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畫廊的主人就再不肯透露了,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在哪兒學的畫,師承哪個門派,全都不知道。」
「卡楚?沒聽過。這無名的畫家為什麼要弄得如此神秘兮兮的?」通常畫家都會透過各式各樣的管道來推銷自己,搬出越多的名銜與師席,才能吸引住買家的眼光。
皮克斯哈哈大笑,「誰知道,也許又是個怪人,不想靠別人的聲名或自己的背景來推銷他的畫吧!」
「嗯……那改日我去鑑賞看看。你說你是以幾英磅買下那幅畫的?」
「三百,這應該算便宜吧?」
普爾男爵掀起唇角,「端看你運氣好壞囉,有時眼光不好,拿到拍賣市場上也許連一英磅也賣不了呢。」
「咦?真的假的?我該不會買到賠錢貨了?」皮克斯一臉糟了。
「多點人評判會準一點,你也跟我一起去鑑賞吧?鮑曼爵士。」普爾有點幸災樂禍地轉頭問道。
慢條斯理的搖頭,把咖啡杯放下,「我對於畫這玩意兒一竅不通,更無法鑑定出它該具什麼價值,您另請高明吧!」
從位子上起身,欠欠腰,「我還有工作要作,在此先失陪,兩位慢用了。」
望著鮑曼走向門邊的背影,皮克斯忍不住向普爾吐嘈說:「我大概一輩子都無法體會,像鮑曼爵士這種把日子過得像時鐘一樣準確的男人,會有什麼樣的女子願意嫁給他。難怪他活到二十九歲,至今未婚。能和他一起過日子的女子,想必腦袋中也得裝進一枚懷錶吧!」
「皮克斯,於背後談論他人是件不道德的行為,不是紳士該有的行為。」先是拘謹的回這句話後,普爾繼而大笑說:「但,管他去的,我百分之百同意你的看法。呵呵。要與鮑曼爵士同居一屋簷下,得有聖人般的耐性與美德呢。」
外表再如何喬裝為溫文儒雅的紳士,聽見批判他人時毒辣的言詞,心中也不禁躍躍欲試地想要與之一較高下的人,到底和街頭巷尾談論是非的婦道人家有何不同呢?
答案很單純──沒有任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