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一聲龍吟,響徹百餘里,百餘米的修長身軀在空中游動,頭上一對剛剛生出來的半米長的龍角煞氣騰騰,身上剛剛生出來的金鱗散出耀眼的光芒。慕容纖纖在上方將那些脫落的鱗片一一收集了起來,雖然這些鱗片有不少被劫雷損壞的,但大多能夠使用,而且那一根半的龍角和小半瓶龍血也都是好東西。
“小龍,你身上的鱗片很漂亮!”
慕容纖纖的喊聲讓它大為歡喜,在空中更是展揚了,“如果能夠再弄下來一些就好了。”
半空中的小龍身體一沉,差點兒摔落在地,驀地化作一道金光沒入慕容纖纖的衣袖之中。
“我們走。”
慕容纖纖身形一閃,施展出乙木遁術飛離了剛才渡劫的山谷,在距離山谷不遠的地方,有兩堆灰燼,那是方少雄和齊騰霄留在這世上的唯一證據。
就在慕容纖纖離開不久,十數道遁光紛紛從遠處來到了這座山谷的上方,十多名男女老少齊備的修士相互交換著意見,眼中露出或凝重、或遺憾的神色。
“可惜!那頭渡劫的妖獸已經離開了。”良久,一名修士非常遺憾地說道。
“不是一頭普通的妖獸,”
另外一名修士顯然看得更仔細,這周圍有陣法的殘留氣息,還有這些……他指了指地上那兩堆灰燼,“這兩個人可能是覬覦渡劫的妖獸,被那頭妖獸的主人滅殺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家的修士,沒有熱鬧可看了。”
言下竟是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
慕容纖纖正是由於覺有人接近,才向小龍出警告,然後離開了那裡。但是,在飛遁出千里之外以後,她又遇到了新的麻煩——巫陣。
這座巫陣非常的巧妙,完全是依靠山川河流之險,而且經過無數歲月的積累。看上去和普通的森林一般無二,只有在身入其中的時候,才會覺其中的詭異。最玄妙的是,這裡無論是被破壞多少次。都可以在短時間內恢復,想要以蠻力破壞,絕對沒那個可能,至於想從空中飛躍,更是做夢。
不過。遇到慕容纖纖,這座巫陣雖然神奇,卻也無法令她束手,且不說她在巫陣方法頗有造詣,仔細推演未必沒有可能破陣而出,如果她施展出行字秘,必然可以衝陣而去,所以在意識到身陷大陣之後,她並未著急,而是落在地面。一邊推演,一邊前進,從中揣摩此陣的奧妙之處。
慕容纖纖向前走了大約兩千米,只覺得陣法玄奇無比,步步驚心,若不是她在陣法一道上堪稱宗師級別的水準,恐怕此時縱不失陷,也無法如現在這般從容。幸好佈下這座大陣的人並未斷絕生機,這只是一個困陣,而不是一座殺陣。否則慕容纖纖寧可施展行字秘先脫出危局。
用了三天的時間,慕容纖纖才走出五十餘里,雖然進境緩慢,但卻出了幾種連仙人也有垂涎幾分的靈藥。她愈的相信在這大陣正中之處,必然另有玄奧:“看來這裡才是這處巫府的中心所在,只是不知道這片森林到底有多大的面積,如此拖延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抵達!”
想到這裡,慕容纖纖不覺有些焦躁。小龍的意外晉階。使她又多了一大戰力。至於她本人,透過這些巫陣,同樣可以令她印證所學,為進一步參悟陣道,打下基礎。只是現在所餘時間不多,若是中道而廢,未免太可惜了。
而接下來的幾天,這座大陣的危險係數似乎也增加了。第五天的時候,她還能勉強走上三十里路程,她也越來越不敢飛到高處了。
不過,雖然陣法是繁瑣了一些,可這幾天的推演,她也所獲匪淺。這一日,她正再接再厲的向前推進,神識中突然出現異常的波動,她心中微微一動,停了下來。果然,過不多久,便有人聲傳來,緊接著二女一男三個人從側方的密林中走出來。
兩名女子看上去都是年輕貌美,身著宮裝。左邊一個身材略高,手裡拎著一支烏金柄的拂塵;右邊一個身材豐腴,手裡卻是捏著一方錦帕。那名男修大約四、五十歲,容貌略顯蒼老,三個人都有煉神期的修為,只是形狀卻有些狼狽,仿似是剛剛經歷過一番苦戰。
看到慕容纖纖,三個人都是一怔,眼中閃過一抹奇異的神色,那個中年男修上前拱手一禮道:“在下高峰,是一名散修。不知道友如何稱呼?是怎麼才來到這裡的?”
慕容纖纖目光在三個人身上掃了一眼,確實沒有現門派標誌,不過,她總覺得對方的問話中有特殊的意味,於是臉上露出一抹苦笑道:“慕容纖纖,也是一名散修。實不相瞞,我是被一群妖獸追到這裡,好不容易脫身,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