裡曾發生過什麼。

客人不是很在乎先前發生過什麼,也不是很相信那些謠言,別的酒樓究竟不是常待的窩,嘴上說這是是非之地,倒還是很捧場的光臨,還完得比以往瘋。

“這裡什麼時候變成瘋人院了。”

能撫慰心裡的琴聲沒了,小姐少爺們好像脫掉面具的惡鬼,毫不在乎的和客人玩些危險的遊樂,每天有人受傷,屋裡不論何時都充斥尖叫,卻又維持一種異樣的平衡,讓生意得以維繫;不得不說花鳥樓變得更有名,狂熱像瘟疫一樣,感染、聚集,讓所有人都變得不正常。

何季潛還是三天兩頭的來喝酒吃菜,孔雀沒再收他的錢,讓他要什麼就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