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鴻懿軒並未如黑袍老者所願的答案讓黑暗中的老者頓時捏緊了手中的尖頭柺棍,聲音由嘶啞刺耳變得更加陰森。“你很清楚?那你應該也知道馬娉婷如果像現在這個樣子一直維持下去,她就真的回不來了!即使這樣,你也敢說不需要我的幫助?”
“這話是什麼意思?”帝鴻懿軒聞言心中陡然一抽,沉聲問道。
“我這話的意思。在言先生你答應和我還有傅上將在這地洞之中,暫時做一對‘親密無間’的戰友之後,你自然就會知道。”聽出帝鴻懿軒暗藏的緊張,黑袍老者語氣放鬆下來,桀桀笑道。
帝鴻懿軒頓時默然下來,眼神飄往鐳射燈光無法照亮的黑暗之中,陷入沉思,良久才緩緩低下頭,看了眼懷中似乎酣睡正甜的、根本沒有任何異樣的馬娉婷溫軟的臉龐,聯想到屬於他的那個嬌俏靈動的小人兒從他生命中消失的可能性。陡地咬緊牙關。用渾身的力氣去剋制自己對那種想法的牴觸。低低出聲,“最好你能找回我的丫頭,否則。即使我能夠容忍你和傅昀一時,也不代表我能容忍你們長久!”
突如其來的威脅似乎是讓黑袍老者怔愣在黑暗中,半晌才回神桀桀出聲,“這樣看來,言先生,是答應和我還有傅上將做一對臨時合作的夥伴了,很好,等到找到寶藏之時,就是我給幫你找回你的愛人的時候。”
對於黑袍老者的話,帝鴻懿軒當然不會完全相信。可是隻要有意一絲換回馬娉婷的可能,他都不會放棄。即使為此,要承擔和傅昀已經那個詭譎的老者一起前行中被算計的風險,他也在所不惜。
反觀黑袍老者,好像對帝鴻懿軒十分放心,居然沒有再加上但書,像是故意地說道:“言先生,你應該感激有我和傅上將給你當了前鋒,剛剛出現的一大堆屍骨蟲可是害人不淺,不過,讓人心情大好的是,這扇真正通往寶藏的大門,總算是讓我給找到了。”
話罷,前方的黑暗陡然被幾束刺眼的燈光照亮,帝鴻懿軒一行人不自覺的抬起手遮遮眼睛,等到適應了突來的強光,方才看清眼前的景象,一身黑的老者和舉槍而立的傅昀以及四五個黑衣軍人。
面對如此情形,帝鴻懿軒身旁的螟、翼等人也是馬力全開,分分鐘就舉槍進入防備姿態。
就在這一觸即發的時刻,黑袍老者卻突然再次桀桀笑道:“言先生看來是真心合作,那麼老頭子我也就放心了,傅上將,我就說,言先生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做到,咱們不用再測試了。這不方才,也是看清了您和您的手下舉槍他們他有所動作的;所以,這一次,就讓我們先釋放出友好的意思,畢竟接下來的路,和言先生通力合作,我們才能達到雙贏。”
傅昀聞言,吭哧一聲,“既然言懿軒果然如同老先生所說,是真心誠意的,那傅某也不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都放下槍!”說完,便率先放下手中的槍支,傅昀身邊的黑衣軍人和他的行動完全一致,也瞬間放下拿槍舉起的手臂。
黑袍老者和傅昀雖然不敬在先,可是他們自以為有理有據,之後又展現出似乎無比的大度,帝鴻懿軒自然也分得清輕重。雖然那個君子小人的位置調換讓人不難聽出傅昀的挑釁,然,帝鴻懿軒卻不是那麼容易衝動的人,更不會因為這個問題而去製造新的衝突,緩緩抬起右臂,出聲道:“都放下武器,既然傅上將和老人家有如此的‘誠意真心’,那言懿軒如果要計較豈不是太小家子氣……”
這句話還沒完,讓帝鴻懿軒熟悉而陌生的女聲突然就接下了下一句話,“當然,你當然不能夠祈盼被狗咬了一口之後還讓夠給你道歉,總不能反咬狗一口吧?那可是畜/生才會做的事情,是個人都不會那樣的。”
如此犀利尖銳的言辭,那樣俯視眾生的語氣,帝鴻懿軒只在被星葶聖女掌控住馬娉婷身體的時候聽她說過,緩緩低下頭,看向被自己橫抱在懷中的少女看向傅昀和黑袍老者的蔑視眼神,他鬆開摟緊的手臂,把馬娉婷放下地去。
剛剛說完一句話,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身子便陡然被豎在地上,馬娉婷眼中銀光一閃,危險的眼神從黑袍老者身上閃回身后帝鴻懿軒臉龐,“怎麼?我睜眼之前,你不是抱我抱得挺緊麼?我不過就一句話,你就發現了我不是你的那個她?”
輕輕哼笑一聲 ,馬娉婷繼續道,“真是想不到啊,這副身子的原主人那麼脆弱的一顆心裡居然還剩下感情的執念,在關鍵時刻居然救了你,還真是個痴情的傻丫頭!她真以為會有永遠的愛情麼?什麼愛啊,承諾啊,都是騙人的,全是謊言!只不過是為了找一份心靈暫時的慰藉,只不過是為了從你身上得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