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麗的一幅畫——挺拔美麗的紫薇花樹,花兒在枝條頂上成串的朝上綻開,花朵滿布枝頭。大型優雅的紫花就如同揚翅飛舞的風蝶圍繞枝頭不肯離去,盛開得幽柔華麗;花樹下,一高挺一嬌柔兩個身影合二為一,剪影美麗無比。
可就在這美麗無比的靜態時刻,一陣不合時宜的“咕嚕咕嚕”聲在兩個緊緊相擁的人,“呀!”一聲小小的驚呼聲從嬌小的人兒口中傳出。
馬娉婷抬起頭,面色尷尬泛紅,不好意思道:“帝鴻懿軒,怎麼辦?我餓了。而且……早晨耽擱了這麼大會兒,上課會遲到的。”
高大勁健的男人低聲笑了笑。笑意清朗,寵溺的伸手勾了勾馬娉婷的鼻頭,“行,我的大小姐,我這就給你去準備西點。然後飛速把你送到學校,一定讓你在上課鈴落之前坐在座位上好不好?”
滿意的點了點頭。馬娉婷甜笑著被帝鴻懿軒牽著往俞家的餐廳走去,可還沒走兩步,剛剛還一派明亮,即將鴻日東昇的天空陡然間就被幾篇微微發灰的雲彩遮住了臉,一股不好的預兆陡然席捲進馬娉婷的心裡。
“這天,怎麼變得這麼快啊?”微微握緊戀人的大掌,在帝鴻懿軒的輕柔拍撫下,馬娉婷努力壓抑心中逐漸擴大的不安。
“丫頭,別擔心,這是自然現象。別自己嚇自己;你放心,我已經早早地讓螟和翼向傅家潛入了,相信不出三天,我們就能找到方法,救出你的爺爺奶奶了。”帝鴻懿軒便輕撫戀人的後背。邊溫柔安慰道。
馬娉婷微微頷首,繼續和帝鴻懿軒一道向餐廳走去。可惜的是,這頓本應該由帝鴻懿軒為她親手製作的早餐,最終卻沒能完成。
俞家大宅內,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便被傅家的黑衣軍人所佔領,根據對這群軍人的眼熟度,馬娉婷已經可以判斷這就是那天在俞家書房之外和洗浴間之內想要抓住和圍堵自己的專屬於傅昀麾下的海英部隊。
雖然傅家來得如此快、如此迅猛,但是因為有帝鴻懿軒在,那迅速地不知道從哪裡竄出的一身迷彩的,對他們和俞家形成護衛之勢的軍人幾乎和傅家的海英部隊是前腳和後腳的關係,也是瞬間出現。
兩軍對壘,勢均力敵,不論是傅昀還是帝鴻懿軒都沒有輕舉妄動,也沒有絲毫小看對方的意思。
敵不動、我不動,作為雙方將帥,傅昀和帝鴻懿軒都在緩緩等待著對方的先行,因為只要有行動,就會有破綻。
緊張的氣氛幾乎是感染到了這一方天空,天色越加暗沉下來。早早的用餐完畢,在書房中讀著閒書的俞方,說好今天陪著盧芳去見一見俞汐的俞越,以及剛剛住下來的溫然、孫楊、付月眉幾個都紛沓而至。
看見傅昀這種架勢找上家門,俞方的臉色十分難看,上前兩步,越過帝鴻懿軒,俞方充分發揮了俞家一家之主的氣魄,聲音蒼老卻不掩洪亮,“我說傅老頭,你今天這麼氣勢洶洶地帶著這麼大一批軍人堵進我俞家門裡面,是怎麼回事兒?這擅闖人家家門,總要給人家一個說法,我的要求不過分罷?”
“這我也不想的,只是俞老頭,你家裡請的房客可不太老實。這一個兩個的都欺負到我傅家頭上來了,我傅昀要是再忍氣吞聲,那我傅上將的名頭豈不就是個笑話麼?”傅昀見俞方率先開口,立刻便拿話堵回,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俞方見傅昀這麼說,眼角餘光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除俞越外的幾人,然後皺眉道:“這不會吧,我的這些客人可都是正人君子,都是傅上將您曾經請柬過的客人,要是您現在這麼說,不是在說自己識人不清麼?那怎麼可能,傅上將這麼多年在上京的威望,行事作風那叫一個嚴謹,怎麼會有看走眼的時候。是不是?”
這一頂高帽子帶的傅昀老大不舒服,但是為了自己的目的,他也得把這隻帽子給摘了,輕咳兩聲。傅昀開口道:“俞老頭可別這麼說,你這不是寒磣我麼?你未必不知道就在兩天前我的壽辰上都有人敢進我傅家的內宅盜寶,我這雙眼睛早就不比年輕的時候,老了老了!
咱也別這麼多廢話,俞老頭,我今個兒來就是要你一句話。你要是把進我傅家的盜寶賊交出來,海英部隊絕對不會損毀你這俞家一草一木,而且,我傅昀還親自給你道歉賠罪,以前因為我妹子的事情,你向咱們老一輩的承諾也一筆勾銷,你俞家以後有多大能耐,你就使多大能耐,我傅昀絕不皺一線眉頭。”
俞方沉吟半晌,在現場眾人的惴惴不安、懷疑、期待中。出聲道:“傅老頭啊,雖然我是俞家的家主,可是這件事情,我是做不了主的。現在情況你也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