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事情有些不對勁,紛紛減慢速度,並能夠在陷阱前面及時改變行軍方向,向陷阱兩側移動,將騎軍衝勢逐漸減緩,最終停了下來。這些存活下來的騎軍一個個茫然的看著眼前堆滿了屍體的坑洞,呼氣沉重,身體不停的顫抖,彷彿眼前的就是那神話中的地獄。他們想不明白剛剛他們還是勢不可擋的追殺者,所向披靡的婆門教神兵,然而不過是一轉眼的功夫,二十七萬騎軍就死得只剩下不到三萬,巨大的反差使得他們忘記了自己還在戰場中。
當位於後軍戰象兵團的盧邸那兄弟聽到部下的彙報,騎著自己的戰象趕到前方的陷阱之時,眼前的一幕同樣將他們兩人給驚呆了,一種揪心之痛從胸口散發之全身,令他們二人差點暈死過去。
然而還沒等他們緩過氣來,想出應對此刻局面的對策之時,一聲震天的獸吼從他們來的方向傳了過來,緊接著一支支利箭由四面八方射出,穿過濃霧的阻擋,將一名名婆門教騎兵紮成了刺蝟。面對生死時刻。盧邸那兄弟立刻反應過來,明白自己已經落入了陷阱,立刻下令殘餘騎兵聚攏一起,然後戰象兵團向兩翼展開,借用戰象兵團披在身上地厚皮甲阻擋四周為之敵軍的箭矢,同時整個軍隊則向來的方向撤退。
可是還沒等他們走出多遠,就見到四周射出的利箭全都變成了火箭,而且物件也由自己的軍隊變成了周圍的土地。段虎事先埋在地下的火油被瞬間點燃。內外十層的火圈將婆門教地殘餘兵力全數包圍起來,一些來不及躲到中心空地的騎兵和戰象都落入了火海之中,不少受傷未死的戰象更是瘋狂的見人就踩,再次加重了殘兵的傷亡人數。
隨著周圍氣溫的增高,霧氣被蒸發驅散,周圍地平原露出了它的本來面目。盧邸那兄弟站在象背上向四周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四周的平原上密密麻麻的高舉月護軍旗幟的軍隊,其中大部分的人都是普通的月護軍戰士,但身上的裝備卻比起那支月護潰軍要強上不少,而且無論是單兵氣勢,還是軍陣威壓,他們這些月護軍都遠遠強於那些臨時月護軍。
在那些統一盔甲的月護軍旁邊,還聚集著一批批騎乘怪獸的軍隊,每一名戰士身上都披著閃亮地鐵甲,臉上帶著惡鬼一般的面具。從他們露在外面地雙眼所散發的殺氣來看,絕對是一支久經戰事地精銳強兵。比起周圍那些有著狼狀坐騎的軍隊。堵截在盧邸那兄弟兩人正面的白虎軍團則有著一股更為強悍的氣勢,那種氣勢逐漸形成了一種足以不戰而屈人之兵的霸道威壓。特別是站在中間的那個跨騎黑色巨獸的火甲將領,更讓人感到了莫名的膽寒,唯一能夠標示出這支軍隊身份地東西就只有一杆繡著下山黑虎紋飾和異邦文字的長幡。
“你們……”盧邸那深吸口氣,穩定下混亂地心情,朝弟弟施了個眼色,讓他暗中聚集軍隊,等一會兒從正面衝開包圍圈,而自己則想要利用對話拖延時間。
然而盧邸那才剛剛開口。就看見位於其他正前方那名身穿火甲的威猛將軍從身後取出一把長弓,搭箭開弓。颼颼兩箭朝盧邸那兄弟射了過來。雖然事出突然,但是坐在兄弟二人面前的護衛還是及時反應過來站起身來,舉起盾牌,想要擋下這兩根破空利箭。可惜他們完全低估了這兩箭的威力,不要說他們都只是持的厚皮盾,就算他們用的是鐵盾也無法阻擋這兩根箭矢。
極速旋轉的箭矢周圍形成了一股奇異的力道,像是破開豆腐一般將阻擋在它們面前的任何障礙刺穿,隨後蘊藏在箭中的力道恰到好處的在刺入目標身體後,爆發出來,將目標的胸口絞成了碎末。盧邸那兄弟就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來便身死當場,而與他們一同身亡的還有他們的貼身護衛。
段虎射出兩箭後,便已經知道了結果,他將天誅弓卡在背上的箭匣上,然後高聲下令道:“殺!”
一個簡單的殺字包含了無盡的血腥,在段虎的命令下達後,周圍各部人馬立刻取下弓弩,上箭朝困在中間的敵軍射去。雖然之前有不少人都認為敵軍軍心已經喪失,應該以降伏為主才是,這樣不但增加自身軍力不說,在未來與婆門教對陣之時,還能夠使他們無法下決心死戰到底。然而當段虎下令絕殺之時,所有人都不會再提出異議,在他們心中段虎的話就是神的旨意,不容有任何懷疑和反對。
面對如雨的箭矢,火圈內的婆門教殘軍還想做困獸鬥,一邊將戰象當做擋箭牌,一邊驅趕著戰象向四周突圍。然而當他們用同伴的屍體從火圈上開出一條條通道,剛剛看到了生還的希望時,從月護軍中推出的一架架床弩,又把他們打入了絕望的深淵。這些床弩是董斌專門為了對付十二部扞死軍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