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殘骸化石在世界的許多地方都有所發現,但卻從來沒有人報道過發現活的劍吻鯊,所以,科學家們認為這種鯊魚已經滅絕。可是,你瞧,它就在這兒,活生生的。博物學家們曾經斷言許多生物已經滅亡或絕跡,但這些生物卻仍然生存在世界的某些角落,隱藏在密林或海洋深處,劍吻鯊不過是其中的一種。”
他拍下了劍吻鯊的照片。人們以為有些生物已經滅絕了億萬年,但它們仍然活著。海洋生物書籍的作者們給這些生物列了個名單。哈爾的這張照片將使他們不得不在這張名單的末尾添上劍吻鯊。
還差六十多米到水面時,他們用電話機與“魔毯”取得了聯絡。他們慶幸自己又回到了飛翼潛艇,那裡頭可比剛才那個大鋼球裡頭寬敞舒適多了。
“你們下潛了多深?”一位地質學家問。
“一直到底。”哈爾說。
“幹嘛要一直下到底?”
“我們奉命這樣做。狄克博士要我們看看海底那兒是什麼樣的。”
“但我們已經知道底下是什麼樣的了,”那位年輕的地質學家說,“什麼也沒有。在那麼大的壓力下,什麼也活不了。皮卡德在下頭拍過照片,照片上什麼也看不到。”
“看看這些照片吧。”哈爾說。
在這些照片上,他們清楚地看到了四條比目魚、紅蝦和羅傑起名叫噩夢亨蒂爾的那種長著羽毛狀鱗片的魚——科學的新發現。
“要不是親眼看到這些照片,我怎麼也不會相信。”駕駛員說。
“不過,這些都是小東西,”地質學家中的一位說,“看來,說深海底下可能有龐然大物的那些科學家都是胡說八道。”
“不全是,”哈爾說,“我們看到了鯨魚和巨魷的一場廝殺,龍槳魚和一條大蝠鱝,還有吃人鯊。”
“別忘了,還有刺鰩。”羅傑說。
“還有劍吻鯊。”哈爾說。地質學家瞪大了眼睛。
“你們準搞錯了,”他說,“我見過劍吻鯊的化石照片,這種魚在好幾百萬年前就滅絕了。”
“以前,我們都這麼以為,”哈爾表示同意,“但是,看看這張照片吧。”
留在飛翼潛艇上的三個人興致勃勃地研究了那些照片。
“唔,依我看,”一位地質學家承認說,“向狄克博士彙報時,你們所掌握的情況很有一點兒分量呢。”
18、聖·喬治和龍
回到海底城,兩個孩子又重新精力充沛地投入工作了。
他們創辦了可以養殖優質食用魚的漁場,“海下牛仔”——海豚守衛著漁場,防止鯊魚侵襲。他們從緬因州運來最好的龍蝦,辦起了龍蝦養殖場。新英格蘭的優質牡蠣也在海底安了家,很快就能長大個兒,長得比在美國或日本沿海比較寒冷的水域裡快一倍。他們按日本人的方法把細小的沙粒放進牡蠣殼,生產人工培育的珍珠。他們發現了鯨魚的一個聚居點,給它們進行擠奶試驗。鯨魚奶是一種飽含脂肪蛋白的營養豐富的食品。奶從擠奶器裡流了出來,一條鯨魚一天能產奶一噸。鯨魚奶太油膩不能直接飲用,但卻可以用來烹製加工其他食品,很有價值。
他們新發現的那種魚被裝進防腐瓶,由狄克博士送往美國博物學陳列館。狄克博士堅持要把羅傑所起的名字“噩夢亨蒂爾”附上。博物學陳列館接受了這個名稱。一種新發現的魚竟以他們的姓氏命名,年輕的博物學家們感到這比人們為他們自己豎起一塊紀念碑還值得高興。
狄克博士打電話把他們找去,“我只挑到你們一個毛病。”他說。
“什麼毛病?”哈爾問。
“你們忽視了你們的兩項工作中的一項。”
“什麼兩項工作?”
“一是為我們工作。這一項,你們確實已經乾得很出色。另一項是為你們自己工作。你們似乎已經把這一項工作給忘了。從一開頭,我們之間就有個不成文的協議,那就是除了為海下科學基金會服務外,還允許你們進行為約翰·亨特父子水族館收集標本的工作。你們最好馬上動手幹第二項工作,不然,你們的爸爸該控告我佔用了你們的全部時間了。”
“可誰來頂替我們呢?”哈爾問,“奧斯卡·羅契?”
“如果你認為他幹得了的話。”
“我想,他幹得了,”哈爾說,“我一直想教他幹,只要我知道他能從洗盤子的活兒中脫開身,就把規則、訣竅告訴他。他會成為你的一位稱職的博物學家的。”
一開頭,哈爾不信任羅契而相信卡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