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航程飛了兩個小時。
在姆萬紮,哈爾租用了唯一的一艘可租用的船,它不過是一個上面裝了個引擎的木筏而已,就要靠它,走完15個小時的航程到達盧本多島。
克羅斯比隊長說在15個小時的航程中起碼要遇上五場風暴,他的預言被證實是錯的,只遇上了一場風暴——不過這場風暴持續了15個小時。
強勁的北風颳過250英里寬的湖面,巨大的波浪衝打著木筏,兄弟倆和俄卡皮鹿都浸泡在水裡。他們不會忘記,地球上所有的淡水湖中,維多利亞湖僅次於蘇必利爾湖,它真不愧以一位英國君主的偉名來命名,它顯示了作為尼羅河源頭的偉大氣魄。
俄卡皮鹿過去肯定從沒經歷過這樣的旅行,它不斷地嗚嗚叫,以表示它的不滿,木筏一直在搖晃,俄卡皮暈船了,把吃的樹葉都嘔了出來。裝它的竹籠本來是牢牢地固定在木筏的圓木上,但風浪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將籠子扯走。
水面下到處是暗礁,木筏經常撞到沙洲上停下。有時,靠引擎倒車就可以把它倒出來;但有時光靠引擎還不行,兄弟倆還得跳下水去推。如果這時打來一個六英尺高的浪頭,人就要完全淹沒在水裡。這一切只不過是這次驚險航程的一小部分呢,你還得小心提防湖中大量的鱷魚和河馬。
有好幾次,鱷魚的尾巴甩得啪啪響,拼命往木筏上爬。河馬不喜歡颳風起浪的湖面,它們紛紛躲到小島附近的背風處。它們雖不是食肉動物,寧願吃水草而不吃人肉,但它們也很危險,有一次一頭河馬剛好在木筏下面鑽了出來,把木筏頂離水面三英尺高,又斜著落了下來。河馬的這次行動僅僅是為了開心玩玩呢,還是不懷好意?兩位航海家也沒敢停下來問問河馬。他們只能為木筏沒有翻個底朝天落下來而感到慶幸。
如果說白天一天碰到的僅僅是麻煩的話,那麼到了夜幕降臨發狂的湖面的時候,麻煩就變成了噩夢。遠處的燈游標誌著那就是盧本多島,但燈光一會兒就會完全消失在雨和水氣之中,這時只能靠猜測來駕駛;過了一會兒,燈光又顯露出來了,但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不是在四分之一哩遠的這一側就在那一側,只好又轉頭對正方向。
最後,兩個精疲力盡的水手總算把木筏靠進了一個比較平靜的港灣,他們聽到碼頭上傳來了歡迎的喊聲。
這兒的守備隊長,自我介紹叫“託尼”,幫著把竹籠搬上岸後問道:“裡面裝的是什麼動物?”
“俄卡皮鹿。”
“好極了!雄的還是雌的?”
可愛的問題!難道這也有什麼要緊的嗎?
哈爾說:“雄的。”
“太好啦。我們島上有一頭俄卡皮,雌的。現在我們有可能讓它們繁殖了,極為稀少的動物啊!你們放心吧,我們會細心地照料它的。等等,我去取條毛巾。”
毛巾取來了,但不是給凍得發抖的兄弟倆用的,而是給寶貝俄卡皮擦身用的。他們小心地開啟籠子,把俄卡皮拉到碼頭上,託尼用毛巾輕快地擦著它的全身,這樣能促進它的血液迴圈。最後,他說:“行了,它不會有問題了。”
“我們是否該餵它了?”哈爾問。
“沒必要,在這個樹林裡,它用不著走十英尺遠就可以找到吃的,喝水嘛,有一大猢水呢!”
“那,我們就這樣放掉它啦?”羅傑每失掉一隻動物,心裡總覺得很難過。
“這對它來說再好不過了,讓它自己去吧!它在這兒會很安全的,這個島上沒有它的敵人——沒有獅子,沒有豹子,也沒有偷獵者。島上有很多犀牛,也是為了保護它們而送到這裡來的。但犀牛不會去碰你們的俄卡皮。這個地方真可算得上是俄卡皮的天堂了。”
這頭俄卡皮已經迫不及待地邁開四蹄走進了它的天堂。
哈爾心裡不禁一陣遺憾,一萬美元就這樣跑了。他和羅傑被派到非洲來就是為父親捕捉各種動物,賣給動物園的。把這頭俄卡皮放掉似乎很可惜,但哈爾也知道,幾乎沒有俄卡皮鹿能熬過從非洲到美國的航程。眼下最重要的事不是為父親捕一兩頭動物,而是要盡一切可能制止東非這種濫殺成千上萬動物的偷獵行為。從長遠來說,這樣做對他們家的動物生意也是有利的。
“行啦,”託尼說,“到我的小屋來吧,該你們擦乾身子了——你們一定餓壞了。”
20、人類興旺 動物消亡
兄弟倆擦乾身子,吃過飯,上床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不到兩分鐘羅傑就入了夢鄉;哈爾醒著躺了一會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