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你一條活口,特別賜你一條生路,准許你投誠本幫,要是不認罪的話,今天怕就要你濺血當場了!”
“祝某向來做事敢做敢當,是我做的我為甚麼不承認?”“你是說你承認罪名了?”聽少年書生的口氣,似對祝玉琪的話略有懷疑。
祝玉琪脫口而出道:“當然承認!”
“那你願意接受本幫的制裁了?”
“我只承認事是我乾的,可沒說向你們投降!”
“然則你打算怎樣?”
祝玉琪概然答道:“那得看你們打算怎樣了!”
少年書生兩眼一掃手下,道:“看來我們只有以武力解決了!”
祝玉琪神色不變,若無其事的輕鬆答道:“祝某但聽尊便!”
“聞說你兩儀複合掌法端的了得,在下這要領教領教!”
“祝某奉陪!”
少年書生雙袖一挽,蹤上前道:“接掌!”
少年書生話落掌出,雙掌交錯,疾如閃電般向前撲去。
祝玉琪看他來勢雖兇,但發掌卻勁道全無,知他存心敷衍,心中暗暗好笑,雙掌卻也上下一陣亂舞,迎了上去。
比掌可說真正近博,近時兩人呼吸之聲皆叮聽見,兩人胡亂對了數招,忽然,少年書生以極其低微的聲音對祝玉琪道:“快退至樹陣邊講話!”
祝玉琪聞言情知對方必有用意,連忙露出一個破綻,讓少年書生乘隙而入,然後佯裝被敵佔去機先,邊戰邊退。兩人身形移至九宮樹陣邊緣,距離其他人等已有數丈之遠,祝玉琪自忖低聲談話已難為人聽去,忙在掌風虎虎中問道:“大哥有何指示?”
他的話聲,輕如蚊嗚,莫說數丈以外的青衣幫人不知池說些甚麼,就連距離最近的神乞路衡也只見他嘴皮掀動,卻聽不出聲音。
少年書生急急忙道:“看來今天情勢對你甚為不利,因為幫主曾經有令,目的要你之命,無論生死,不擇手段,如果我一落敗,勢必引起群鬥,你縱然武功高強,但單人只劍,卻也難以逃生,唯一的辦法乃佯裝不敵,退入九宮樹陣之中。
我方高手雖多,但能瞭解九宮樹陣的卻為數甚少,你儘可從陣中駕鶴離去,不必枉稱好漢,徒送性命!”“這不成了畏敵而逃麼?”
“事到如今你還顧這些虛名則?況且五旗指揮黑飛狐已定八月中秋赴你之約,難道你甘願棄父母之仇不報而逞匹夫之勇麼?”
祝玉琪一想,認為少年書生所說甚為有理,即道:“好,小弟聽從大哥之命,不過,我如此退走,豈不露出馬腳?”
少年書生道:“當然不能此刻就退,等我喚出銅旗壇主帶領壇下香主與你對敵時,你大可在擊斃數人,待第二批人增援時退出。
不過你得當心,銅旗壇主銅臂毒掌洪雷雙掌含有劇毒,沾身不死即傷,千萬小心,不可大意!”祝玉琪點點頭道:“知道了!”
了字出唇,他倏然大吼一聲,道:“小子你那裡逃!”
只見他雙掌一緊,招式立變,霎時少年書生前後左右,佈滿一片掌影。
觀戰的人只能看見少年書生雙足的動作,而他上身卻被罩入祝玉琪掌影之中,使人無法看清舉動。
不明內情者當以為少年書生此刻已陷危境,隨時有生命之憂,殊不知祝玉琪只不過是嚇人的招式,雙掌僅在少年書生身外翻飛,卻沒攻上身去。忽聽少年書生高聲叫道:“銅旗壇主速帶手下助我!”
青衣幫人見少年書生被困,早巳蠢蠢欲動,但因少年書生有令在先,如無必要,不準自動出手,足以他等一個個雖咬牙磨齒,氣憤填膺,卻不便冒然出手。
銅旗壇主銅臂毒掌洪雷聞得少年書生一聲令到,不禁陰惻惻一笑,咧開血盆大嘴,暴喝道:“遵命!”
話落,他卻沒招呼手下,獨自一人飛蹤而出,竄入戰圈,同時口中叫道:“少主請退,待洪雷會這小子!”
祝玉琪忽聽少主兩字,不禁心頭一震,閃電般忖道:原來少年書生乃是青衣幫主之子,但他為何背叛其父,反而幫助為青衣幫所不容之人?他感到此事過於奇異,百思莫解。可是,大敵當前,時間上不容許他多費思索。
祝玉琪佯裝迎戰銅臂毒掌洪雷,閃身一退,卻讓少年書生安然退去。
少年書生退出戰圈,立於一旁道:“洪壇主當心了!”
銅臂毒掌洪雷見少主無恙退出,立即剎住衝勢,停下身道:“本壇主原想略為懲戒你小子一下,但你和本幫少主過招時未下毒手,姑且饒你一次,從速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