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她腦中一邊想著這頭顱上的蛛絲馬跡,一邊思考著如何解決這難纏刻薄的養母。
很快,船廚和他的三位副手都被帶了上來。
一男三女,皆是中年人的樣貌。
此刻皆是神色緊張,眸中對未知的恐懼非常明顯。
宋然看著他們,眉頭微微蹙起。
“大人,這是船廚張千,這三位副手是在裡面幫忙的。”帶他們過來的侍衛道。
“可認識此人?”賀庭蕭聲音有些冷。
“如實招來,包庇真兇視為同罪。”唐曉生兇狠道。
四人趕緊點頭。
侍衛將四人引到頭顱正面,宋然認真觀察著四人神色。
三位副手皆是被嚇了一跳,還有兩人止不住乾嘔出聲。
張千神色也是震驚,但沒有那麼害怕,只見他緊皺著眉頭朝前走了幾步,額頭上的汗水已經滴滴滾落。
他湊近細看了一陣子,道:“他...他是...”
“啊,他是那個賊!張大哥,你還抓著他手腳不乾淨來著不是!”那位未乾嘔的副手指著那頭顱道。
“是…應該是…”
唐曉生將劍鞘抵住張千,問到:“你同他起過爭執?”
“大...大人,草民是與他是有過爭執,可草民絕對沒殺他啊!他...他前兩日偷偷摸摸在廚房裡不知翻找著什麼...草民...草民性子比較急,問他半天支支吾吾,所以隨口說了兩句...絕對沒有...”
“只有口角之爭?”唐曉生挑眉。
“千真萬確啊,大人不信可以問問錢雪,她當時也在場。”張千趕緊道。
錢雪便是剛剛指認出那頭顱之人,她神色有些猶豫,但終是點了點頭。
“你來說說當時場景。”賀庭蕭突然道。
“民...民婦是聽到有碗盞碎裂的聲音進去檢視的,那個時候不是做飯的時點,民婦覺得有些奇怪便進去看了看。便看見張大哥和...和那人在爭吵...不知在搶奪什麼...”
她聲音越說越小...
“那碗盞是他看見草民嚇了一跳被隨手打翻的...手裡還拿著草民平時做飯時的刀具,到處遊走鬼祟的很。那把刀是草民祖傳的物事,故才上前準備奪回...草民能對天發誓,絕對沒有碰那人一毫!”張千有些著急的辯解道。
張千體態敦實,此刻汗流浹背,一張有些肥碩的圓臉通紅。
“爭吵什麼?”
“草民讓他還刀,他出言譏諷草民的破刀...草民一時氣不過才發生了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