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娉婷瞥見傅珊珊纏上閻譽的手臂,心中暗嗤一聲,直接舉起被閻譽拽住的右臂放在傅珊珊眼前,眼中流露出淡淡的不屑,好像在說“是你的男伴不放開我,我沒有辦法才對”。
雖然馬娉婷沒出聲,但是傅珊珊就是知道她在嘲笑自己,這下也不管好看不好看,有多少人在往他們這邊張望了,直接伸手想要掰開閻譽抓住馬娉婷的手臂,有人比她行動更快,傅珊珊只覺得眼前一花,好像有輕微的“咔嚓”聲響起,馬娉婷的手臂便被一直大掌輕拉著迴歸了原位。
與此對應的是閻譽陡然間有些發白的臉孔和額頭上突然出現的細細密密的汗珠,“既然有自己的女伴,就不要把手伸到被人的臂彎中,這才是紳士應有的禮儀。”輕輕放開從閻譽手中奪回的馬娉婷的右臂,帝鴻懿軒看著閻譽發白的臉孔和不自然下垂的右手,淡淡道。
“紳士禮儀?”忍住右手脫臼傳來的陣陣疼痛,閻譽嗤笑,“紳士禮儀就是拐騙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子?我告訴你,我知道這個女孩子到底是誰,我認識她,你要是真是紳士就應該趕快放了她,去然後讓她回她應該回的地方。”
“是麼?不過我覺得丫頭應該不想按你說的做才對,不信你自己問問她。”帝鴻懿軒仍舊是面色淡淡,把皮球踢還給閻譽。
閻譽抬頭看著帝鴻懿軒那出色的面孔,一股久違的熟悉感撲面而來,可他一時間又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在哪裡見到過他,急於解決馬娉婷的問題,他暫時把帝鴻懿軒拋在腦後,盯住馬娉婷被面具遮住的半張臉,認真道:“娃娃,我知道是你,我是閻譽,我看了新聞,我知道盧家有人迫害你,但有我在,你不用怕的。”
真是越來越麻煩了,馬娉婷感覺著身邊越來越多的視線,又被傅珊珊那甩著刀子的眼睛直戳戳地盯住,心中不住嘆道,輕輕抽出被帝鴻懿軒握住的左手,面對閻譽,她正色道:“這位先生,我不叫娃娃,我也不認識你。而且,有言懿軒的保護,我很安全,一點都不害怕。你真的認錯人了,要是你非要在這裡僵持下去,你的女伴可能會吞了我。”
閻譽聽著她的話就朝傅珊珊看去,傅珊珊也是一驚,還沒來得及把那憤恨的眼神完全收回來,卻被閻譽抓住了個邊角,閻譽心中本就煩悶,這時候便順水推舟的甩脫了傅珊珊的糾纏,看了馬娉婷一眼,嚴肅道:“我總能證明你就是我認識的那個女孩的。”
話罷,他便獨自往黑色大門內走去,與帝鴻懿軒擦肩而過的時候,帝鴻懿軒卻猛地抓住閻譽的右手,又是“咔噠”一聲,閻譽輕哼一下,右手便安回了原位。閻譽側目深深看了帝鴻懿軒一眼,便頭也不會的進了內廳。
傅珊珊看著閻譽走遠,眼中的憤恨再也不加隱藏,手直直地指向馬娉婷,一點也不大家閨秀地尖刻道:“真是個狐狸精,給我記住。”然後也急匆匆地踏進了黑色大門,追著閻譽去了。
馬娉婷本來並不在意傅珊珊說了些什麼,但是在傅珊珊伸手指向自己,那唐裝白色紗裙的袖口滑落肘部之時,一雙顏色質地幾乎一模一樣的三彩翡翠手鐲卻入了她的眼睛,那個顏色,那個光澤,那個樣式,怎麼看怎麼都像是自己丟失的那塊翡翠明料所打造而成。
第一二七章 暗中進行(求訂求賞求推)
正疑惑著,腦袋上卻被人輕輕敲了一下,馬娉婷這才回過神來,挽上帝鴻懿軒朝她伸出的手臂,對著一旁苦惱的盯著她看的圓臉大叔和齊微微笑了笑,才高抬貴腳,踏進了那扇黑色的大門。
望著帝鴻懿軒和馬娉婷緩步而入的身影,和齊伸手蹭著一張圓臉上冒出的汗珠,總算是把這幾位祖宗給請進去了,這才又轉過身繼續招待著其他的貴賓。
當廳內的貴賓都依次進入黑色大門的時候,和玉也在展廳外接完了同學,帶著遲來的幾個同學,匆匆趕了進來,看著站在內廳門口的和齊,她小跑過去,喊了聲“爸爸。”
和齊也正是在等她,見她過來,點了點頭,先是請和玉的同學都進了內廳,這才向和玉貢獻出自己的臂彎,和玉看著和齊,不明所以。
“我的玉兒寶貝不是都說了今天來看展的同學都是成雙成對的麼?爸爸知道我的寶貝先前受委屈了,不知道爸爸今天有沒有這個榮幸來當你的男伴?”肥圓著臉,和齊那一雙精光閃閃的小眼睛裡看向和玉時還是有幾分疼愛的。
在和齊心裡,在利益和女兒之間,利益為先;但是如果沒有利益衝突,女兒還是很重要的。
和玉見狀點了點頭,把手插進和齊的臂彎,想著帝鴻懿軒和那個面具女孩,和玉有幾分不甘願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