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隨你們怎麼整。”
“那不就是最近的事了,奴去瞧瞧成成小主子地摺子,寫得怎麼樣了?”
興頭上的清梅風風火火地小步跑出去,在小道上瞧見了周廣泓帶著侍衛往延慶宮趕。她轉了頭給上官敏華報信兒,低低地說道:“娘娘。太子殿下來了,臉色不太好。”
上官敏華起身,到大廳處迎上兒子。見小孩繃著臉正和人生氣,上前詢問。周廣泓捏著小拳頭。欲言又止,見母親關注。鬆了眉頭改口道:“母后,我想去從樂院上課,明天起,午後再來請安。”
他已知如今地從樂院非國師授課,走前,還用眼神制止了欲上報的畫意,把人全帶回重淮院做明日就學的準備。
不管周廣泓因何原因改了主意,上官敏華都覺得心裡有點痛,孩子那懂事隱忍的眼底藏著傷,太重。笑鬧中的侍女們安靜下來,不安地互視不解其意。秋棠大著膽子,上前一步,探問道:“娘娘,要不奴家去探探訊息?”
“本宮親自去!”
剛到殿門口,就被宮人接駕地宣號擋了路。上官敏華冷了臉待要行禮,周承熙揮揮手免去她的虛禮,握著她的手往內室趕,讓裡面的暖意驅散她身上的寒意,又叫來後面跟著的宮人,遞上補湯,說有固本培元之效,讓她趁熱喝了。
上官敏華不好開頭就責問他怎麼了她兒子,耐著性子等他把噓寒問暖的角色演完,揮退侍人後,軟軟地謝他美意。周承熙見她好說話,乾脆把她半摟在懷裡親暱,上官敏華似笑非笑地推開他的胡茬子,想要跑出他的懷抱,腰上地力度道阻止了她。
周承熙輕笑,在她耳旁調笑道:“敏敏還會害羞麼?”
上官敏華輕輕飄了一句:“你好不無聊。”
周承熙轉了話題,讓不親熱的兩人不太無聊,他問道:“你給柳子厚指了誰家的女子?”
上官敏華毫不意外他會猜到她地安排,她早定下柳子厚去西南查探軍情的同時,順便解決其終身大事。她平淡地回道:“白家旁支孤女,性子沉穩,會持家,能生養,年齡相當,正合子厚。”
“此女雖為孤女,但出身世家望族,品性有良家子風範,又無世家之累。如此一來,文武百官也不能阻,且,朕也無須防柳將軍會與哪家勾結。”周承熙似贊非讚道,“皇后辦事當真滴水不漏。”
“那你叫左風行做陶幽城地安撫使麼,我又不會阻止你。”
“敏敏吃味了?”周承熙悶聲而笑,把女子壓倒在身下,吻得兩人氣喘吁吁,見她滿面赤紅,笑意滿滿,手指頭暖暖地劃過她地臉,“朕不會笑話你的。”
上官敏華很想回罵一句他不要自我感覺太良好,想了想還是忍下,先把兒子地事解決。她道她要安排些人進宮,問他可行與否。周承熙反應迅速:“你那三千食客?”
“沒那麼多,”她琢磨一番,慢吞吞地回道,“總要考驗一番選些有用的進來,平日裡行事也好有個參詳。”
“用朕的銀子就得給朕辦事,”周承熙問她若同意這條件,便許之。
上官敏華說這個自然,周承熙又問她可有名目,若沒有少不得要到朝堂討論一番,費時費力結果還不好。她笑眯眯地回道:“給太子選太傅呢。”
她說,像秦關月那樣的全才太少,小孩子要學的東西又那麼多,除了文史經學子集,還要有武、醫、棋、琴、畫等各類增進太子自身修養素質的專業老師。名門望族育子,府裡俱是數個教席同授課,天子之府這樣的要求還不算嚴格。
上官敏華頓了頓,特別指出不同的地方。這些太子的各科授業恩師,不計官階品秩,也無官署。
也不用他們全天跟在太子前頭侍候,按工時計酬,不上課的時候,他們也可去別的地方賺外快;每季競選上崗,省去那些朝臣安插人手的麻煩;若覺得哪個人有真才實料值得用的,再籤長期合同,或者直接派送去做官。
這個新穎的翰林學士院的點子,讓周承熙拍腿叫好,省多少銀子省多少麻煩。他的眼中照出炯炯的光來,道:“不妨多選幾個,給朕組個新班子,正好換換血!”
“那這件事差誰去辦?”
周承熙沉默,上官敏華剛回大都,四年時間人事多變遷,說她手頭上沒人也是常理。慶德帝提了幾個人的名字,上官敏華只問一句:他們的門路足夠廣麼?便讓對方刪去人選。
周承熙又把問題踢回去:“你有人選,但說無防。”
“江一流,怎麼樣?”上官敏華很無賴地用只記得四年前的人事這個理由遮掩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