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同疑惑。
夏炎燼沒有回答,自從上次讓唐軒暗中調查之後,答案就已經逐漸顯露了。
天牢裡關押的大多是死刑犯,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經受著嚴刑,每天還沒來得及上斷頭臺就慘死獄中的,不勝其數。還未靠近就覺的陰腐潮溼的氣息瀰漫四周。
天牢的獄吏見到是王爺,紛紛跪下行禮。
夏炎燼擺擺手就要進去。
“王爺,您不能進去。”一個獄吏出聲阻攔。
“知道是王爺還趕阻攔!”季同斥責道。
“沒有於大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內。”獄吏堅定的說。
季同不甘地責問:“難道王爺想進去,也要於大人批准麼?”
“小人奉命行事,請王爺不要為難。”
夏炎燼沉思了一會兒,對季同說:“去請於大人來。”
“謝王爺。”獄吏見王爺不再堅持,都躬身道謝。
夏炎燼看似平靜的臉上流露出焦急之色。季同又馬不停蹄地趕去找於淳任。
在方圓幾十裡的皇宮之中想找一個人,談何容易。亭軒錯落,到處是紅磚碧瓦,誰又知道於淳任會在哪片瓦礫之下。
待尋到於淳任,已是日正中天。天高雲淡,夏炎燼無心欣賞宜人的秋色,秋蟲唧唧也只是徒亂人意。
“王爺。”夏炎燼急切地轉過身,“於大人來了!”季同喘著氣說。
於淳任也是快馬趕到,一針見血的問:“王爺是想見府上的那位姑娘?”
夏炎燼點頭。
“未經審理的犯人是不能探視的。”於淳任直言相告。
“那是本王的人。”夏炎燼平淡的話語透著寒氣。
“這”於淳任猶豫了,若拋開法令的話,他也不忍心把柔弱的女子關在天牢裡。他眉間緊蹙,沉默了半晌才說:“既然這樣,我可以帶王爺先去見見她,可是要放她出來,王爺恐怕得親自請示皇上。”
“我知道了,帶路吧。”
獄吏見是於淳任來了,都避讓到兩邊。夏炎燼也不得不佩服於淳任嚴謹的治官之道和執法不阿的耿直。
階梯向下沿伸,光線漸漸昏暗。前面嚮導的獄吏捧著燭臺為他們照明。夏炎燼的心也像這臺階一樣,一點一點下沉。一聲聲痛苦的哀鳴聽得叫人心驚肉跳,毛骨悚然,也可以看出於淳任執法的殘酷。繞了好幾個圈才到了一間相對平靜的牢房。
獄卒們都退得遠遠的,不敢靠近那間牢房。
於淳任奇怪的看了看他們,問道:“今天剛關進來的那位姑娘在哪裡?”
“那那裡。”一個獄卒用手指顫顫巍巍的指了一下前面。
果然,一個纖瘦的身子偎依在一個角落裡。
“單燻。”夏炎燼試探的叫了聲。
第一卷 胭脂淚 二十一章 獄中見 又生禍心
牆角的身影動了動,夏炎燼懸著的心才算放下了。
於淳任示意獄吏開啟牢門。
“王爺,我們還沒定罪之前不會對她用刑的。”於淳任忍不住開口。
“再說,也沒人敢靠近她啊。”剛才的獄卒也湊上來說道。
單燻拍拍身上的塵土朝他們走去,那個獄卒又驚慌的向後退了兩步。
“不要怕,不就是幾隻蜘蛛嘛,看你們嚇的。”
夏炎燼看這個情形,也只能無奈的笑了,看來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糟糕。
於淳任看自己的手下對這個姑娘望而卻步的樣子,也是哭笑不得。
“沒事就好,我會盡快接出來的。”
“嗯,我也不想天天和這些蜘蛛老鼠同房了。”單燻說著,又把手在那兩個獄卒眼前虛晃幾下。
嚇得他們只能遠遠的躲到牢房之外。
於淳任適時的說道:“她私藏有毒植物,罪責重大,恐怕還要等些時日。”
夏炎燼清俊的臉上有些陰沉。
“啊?”
夏炎燼臨走的時候,把一個小瓷瓶放在單燻手心。
走出天牢,他拿出一錠金子交給於淳任,叮囑道:“就先拜託於大人照顧了。”
於淳任把金子遞迴,“這是臣分內的事,王爺不必費心。”
夏炎燼平靜地說:“是讓你把錢用在她的身上,並不是要賄賂你。不夠只管到靖王府取。”
於淳任對著沉沉的金子發愣。王爺給他這麼多錢,是打算把牢房改成新房麼?
雖然在自己的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