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珍饈美味,但與我們生活的,永遠都只是那些隨時在身邊溫暖我們的清粥小菜。
矜持和高貴遠沒有熟悉者親切來得令人感動。
遙遠的東西雖然美好,但只有現實中的溫暖才會讓人覺得更加動人心腸。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顧宇軒的性格和杜晨一樣,不是一定要等到我們見面才肯請求我的原諒而是這樣一直的纏著,等著,我恐怕早已經投降了。
然而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為什麼和如果。
杜晨變不成顧宇軒,顧宇軒也變不成杜晨。
杜晨微微動了動,裹緊了被子,眉頭擰在一起皺了皺等發覺自己身上的東西有些溫暖的時候,表情又慢慢的鬆弛開來。
其實這樣看起來,他很可愛。
幾乎是永遠都不會生氣,又永遠不會傷害你的人。
我想即使有一天,我跟他吵架了,那麼投降求饒的肯定是他,會把喜怒放在臉上明明白白等著你安慰的也是他。
而無論怎麼樣,都是他。
但是隻可惜,他是他的侄子,是我完完全全不能接受的一層關係。
完完全全。
我起身站了起來,走進廚房裡給他煮了早餐,留下一張字條後,收拾了一下東西后就提早上班。
字條上面寫著:廚房裡有早餐,我先去上班了,另外,上午住到別人家裡去吧,如果你不搬出去,我會一直在我同事家裡住。
這些是我不能訴諸於口的東西,我也無法想象他看到這些東西的表情。
所以我只能逃避著。
害怕他打電話來,所以我的手機一直都關著,希望中午回去的時候 ,他已經離開,而且因為受傷,再也不出現在我的面前。
但是想不到只是上班了一會兒,他就急匆匆地找了過來,那時的我正站在我們公司的視窗處,看見他快速的跑了過來,來不及思索,飛快的叮囑了辦公室的同事說我不在,就躲在一格大理石圓柱的後面。
杜晨跑了進來,見著我了我的同事,口氣焦急的問道:“有沒有看見陸小西?”
張麗淡定的看著他說:“好像出去了。”
“你知道她去哪裡了嗎?”
“不知道。”張麗搖了搖頭準備離開。
“我真的有很要緊的事找她,告訴我她在哪裡好嗎?”杜晨的表情很懇求。
張麗看了看他,終是搖了搖頭。
“那你能聯絡到她嗎?她的手機關機了,我打不通。”
“不能。”
杜晨無語的看著張麗,最後嘆了一口氣說道:“告訴她,她弟弟出事了,要她快點趕到**醫院。”
轟隆一聲,身子一震,頓時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杜晨!”我從石柱後面叫住了他,跑到近前,“我弟弟出什麼事了?”
他看著我,眼神裡有著受傷的神色,“你在躲我?”
我面對著他無法回答。
他也沒有在說話,徑自朝著門口走去,“我車在外面,我帶你去。”
“不是說不會復發的嗎?怎麼又復發了?”我扯著白大褂一生的袍子哭著說道:“你救救他啊,你救救他!”
醫生一邊推開我的手,一邊說道:“對不起陸小姐,這樣的事我們也無能為力,你弟弟雖然骨髓移植後成功了,但是不到五年又復發了,而且這次的情況很嚴重,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你騙人,騙人!他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發生這種事我們也很抱歉,我們要儘快跟你弟弟以前那家醫院聯絡。”
杜晨在旁邊抱著我,讓醫生離開:“小西,小西,冷靜一點,手術還沒開始,你不要擔心,你弟弟會沒事的。”
我倒在杜晨的懷裡,抓著他的袖子,“怎麼辦,他才十七歲……”
杜晨輕輕的拍著我的背說:“沒事,會沒事的。”
醫生面容鎮靜地看著我說道:“不過他應該一早就有症狀的,難道作為他的家人你都沒有發現嗎?否則也不用拖到這麼嚴重了。”
我怔住了。
手術室裡的燈紅燈亮著,我蜷在椅子山,杜晨坐在我身邊照顧著我,步微坐在我的右側面容呆滯的看著手術室的門。
姐姐和步揚先後趕到。
然而沒有人敢說一句話,連腳步移動的聲音都沒有響起,每一個人都定定地站在那裡,面容沉重。
而醫生的那句“他應該一早就有症狀的,難道