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軒淼欲言又止,輕嘆一聲。
他出身於七品武學家族,可少女卻是來自二品武學家族。
門不當戶不對,他沒有資格喜歡少女,可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王朵兒坐在大廳裡不見唐軒淼過來,心裡對他的怠慢很是氣憤,待唐蕊給三位學子包紮好,便一同離去。
唐軒淼正好在府門前,請著四人上了馬車,道:“鬥師大人與三位師弟慢走。”
王朵兒瞟了唐軒淼一眼,輕哼一聲,對於他連午飯都不請吃的態度很是不屑。
“這是鬥聖府,我只是唐伯伯的外侄,豈能未經他同意,以主人自居留人用飯。日後我請你們去酒樓。”唐軒淼目送馬車消失,傷口已不疼痛,肌膚陣陣清涼,心裡再一次讚歎唐雪瑞煉藥的藥膏效果好。
午時前,唐雪瑞與眾人從武院回來,唐蕊、唐蒂連忙上前稟報。
“大哥被王朵兒所傷,王朵兒跟到府裡,未見唐伯伯就離開。她到底安得什麼心思?”唐雪瑞心中疑惑。
唐蕊道:“小姐,今個一位鬥士小姐陪著大少爺回來。”
唐雪瑞點頭,道:“此女叫張夢蘿,今年十五歲,羅都二品武學家族張族嫡女,傳聞其母生產前一天夢到漫山遍野綠藤蘿,故而給她起名叫做夢蘿。”
唐錦帶著一排戰士早就打聽清楚,唐軒淼兄弟及趙志等人在武院的情況。
張夢蘿跟唐軒淼同是鬥系五隊的學子。
兩人曾結伴去森林歷練。
當時唐軒淼還不知張夢蘿的身份,為了救她差點命喪虎精獸之腹。
張夢蘿由此對唐軒淼心生情愫,帶著族人學子給他撐腰,讓方族學子不敢明目張膽的打壓。
何晶恍然大悟道:“原來她就是張小姐。”
唐雪瑞笑問道:“怎麼你也聽說過她?”
何晶伸手指比劃,道:“當然。你二哥已在我面前不下五次提到她的名字。我想不記得她都難。”
她一直以為張夢蘿是唐軒焱愛慕的少女,已有幾天不理他,豈料是場誤會。
唐雪瑞打趣道:“看來大哥跟二哥說過張小姐。二哥什麼事都給你講,他現在連我都不說了。”
何晶心裡正在竊喜,掩飾不住笑了,道:“他是怕說錯話,你又該管著他。”
唐雪瑞逗弄皮皮,又去跟三隻精獸熊崽玩耍,等用過飯,召集所有唐門弟子,肅容道:“以後藥院不能什麼人都往裡面進,特別是煉藥室,那裡面放著半成藥品,被有心人投毒,後果不堪設想。”
唐蒂與唐蕊臉頰燒燙,自責的低頭。
唐雪瑞道:“從今個起,暴獅、白曇、金子輪流在藥院守護,發現不軌者立刻吠叫示警,若遇到反擊,一律咬死。”
明槍易躲,暗劍難防。方族對唐族虎視眈眈,羅敬陽、羅葉森、
李默怡遭拒定然不會罷休。
唐定坤不可能天天守在鬥聖府。
她只能做好防備,禁止一切針對藥院的陰謀發生。
一夜中雨令燥熱的武州清涼起來,武江水混濁不堪,停泊在江邊一艘不起眼空蕩蕩的畫舫來了幾個男子、兩名女子。
“三哥的郝貴妾以要事為由約我到此,不知三哥又想玩什麼花樣。你們兩人在岸上等候,其餘人跟我上去。”羅敬陽交待之後,大步流星走上畫舫。
他帶進去兩個奴婢,其中一個是出自羅宮的宮女、青松門的外門弟子,可以為他做證,郝氏休想汙衊他非禮。
十幾丈長的畫舫內建幾間屋子,對著船頭敞開大門的廳裡坐著一個穿著白裙臉色蒼白極為美麗的少女。
少女面無表情,起身微點頭道:“郝靜見過五皇子。”
她今年三十七歲,是一名六品鬥師兼五品器師,師父是武院的器聖鄭森陽,在同齡女子當中相當優秀,只是她出身卑微,是個孤兒沒有孃家。
羅敬陽問道:“不知你約我來此有何要事?”
郝靜將一隻瓷瓶放在幾桌,道:“他暗中勾結金桂門,得到幻藥藥方,偷偷煉製牡丹門禁藥,並用此設圈套令武州多名高門夫人與小姐失了名節,以此事為要挾,逼迫她們做傷天害理之事。”
羅敬陽反問道:“此瓶的幻藥是三哥所煉?”
郝靜點頭,迎上羅敬陽懷疑的目光,道:“不久前,周蘭君曾在錦樓三到雅間使用此藥,原想暗算方族嫡女與雪瑞大師的兩個哥哥,豈料反倒害了她的堂哥,她的名聲也毀了。”
羅敬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